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船靠仙女庙码头卸货。

大橹说自己要看船卸货，让二橹上岸到雪梅处去看看，顺带把雪梅做的干粮和小毛鱼煮咸菜拿上船。

二橹高兴的跨上跳板。大橹追了一句说，你要办什么事？要抓紧点办！这船靠码头只有三个时辰。“晓得了！”二橹飞快的下了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嫂子了，他开始想她了。

为了兑现让乃银上学读书的承诺，兄弟俩在岸上为雪梅母子搞了一个运输社修船用的废船坞，用土基砌了墙，用玉米秸扎了门。乃银进了公社小学读书认字。

二橹推门，见油灯下乃银在做作业，雪梅在纳鞋底。见到二橹，乃银高兴的叫了声“叔”，就往他身上爬。

“快下来！多大的人了啊？还要人抱？二叔干了一天活，难道不累？”雪梅连忙让乃银下来，给小叔子倒了一口凉茶。

二橹一边喝着凉茶，一边对乃银说“乃银啊，叔和你娘有话说，你出去转一歇再回来。”顺手从口袋里掏出途中在杂货店里买的两颗一红一绿的玻璃弹子。他晓得男孩子最爱玩打弹子了。这个礼物比糖果讨乃银喜欢。

果真乃银接过弹子十分高兴，一阵风似的出了门，到附近找小伙伴们去玩耍了。

雪梅晓得二橹的心思，于是从门背后拿出那只二铜箍的红漆脚盆，往里面倒热水。他们兄弟两个不管谁来，除了拿吃的，还要做那个事。

“来不及了！这回就马虎点吧？不洗也死不了人。”说着二橹嬉皮笑脸的把雪梅抱上了床，扯开裤腰带，要把那个来了脾气的东西往里塞。

雪梅不干。拿起纳鞋底的锥子给了二橹的屁股上一锥子。“哎哟！”疼得二橹从女人身上跳下来，用手捂着屁股，在地上又蹦又跳的。“你想谋害亲夫啊？”

“胡说！你哥才是亲夫哩！我是心疼他，才给了你机会。别给了你脸，你不要脸。去！洗了，就让你称心！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乃银一样淘气。”雪梅把二橹摁蹲下，拖过盆塞进他胯下，替他清洗起来。“下回再不听话，我拿锥子锥你老二，让你翘不起来，看你还有什么脾气。”

“嫂子，人家船上的男人都不洗还不是一养一个，可我和我哥都听你的，到现在都不见动静。人家一个人上就行了，我们兄弟两个人上都不行，我寻思着怕都是这个洗的问题，把我们的好种子都洗掉了。”女人的手在那个地方洗涤，让二橹感到十分舒坦，不由地那个地方精神抖擞起来。

“放屁！你养过孩子？还是我养过孩子？你们兄弟要想留下曹家的后，就得听我的。不管你，还是你哥，都是我的男人，什么事都可以听你们兄弟俩的，惟独这个洗的事不听我的不行。”雪梅揩干净了二橹的裤裆，在他屁股上甩了一巴掌。“死到床上等我。”

倒了水，栓上门，雪梅满足了二橹的要求。见时候不早，二橹起身要回船队。雪梅起来要拿准备好干粮和咸菜。二橹不让。“快别动！别把我刚弄进去的儿子，给弄洒出来!又让我白白革命一回。”

拿好东西后，二橹临出门时关照说“嫂子，我哥关照说，让你别抠着钱，舍不得用，你想吃什么就买什么，想穿什么就穿什么。特别是乃银发身头上，不能够亏待他，他好歹也是我们兄弟俩的儿子。”

“你这张嘴就是比你哥甜。什么叫好歹，难道生了你们兄弟俩的儿子，还想不认乃银？”雪梅说道。

见雪梅这么说，二橹怕引起误会，急忙跑到床边发誓的说“乃银从今往后是我们曹家兄弟共同的儿子，我哥要是起黑心，我就把他赶下船，不让他再上你的床，让他做游魂野狗去。”

“呸！呸！呸！谁要你发这样的毒誓！”雪梅把刚才手中纳的鞋递给二橹说“光顾了和你鲜，都望了让你试鞋的茬。穿穿看，跟不跟脚。”

二橹把鞋套上脚，在地上走了两步说“其实，我们在船上用不着穿好鞋的。嫂子，你有这个功夫就多养养神，蓄蓄精，好让我们哥俩跑船回来大干快上，早点把儿子替我们养出来就行了。”

“去你的！你们兄弟俩没有本事养儿子，难道屙不出屎还有怪马桶吗？快点回船吧，你哥等着哩。出去看到乃银，喊他快点回来接着做家庭作业。”雪梅把曹家兄弟在船上吃的、用的，穿的，收拾了三个大包袱，交二橹带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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