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一响，他抽搐了一下，昏厥了过去。
“疯了，抗自白剂训练常见的后遗症，看来我们是很难从他这掏出更多东西了！”门开了，木下藤吉郎走进来遗憾地说。
他手里拿着一个遥控器，拇指放在电击按钮上。
丢下那两个印度人，我们走回刚才那个暗屋。
“到现在为止的事情都很怪……那个混蛋在以前都会将自己给隐藏的好好的，别人打生打死，他却像是个局外人似的坐在旁边看笑话，这次却像带着个霓虹灯帽子的小丑似的跳出来乱晃。”朱皱眉说到。
“最难理解的是那场事故，发生的实在是太恰到好处了！那个店老板的儿子已经被监控下来了，可到底是谁在后面教唆――应该说有没有人教唆――都没法确定。这里是国外，为了不造成国际纠纷，给我们的限制太多了。”木下藤吉郎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搞不好是那个女孩子……”想到了昨天看到杜尔伽对那个少年竖大拇指，我不由自主地嘟囔道，不过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什么女孩子？”朱和木下藤吉郎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杜尔伽，昨天我看到他在那家咖喱店旁对那个飞刀割液化气管道的少年竖大拇指。”我迅速地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要隐瞒的比较好，毕竟他们才是专业人员，具体的判断还是应该由他们来做。虽然感觉有点狡猾，但我并不想负责任。
“杜尔伽？难近母杜尔伽？”朱有些惊讶地问道。
“难近母？那是什么东西？我说得是火车上的那个服务生。”
“怎么会有人用这个名字命名，你确定自己没听错吗？杜尔伽这个名字可是湿婆神的伴侣帕尔瓦蒂的别称之一！”
外语的发音总是很难辨认，被朱一讲，我又有些不自信起来。这时木下藤吉郎说道：“确实如此，她确实自称杜尔伽，这一点她本人还有特别向甄景锐强调过，应该不会有错。”
“周围的印度人难道都没什么明显反应？”
“没有。”
朱想了一下，又向木下藤吉郎问道：“连那个吉祥天也没有？”
“完全没有，她只是在甄景锐的人偶小叽割开车顶的时候看了我们一眼，其他时间都在和长间谈情。”
“对了！我记得昨天在那个咖喱店看到她时，她还带着一个画板似的东西。”我突然想到，“大约有这么大（我用手比了比），用防水的牛皮纸包着。夹在腋下。”
“看来有必要查一下。”朱修眉一挑，“车站人事部应该会留有她的记录，叫他们合作一下。还有咖喱店老板的儿子，也应该再次向他仔细地确认一些事情……”
她话说道一半，停住了，惊讶地隔壁的审讯室看去。
“这是！”
透过玻璃窗，对面传来一阵阵像是念经一般的嗡嗡声。仔细一听，其实一直都是在重复一段几个音节，但是速度极快。没有起伏，死板地，躺在地上的摩罗克里希那，通过扩音器不停地聒噪着。
“他在说什么？”
“真理能战胜一切……”木下藤吉郎说道。
――真理能战胜一切。
这是刻在印度国徽三头狮子下面的国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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