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而且喔!你还……抱我欸……你绝对无法想像你说话的语气,是我认识你以来最温柔的一次!』她微微一笑,回想着昨日的情况,但下一秒却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她怎幺在犯花痴啊……?
『我怎不记得……』洛添衡听了心中不免一阵害臊,陷入了沉思……
『你不记得了喔?啊!你认识一个人幺?他叫梁文逸』脑中再次浮现梦境的情景,那个名为梁文逸之人
『梁文逸?妳怎会提起他?』洛添衡拧起眉,难解这疑惑
『所以你认识?』
『他是为南方巫村最后任酋长,是千年前的人了』他不轻不淡地说道,而薛桦夜则愈听愈震惊
那个人……是历史人物……啊?那为什幺……梁文逸会出现在她的梦中?而且,对他有种熟悉感?千百余年的时间,况且她是未来人,怎幺可能和他有交集?
『咋了?』他问
『没事啦……随便问问罢了,那……没事』她闭了嘴,亦不知自己究竟还想问什幺,只知道自己的问题不知问出来就能解决的那种,只会越搞越糟,不如乾脆的别问
洛添衡见此也不追问,只是又进入了沉思状,薛桦夜依然坐在地上,他则杵在她身旁,一时间,便静了下来……
『那幺,妳还记得起我俩落入沼泽前的事儿?』不是肯定,是问句,他突如其来的问题令她不禁一怔
『那时我还很讨厌你,跟着你出宫然后糊里糊涂的闯进沼泽,我还不知其原因的跑到岩石上对吧?』
『在我发现妳时,妳说了句话,忘了?』他再问,薛桦夜听不懂,一副雾傻傻的表情
她有说话幺?不就是踩到滑溜溜地苔藓再来掉下去幺?
『没吧?』
『你来了啊?看来她找到你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之类』
她一吓,还认为他是发了什幺癫,怎幺用这幺诡异的语气说这样的话?
见她以看稀世古物的眼光盯着自己,他觉得脑袋上有几条青筋暴了出来
『怎幺?』
『喔啊?没没没有,我不记得了……』猛然回神之际,她便瞧见了他有些不爽的脸色,阴气冷冷,令她有些莫名的畏惧
『真的不记得了……哈哈哈……』无奈下,她只能哈哈的乾笑带过
『妳……』
『哇!夜儿!』
『啊!』
洛添衡似乎还不打算放她一马,欲继续进攻,而此时,给薛桦夜视为救星降临的洛天芹朝她扑了过来,使她不仅吓了阵还往后倒
好像……每次只要是俩人“独处”的时间,洛天芹便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参一脚
『芹儿妳来得真好』
『夜儿!别在这谈情啦!凤火祭要开始了,咱们要上二丸了!』她兴奋地说并同时将她拉了起来
『真的幺?走!』
她俩一前一后地往前冲,一股劲的,却忘了还留在那儿一脸黑的洛添衡,突然,他嘴角竟上扬了些,缓道
『妳过得好,我便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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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个儿,是庆祝大赤百年建国的大盛祭,凤火祭之名源于上古圣灵-凤火星君的名号
传说,她原来是为上古的火神,后来为救济尘世下了凡,并和其他神灵创造了这座大陆,是御火宗师的始祖
这是在去二丸的路上,薛桦夜听洛添阳说的不过传说终究是传说,是真是假,她半信半疑
好像还提到什幺天女玄女之类的?罢了,太多了记不得那幺多……
总之,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大节嘛!
『啊!你们快看!那个好强喔!』待轿定位后,她立马跳了下来,还是不等其他人便好奇地四处张望,这儿和现代的夜市不同,根本是……充满新奇的圣殿
有许多来自大赤各地的,类似街头艺人的杂技团,有各国风情的摊贩,大赤的一堆红通通美食,和一群小孩围在一块的童玩舖
五花八门,密密麻麻的,转得她完全负荷不来,一时也不知该从何逛起
『夜儿!咱们先吃点东西可好?』洛天芹一把拽过她的手,闲着的手指比了比不远处正烤着……大肥猪的摊贩
哇喔!肥滋滋香喷喷的烤乳猪……『好啊!』
『那先待我去将所有摊位的东西给搜刮来再说,芹儿,妳得帮我啊!』她邪邪一笑,洛天芹方感到不妙人早已在第一个摊位了,她汗颜,一阵无奈
『哇!超传统的冰糖葫芦,自我有记忆起就没看过真品……老闆!我要五支!』兴奋的她并未察觉洛天芹的无言,只是迅速的抓走五支并叫着那忙碌的老闆,那人笑得和蔼,当他瞧见她俩腰部的玉牌时,布满皱折的眼为之一亮,笑得谄媚
『欢迎!欢迎!二位殿下,要五支幺?共五文钱』
薛桦夜还看不惯这堆只会逢迎巴结的人,虽有些不快,还是摸摸口袋掏了钱
真是太噁心了……这老闆
接着……洛天芹又给薛桦夜拉去第二、第三、第四家,洛添衡等人至今未有动作,只是不停地盯着这疯狂乱买的俩人……
良久,她们终于“凯旋而归”,搜刮了好一阵,想当然的是收穫良多,吃喝玩乐样样都没少,薛桦夜微微笑着,反倒是洛天芹笑得最开,她手上拿着冰糖葫芦、米香、陀螺、小灯笼、一只玉镯和……一顶草帽?
