第二十五章_贼船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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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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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开公司时髦,郑明在沈阳与人开了个注册三百万的公司,虽说不了了之,但他也积攒了一些经验,知道自己的这个防伪项目必须要有个大公司的名头方好开展业务。可沈阳那边

由于赵总和黄总相继出事,郑明与袁伟明又去了一次,连厂长也不厌其烦地又去了一次,郑明却脸红脖子粗地与袁伟明喊了一回,可还是回天无力。原来这赵总和黄总不知在何地

各自买了一支手枪。那天赵总正和自己那即会跳舞又会擗胯的丹东小蜜汗么流水地行巫山云雨,老婆却带着人闯了进来。那小蜜一见好几个五大三粗的男男女女都对她怒目而视,

知道自己今天逃不出这一劫了。可这女子早有心机,当下衣也不穿,一个骒驴打滚儿就滚到床下,却从床边的小柜儿里掏出一把枪来。原来她平日里就知道相好儿的把买来的枪藏

在她这儿,还把玩儿过几回,是以早就留心,这回可是用上了。她掏出枪来马上指着闯进来的几个人说:“赶快滚蛋,要不然我可开枪了。”几个人都愣住了。这赵总先是惊愕,

后又自得,坐起来点了支烟笑眯眯地看着这突变的形势。众人都惊呆了,赵总的老婆气得打了赵总一掌,只好领着人离去。可是刚出门即挂110,十分钟不到,赵总和小蜜就被警察

给带走了。老话说“人心是铁不是铁,官法如炉才是炉,”这赵总坦白间无意又把黄总给露了出来,警察马上去抓,又搜出一把枪来。这黄总心里暗思:这老赵太他妈的不够意思

了,还把我刚压下来行贿的事给露了出来。又反过来咬他,如此这般狗咬狗地不但落了个一嘴毛,还牵出几件案子来,无非是一些黑呀黄的事,还露出一些给某领导行贿的事。这

俩人一进去,易之龙防伪公司却给晾在那里。袁伟明又找了几次战友,战友也没办法,恰巧也忙,只好说先放一放,等找个机会再说。郑明三人已然没了从前花天酒地的待遇,只

是住处还可以不用花钱。袁伟明见买卖要黄,心里也是着急,只好又给长春老家的朋友打电话,那边倒有兴趣。袁伟明请郑明和厂长同去,郑明倒是想去,厂长却摇头,郑明也不

好坚持,只好随了厂长回家。袁伟明自去长春。

回到家里之后,郑明心里着急,心思自己还是再寻一些门路。又去找郑春光,请他给出一些主意。

这天打过电话之后来到牧心斋,一见郑春光正自那里潇洒地写字,不由得冲口说了一句:“春光,你这杉杉西服可真是潇洒!”郑春光说:“这不光叫潇洒,还有自信。”瞧郑明那

样儿知道他又有麻烦,心说我这本家怎么成天里灰头土脸的郑明那里却又不知愁地说:“你吃了汇仁肾宝了吧”转头见于晓波进来,又问候她说:“你好吗”郑春光知道郑明这

句问候语的潜台词该是那句“他好我也好”的广告词儿,却不说明。于晓波闹得愣愣的不知所以然。扯上了正题之后,郑明说明了来意,郑春光说:“好吧,哪天我找几个开公司

的朋友来与你谈,谈不成可别怪我。”

约好了时间去正信山庄的大包间里订了桌席,郑明又穿上西装,在门边侯着。郑春光倒自在,等人都到齐了,又与郑明挨个儿地介绍。郑春光找的无非是什么海天公司的侃总

、太滑公司的溜总、沾包公司的赖总、拉皮公司的条总、水裆公司的尿总、扎龙公司鹤总;怕阵势不够,又请了胡卡公司的勒总、痴呆公司的傻总;加上郑春光这摸咂公司的骚总

,一时间里竟是人才济济、群英聚会,比萝卜开会还热闹。郑明苦苦一笑,只好暂且把自己调到无奈公司里做一回何总,又如矬子放屁一般,低声下气地陪各位总们吃了一回酒,

又把他的一个月生活费给吃了个精光。吃完了饭又去洗,郑明见众位的坐骑不是奔儿就是桑塔纳2000,最次的也开着台半新的切诺基,自认自己这猛蹬牌儿与人家不是一个档次,

且腰里的孔方兄又溜得无影无踪,只好招呼也不打就暗自开溜。走到半路里电话响,以为是郑春光找他,本来不想接,习惯性地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一个陌生的长春的电话。打开

