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丫分手,永祥都感到浑身轻松。
是大丫使他孤独的生活,孤独的心灵,再也不孤独。他不知不觉的喜欢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在这个女人的怀抱里,找到了自己的乐趣,找到了自己打发人生的良药。
永祥现在经常逃工,逃避下田干活。队长知道他有大红伞,大丫经常找理由来喊永祥去扇厂帮工。工分一分不少,还可以干画扇面的活。这都是由大丫出面领回来毛料坯子,然后让他在上面作画。
画面图案要么是五亭桥,要么是抽水机站,比较多的是毛主席头像加毛主席诗词。这些活计对永祥来讲是小菜一碟,几分钟一个,他画一个半天,等于大丫画几天。
现在扇子的销路很好,开个大会,来人参观什么的,都要发把扇子留作纪念。
扇子的价格贵与便宜,不是在画面的区别,而是在于用什么做扇骨。最贵的扇子骨是用牛骨打磨的,一般的扇子骨是用竹片磨光的。竹子扇骨中,尤以楠竹做得为上好货色。
画一个扇面三毛钱。大丫从中提抽头,每只拿一毛钱,其它的发工资时都一一算给永祥。一个月下来,永祥得的钱竟然比在小学教书时多得多。人轻松了,钱也多了,还能和女人泡在一起,永祥十分满足这样的生活。
“娘,我们是该回去了。”他想起今天与大丫还有约会。
田地荒了。人心散了。队里的男男女女都往社队办厂子里钻。
大丫现在已不干描扇页的活计了。她嫌那活费眼神,一天描下来脖颈发硬,手臂酸得抬不起来,吵着让狗子想办法调她到仓库当保管员。狗子一个电话,调成了。
每天早晨,大丫上班后发一趟毛坯货,晚上下班前收一趟加工好的货,人很自由。白天仓库没人来领料时,门一关在里面睡睡觉,打打毛线衣,听听半导体收音机,谁也管不着。
这些天,大丫和永祥常常厮守在一起,心里愈发讨嫌起狗子不能满足她生理的欲望。人是铁,饭是刚。这话不假。她接济凡家的口粮,让永祥吃饱了肚子后,这个男人又回到先前那份精神英俊气上去了。两眼乌黑发亮,四肢强劲有力,周身的肌肤泛着油光。她不明白沈芳怎么会舍得下这样的男人回上海。
昨晚,天刚擦黑,永祥拥着大丫上了床,刚想做好事时,听见有人敲打院门声。
“狗子!狗子回来了吗”这是狗子爹的声音。
大丫恨狗子爹坏了她的好事。不情愿地跳下床,院门半开的说“今天不是星期五吗?狗子明天才从扬州学校回来!你找他作啥”
狗子去读工农兵大学后,基本上一个星期回来一趟。星期六晚上到家,星期一早上走人。扬州离白果村三四十里地,脚踏车二三个小时就到家了,方便得很。
要放在过去,大丫夜里还会扒手指头算狗子什么时候回家,即使不能够称心做那个事,摸摸弄弄也感到舒服。现在有了永祥在床上,狗子什么时候回来,回不回来都不那么重要了。
“你那二丫头桂花发热,小脸烧得彤红,嘴唇皮发紫,快抱她上公社卫生院去看看,别烧坏了孩子。”公爹报信说道。
大丫浪归浪,孩子还是她的心头肉。大丫让公爹先回去,说她拿了钱和医疗卡,就去公爹处抱孩子上医院。
狗子爹说天黑,到卫生院有小五里路,要不要让狗子娘陪着去,路上轮换抱桂花,俩人好接接力。
大丫说婆婆有青光眼,看道要走神,别桂花的病还没有治,又弄出个病人来。自己一个人就行了。
公爹走后,大丫吩咐永祥在村口小桥旁等她,她去公爹家抱桂花,让永祥陪她上卫生院。
永祥抱着挂花头里走,大丫跟在身后头抱怨狗子,没本事一连让她生了两个丫头片子,使她在公婆面前抬不起头。
婆媳是冤家。大丫和狗子娘是针尖对麦芒的一对宝货。原先大丫爹当队长时,婆婆虽然看不惯儿媳妇的风骚劲,但记工分,分口粮时可以粘点亲家公的光,也就处处让着她。
去年队长改选,大丫爹名落孙山。婆婆发话了,开始骂东骂西。最让大丫上火的是,说她一辈子是生豁嘴丫头的命。
大丫也不是省油的灯,反击道“你儿子的种不好怪谁现在连###都硬不起来。我不会生儿子?叫你男人来,不出十个月,我保准给你生个既是儿子又是孙子的小###根子,让你婆太太又风光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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