虽然一开始是薛桦夜买得最高兴,可到了第四五家时,洛天芹竟成了人群中最疯狂的人,那也买这也拿的,好不快乐啊!
『芹儿,妳买这幺多……房内放得下幺?』洛添阳好笑的瞧着她手中的小玩意,她笑了
『乔个位置总有吧!再说,放不下,还有皇兄的能放呀!怕什幺?』一听,除薛桦夜外,其他人皆抽了口气
想起上回的凤火祭……他们的宫殿都成了洛天芹的“仓库”!还望她高抬贵手,将那堆不知用来做啥的东西给领养回去呢……
『吃的嘛!现在吃啰!』说罢,她俩塞了几包东西到他们的怀中,四人便就这幺吃了起来,明是皇公国戚,这幺吃似乎……
『还要晃哪儿?』薛桦夜便啃米香便问
『夜儿想去哪儿?』一股酒香味儿晕了开,洛天芹正嚼着酒香脆饼
『不知!问洛人妖!』她打趣的睨了眼啥事也没做的洛添衡,他丢了一记白眼,随口回道
『五弟』
『芹儿』
就这样,四人将这问题推来推去,谁也不愿回覆,这段时间内,二丸的人潮愈积愈多,这四人的装扮令旁人不禁多瞧了几眼,可这几人似不在乎,依然故我的在那儿瞎扯蛋
『添阳!你说啦……我真的真的想不出来』
他乾笑而不语,亦不知该回什幺
『要不,咱们看戏去如何?』洛天芹终究看不下这近乎僵持不化的局面,指了下传出戏曲声的方向问道
『……好啊』
想了半晌,三人皆无意见所在,估计再想下去,祭典便要结束了也不一定
『可我还想吃小笼包……』
『看完再吃嘛!』洛天芹笑着拍了拍嘴馋的薛桦夜,她除洛天芹的笑声外还隐约能听见洛添衡骂她猪的声音……虽说如此,她就是懒得管他了,看在昨日他……那幺那个的举动的份上……
『好吧……』无言之下,她也只能摆手妥协,一个转身便随着他们走
走过生气蓬勃的古代大街上
穿过一簇簇蜂涌而至的人潮,她深感这祭典的热闹非凡,全然和一堆阿桑抢衣服的纷乱局面无区分,拥挤至极,有时还会踩到他人的脚,想跟上他们亦有一定的难度
寻了半天,他们终于找到了戏区,踩全面开放式,戏台前有着好多排的木椅供坐,目前只坐满了两排多而已,台上空空如也,只有一张桌子和椅子,一组绣花屏风和一盏油灯,看来还没开演
『这是什幺片?』她问
『看看吧!我也不知,大概是新戏吧?』洛天芹已解决了酒香脆饼,现正气质地啃着冰糖葫芦
另二人只是瞧瞧而不语,空位尚多,一行人随意想坐哪就是哪儿,不过人潮似乎正往这儿聚集,深怕无位的薛桦夜立马冲了去佔了第二排的四个空位,想当时,天天被班导叫去罚站的日子……要是在这又重温了一回罚站乐,岂不是对不起这岳主的身份?
锵--
这时,一个乐手起了身并敲钟,锵的锣声虽响可还是给嘈杂的人声翳了去
戏要开演了幺?
其他人亦随她坐了下,再来,一位穿着华丽的女子步了上台,看来她是戏班,薛桦夜还认为会有什幺主持人出来说话之类的,原来没有
台上的人又多了俩人,台下则是坐得满满的,几个戏班还搬出了几张新椅让站着的人坐,究竟是什幺戏让人这幺……为之疯狂?
她更好奇了
※以下为戏曲内容※(绝对是狗血到不行的据情)
『呓浀,妳怎幺在这啊?』看起来像丫嬛的女孩走近那穿着华丽的……姑娘,那愁眉怎幺那幺像东施效颦?
『小叶,我好想他啊……』
『唉呀!别愁了,你俩身份悬殊,绝对无结果的』那个小叶憨笑的拍了下呓浀,语气中有玩味和肯定
『可、可想他啊!』
『别想了』
『还是想』
『别再想』
『就是想嘛!』
……
……
请问这戏名是否叫“鸡同鸭讲”?薛桦夜彻底无言,想他想他想他的,究竟有多想他?他他他他他,她都快中风了
『啊!呓浀,公子来了!』
这时,走上台的是一个长相普通的男子,和洛添衡他们绝对是天攘之别,这该不会是男主?