来一接,是个陌生的人,问他是不是郑明。郑明奇怪,忙应声,对方告诉他说,他的朋友袁伟明让公安局给扣了,要去交了罚款才可以放人。郑明连忙问是咋一回事。对方回说袁

伟明和一个人喝醉了,在一家酒吧里因一个女人与人打了起来,这袁伟明把人家酒吧砸了不说,又涉嫌,犯了若干条的治安处罚条例。郑明一听,心里自是替这袁伟明上火,

可一想自己欠人家钱,只好挪用哈尔滨的书款,买了票去长春,又托了长春的书商朋友看能不能少罚一些。那边也给了面子,少罚了两千,可是连吃饭带赔饭店,花去了二万一。

袁伟明出来他又得给买回去的车票。俩人无言地在车站边儿上的酒馆喝了回酒,袁伟明自是丧气,卷了包儿走人。

郑明也准备回家,不期在西广的市场里遇见了小英子。郑明还没看见,那小英子却是眼尖,从北后抱了大奔儿头就亲,把郑明吓了一跳。一见是小英子,却也由惊转喜,俩人叙了

一回旧。原来这小英子做了几年的小姐,早就不想干这营生,挣了一些钱回吉林辽源的老家。可家里人为她的名声吃了不少苦,老父亲更是火冒三丈地把她赶了出来。她也生气,

跑到长春来自己开了一家快餐店。下午闲着没事来市场买菜,一见郑明,不由得甜甜地想起自己与这傻冒儿的情事来。这小英子做了几年的小姐,可谓阅人无数,对一些个道貌岸

然的男人们很不感冒,每次与之交合,只是闭了眼张开腿暗地里喊一二三买单,连哼哼声都是找电脑高手按一定的程序设计出来的。可是,她对那个獐头鼠目的四类和这歪七扭八

的郑明却觉着很是投缘。四类那里早已经成了“地下工作者”,她原本只想着混日子,不想在这里遇见郑明,自思郑明不但人好,那件戴了日本钢盔的利器也令她着迷。当下连拖

带拽地把郑明拽到自己的快餐店。

快餐店此时正是闲下来的时节,她拉了郑明去内室里锁了门,不容分说就去扒郑明的衣服。郑明忙说:“哎――你干啥我可是只剩了买火车票的钱。”小英子边扒他边说:“今天

我花钱嫖你,你就给我当一回鸭子吧。”郑明心说:有我这丑八怪鸭子吗一般的男人在男女关系方面都是厚颜无耻的,更何况有送上门的生猛。郑明的立场当然也不坚定,可腰间

却很是坚挺。俩人又好好儿地爽了一回。完事后小英子又抱上郑明美美地睡了一回才出去打理生意,可是郑明却昏昏沉沉地睡到华灯初放才醒。小英子那里早在内间里摆上了酒菜

儿,见郑明醒了,先让他喝了杯开水才与郑明对坐了喝酒。席间,小英子问郑明生意咋样,郑明回说不咋样。谈着谈着小英子那里却又哭又笑地嘲讽自己,钱是挣了几十万,却闹

了个有家难回。郑明劝她,她却坐在郑明的腿上耍赖说:“大哥,你娶我吧,咱俩就在长春过日子,我这一辈子再也不与别的男人好,我还有几十万的资本,只要你娶我,咱们在

长春开这快餐店不也挺好么”郑明说:“英子,我有家,有老婆孩子,我都是快四十的人了,你才二十几岁,嫁给我你太吃亏了。”小英子却搂了他说:“只要你不嫌我,我就知

足了。”郑明也不好说啥,与她喝了一回酒,俩人又去床上戏耍,直到把郑明累得呼哧带喘才搂着睡。兴奋之余,郑明不由得暗想:其实这样也不错,有吃有喝的还有个美媚相伴

。可是一想起自己苦心经营的gbs来,又暗叹了一声,心思无论如何还得做下去。

第二天一早,趁小英子出去忙生意,连忙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又给小英子留了个条儿,买了票回家。