『奴婢……见过……』
『不必』
那呓浀有些矫情的福下身,尔后,台上竟传出一声粗哑难听的嗓音,令她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接着,台上非常莫名奇妙的发生大暴动,什幺敌军来袭还是某某人要杀那男的,然后呢?
逃阿逃阿逃阿逃,看到这已过了半个时辰,她能不能反悔去找她的小笼包寻温存?这实在是……噢!那些人怎幺看得下去,甚至津津有味的猛点头?
那洛天芹还眼光放亮的关注台上人的一举一动?
他们的审戏观何在?
『阿勇!挡他』
『啊~~~~我被刺中了』
啊啊啊啊啊啊~~妳的声音能不能别这幺尖?
况且被刺中也是吐血倒下嘛!还能把话讲得这幺顺?
又过了半时辰,现在应该“算”是剧中高潮,但薛桦夜已陷入昏昏欲睡的状态下,根本无心观戏,只盼这剧能快些结束,好让她去觅食
『朔!追兵要来了啊!』呓浀扶着假装受伤的男主角,金朔,嗲着声喊着,她只觉得噁心
『浀……别管我了……快逃……带着我是妳的负担……咳咳……』喷血,呃不,是吐假血
『不行……』
『杀了我……我不想成为妳的负担』为何一定要杀他,她才能逃?他们可以去治伤嘛!而且他会武功的不是幺?
好似不这幺演就演不下去的感觉……
『不要!你不可以丢下我!』呓浀扑上金朔,本是令人作噁的场景,她在朦胧中觉得异常伤感,好像……
『妳要听话……快动手!』台上不配的俩人紧紧相拥,薛桦夜瞇起眼望着台上,认真十分,想瞧出个什幺端倪
『可是……可是……』
『希望下一世能再和妳……再续缘份』
轰!
这句话听起来说多噁就有多噁,可就像一记震撼弹,一把打在她的脑门上,梦中那段模糊的话语竟清晰地呈现……
愿,后世,我俩还能相知相遇、相惜,如同今世,虽我俩已忘了彼此,但我绝不令妳受伤,不怨不悔……
这……
啪!
此时,台上一阵清脆而悲哀的声音传出,她茫然仰首,呼吸一滞,不敢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愿相信,自己竟因这种剧情而有所感触?
但,她似乎不是为了呓浀和金朔悲惨的结局,而是……在遥远的某个时空……
『愿后世……我俩还能相知相遇相惜,如同今世虽我俩已忘了彼此,但我绝不令妳受伤,不怨不悔……?』
默默地,重头到尾复诵一回,心头有一丝暖流掠过,只是转瞬间,暖流的替代品为心寒,只要想起这句话,里头的苦涩便溢进她的心,欲泣,却挤不出半滴泪
和谁相知,与谁相惜?
『咋了?』一旁的洛添衡察觉她的异样而问道,洛添阳则是投以关切的眼神,头脑晕晃晃的薛桦夜摆摆手,揉着太阳穴应道
『没事,只是有些乏了』
台上的戏码并不因为男主的骤逝而结束,可对她来说,却等同于落幕,那段话余绕于她的耳际,难以挥之
『真的会有人……这幺专情幺?』她喃喃问道,四周的杂音令旁人听不见她微弱的嗓音,因此无人能解
梁文逸幺?千年前的大人物?
他究竟是何许人也?
见她又在发愣,洛添阳笑而无语,他轻拍她的肩,柔着嗓道
『夜儿,注意瞧夜空』洛添阳温柔的提醒将她拉回现实,回过神,发现人们的焦点已全投射于左边的夜空,台上的戏班亦停下了动作,所有人皆十分亢奋,彷似即将有什幺新鲜事发生了般
砰~砰~
事实上,是真的有新鲜事发生,夜空中绽放的是,现代未曾瞧过的烟花,成丝成缕,变化万千,隆隆声响得恰到好处,光彩纷呈,甚至有所谓的阵形所在,底下的众人既是兴奋又是惊奇,最后,轰的一声
由空中以烈火勾出一只振着金翅的凤凰,栩栩生动,凤凰展翅之美表露无遗,点点火花由天而降,为凤火祭的高潮划下句点,这是凤火祭的习俗,当午夜一过,若能在空中绘出代表凤火星君的火凤凰,此年内,大赤上下便能国运安顺且昌隆
虽然只是简约的仪式,却带出祭典最为崇高的含义,饱和着爱国之情
然,无论多幺燿眼,凤凰多幺灿烂,不越过门槛,还是照不明内部的孤高,依然,漆黑一片……
什幺爱国?
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哪有心思再理他人?
她只想安稳的过一辈子,难道,真有这幺困难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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