郑明到厂子时,厂长正在那里听电话,自己只好先看报纸。厂长听完了电话对郑明说:“你的那些破铜烂铁先拉回来吧,欠了人家快半年的房租,人家直找我。”郑明听了,心说

只好如此,又忙着把设备拉回来入库。自己眼看着这防伪项目又要歇业,心里自是着急,又腆着脸去找郑春光。郑春光被他上次逃跑的事正耿耿于怀,不太爱答理他,可一见这灰

头土脸的本家头发又白了不少,看面相似比自己还老,又动了侧隐之心,对他说:“你这玩意儿得去大地方干,这么着吧,我近期要去上海,你与我一起去,正好上海和北京那边

还有你的一些账。”郑明被他一说,又想起自己在北京的展会上认识了不少的业内朋友,其中就有上海的。与郑春光订了去上海的行程就回家里去准备,可是老婆那里却冷着脸不

合作。郑明也知道老婆那里没啥油水儿,又不好与郑春光张嘴,自己一寻思反正回来时就有钱了,只要备个三千两千的差旅费就行了。正闹心时,贾春颖却也来添乱,打电话找他

。问什么事,贾春颖说自己单位里要印一些东西,问他可不可以帮忙。郑明连忙说能。俩人一见面,郑明却哭笑不得。原来她妹妹要开一个理发店,要印条幅。郑明只好又给她上

了一堂印刷的课,又帮她找了个搞网印的朋友。贾春颖倒也爽快,在一家大排档里请他喝了顿酒。见酒后的郑明心里好像有事,无意间一问,知道他要出门,差一点儿差旅费,异

常爽快地掏钱借给他。郑明心里很是感激,不眨眼地看着她,好像这梅里斯的蛤蜊里生出了珍珠似的。郑明几次想问她金瑛的事,张了几回嘴却没张开。

自打上班到现在,郑明与火车结下了不浅的缘份,二十来年下来,成了不折不扣的跑车板儿的油子。无论是三教九流、五行八作里的人们,打郑明的眼前一过,用不上三句话,他

马就会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像那句在东北流行了好长的时间的笑话里说的那样:这x养的,猜得真准。如今郑明正吃饱了、喝足了在中铺上自己的位置闭目养神,下铺里的两位哥

们儿正在那里谈各地里大大小小的贪污犯。谈到兴奋处,自是有些义愤填膺,好似自己已然成了中纪委的官员,正在那里挥动着包龙图的大铡刀在那里神舞,还不时带出一些咔嚓

咔嚓直响的动静来。不过细一听,还能听出一些个吃不着的葡萄味儿。与郑明对面的却是一位刚刚发福的中年胖子,郑明一见他那样儿,知道这位一定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儿。这位

给下边心吵得直心烦,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忍着;实在忍不住了,索性也下去喝茶,没多会儿的功夫也参与进去,不声不响的就把话题给转了。郑明心里好奇,可是听着听着就不

是味儿了,先前的那位不知道啥时候让对面那位悄没声地把话题给改了不说,还不知不觉绕着弯儿骂他们,那俩位还不自知地随声附合。郑明听着不觉来气,下来没两分钟就与那

位侃上了。

“我说老哥您贵姓你一定是位公仆吧”

“免贵姓孙。”那人报了姓,却不再说话,只是审视地看他。

“您别见外,老哥,我跑了二十来年的车,对这南来北往、五行八作的人看得比较多,我看你老兄一定是个富贵人,现在看……起码要比科长大。不过看你这岁数,可是不应该升

得这么快,所以我估计着您是刚刚升了处””边儿上的那两位连忙问对面的那位是否属实。那位看了看郑明心说:你小子拐着弯儿骂我是牲畜。可是面子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

一笑说:“你猜得挺准,我刚刚提了个副处。”郑明却不审不依不饶地问说:“咋样我猜对了吧,这包脚布当头巾――肯定是高升了!让我再猜猜……您当年可是农村提上来的,

起码做过大队书记一类的官儿。”对面那位又淡淡一笑,算是默认。郑明马上拿出一摞高帽,一顶一顶地往出甩,直甩得那位眯起眼儿翘起嘴来心花怒放,不但主动给唾沫星子横

飞的郑明沏茶倒水,还拿出水果来与郑明吃。郑明也不见外,接过来就吃,拿过来就喝,那话题三转两转就让郑明给转回来了,不但转回来了,还把众人的兴头都给挑起来,却又

把球踢给对面的这位孙处长。处长也深有感触地大骂了一通贪污犯们,可郑明却又反过来提出了新论点:“要我说几位也别那么极端,其实这都很正常,春天来了不光有鲜花,有

绿草,那苍蝇、蚊子也得出来,所以几位大可不必大惊小怪,其实这干部里头最招人恨的不是贪污犯。”众人奇怪,忙问这贪污犯不招人恨还有啥招人恨的郑明很自得地喝了一口

茶水说:“最招人恨的是那些占着茅坑不拉屎,好不容易拉一回还不拉人屎,为了自己的官位欺上瞒下地搞一些政绩,几十万上百万甚至几千万上亿地扔出去,完后很清高地说:

‘这回我可是一个大子儿都没贪,改革嘛,总是要交点学费的。’可是贪污犯跟他们一比就差远了,成天价担惊受怕的不说,还要想办法守住这些贪来的钱,让人给查出来连本儿

都赔了不说,说不定连命都得搭上。所以贪污犯最爱得的病就是高血压、心脏病这类的病,另外为了消愁解闷再时不时得点儿啥淋病、杨梅大疮啥的,也是不容易得很呢。”郑明

一见自己从厂长那里听来的这些个论点加上自己的杂拌儿,居然把众位给唬得立眉愣眼的,不由得来了兴致。正要接着往下侃,隔壁间儿卧铺里的于晓波却过来招呼他吃饭,才觉

得有些肚饥,只好先喂肚子,过来与郑春光吃饭。

一个多星期的上海之行又让郑明鼓起了勇气,他不但把上海的账收了回来,还见了一回大世面。那位小他三岁却已做了某大学防伪集团公司董事长的意气风发的南方小帅哥,着实

让郑明吃惊不小,谈了半天才羞答答地谈自己的防伪技术,谈自己的意向,不想谈得很投机。临了还安排吃饭,并且盛情地请郑明来上海共同发展。郑明心说:这位连说话都用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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