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要我帮你扶著吗?”把萧重轻扶进去,宇文坏笑著问。
“扶著?不用啊,我扶著墙就可以了。”
“不,我是说下面。”
男人在几秒种之後反应过来,宇文已经捂著肚子笑弯在地上。直到磨磨蹭蹭从厕所里出来,萧重轻的脸也依然是红的。对於仍然笑声不断的宇文,他也只能无力地小声抱怨一句“不要再笑了”。
“你比恐龙还迟钝。”宇文不客气地说。
“一……一般人都不会想到那个方面去的吧?”萧重轻难得提高了声调为自己辩解,“……又不是手残了……”
“我说的是‘帮你扶著’而不是‘扶著你’,你平时连个黄色笑话都不听的吗?性生活很无趣吧!”
“那……那种事情……跟黄色笑话有什麽关系……”
“当然有关系,比如说……!”
“宇文!”萧重轻忽然挣扎起来,“有、有人来了,快放我下来!”
转角的另一面,传来哒哒的脚步声。
“不行,先让我把黄色笑话和性生活之间的联系说完。”宇文的唇角慢慢挑起来,并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宇文……别闹了!我这麽大的人了被这样抱著很、很难看的……!”
宇文忽然停下来,吸了口气,“不想被看见是吗……”
於是他在萧重轻惊讶都来不及的情况下迈开长腿在走廊上狂奔起来。
宇文的鞋子并没有柔软的底部,也不是轻便的运动鞋,不可避免地在花岗岩地面上敲击出一串声响。原本并没有走多快的脚步声的主人,听见这样的动静一边加快了速度,一边发出“这麽晚了谁还在走廊里胡闹”的不满。
“我啊……”宇文靠在丁字形通道的一角墙壁上低声说,“最不会应付这种中年女人了──尤其是护士!”
萧重轻不知该说“你干吗要跑不跑不就没事了”,还是“把我放下就好了”,还是“病房都跑过了你看现在怎麽办”,惊魂未定地看著宇文的侧脸,发现男人一副兴奋得不得了的样子。
於是只能呐呐地说了一句,“喂……到这边来了哟。”
有意要把这个捉迷藏游戏发展下去的男人,把萧重轻抱紧了一点,嘿嘿一笑。
他们就这样引导著那个可怜的、又负责任的护士绕了两圈住院处,每次都在她以为就要抓住他们的时候隐藏行踪,然後安全地返回了自己病房,隔著门板听走廊里那愤怒又不敢大声抱怨的咬牙切齿声。
宇文吃吃地笑。
从没想过他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萧重轻不免有点发愣。
“有趣吧……呐,你看什麽?”
“像个小孩儿一样,你。”
太老实,既是萧重轻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
宇文微微颔首,抿著嘴唇,“小孩儿?我?你确定?”
没有等到诚实过头的男人回答,他迅速地咬住了对方的嘴唇。把男人抵在墙角,避过伤腿压著他的上身,毫不留情地啃啮著薄薄的两片嘴唇。
萧重轻的後脑勺磕得有点儿疼。他想,过去三十年之间接吻的时间都加起来,也没有这几天和这个男人的嘴唇接触来得多。
在这一点上,他永远都没有办法能够与宇文抗衡。
黑暗的室内回响著暧昧的喘息声,萧重轻靠在墙壁上微闭著双眼。宇文看著他垂下的眼帘轻轻地颤抖,苍白的脸上只有刚被自己蹂躏过的嘴唇是红润、有生气的。
萧重轻舒了口气,抬起手指擦去唇边的水迹,低低地说,“……别闹了……”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宇文的行事风格他虽然捉摸不透,可是任性而为这一点却是从一开始就被他贯穿始终的。所以这个时候,就算问他“你为什麽要吻我”,也绝对得不到什麽正经答案。
的确,从一开始的捉迷藏,到刚才的吻,宇文都只是“想这麽做”而已。至於为什麽,他认为只要自己“想”就是理由。
比如现在,他觉得,眼前的男人散发著一种性感的气息,那个擦拭的小动作甚至有点色情的味道──也许在上一个瞬间或者下一个瞬间,在另一个地点或者换成另一个人,都不会有这样的感觉──於是他再一次吻下去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宇文已经不见了。
觉得有点口渴,萧重轻下意识地抿抿嘴唇。却不小心碰到了下唇上细小的伤口,他觉得羞耻似的赶紧用手捂住了。
……几乎有种要被压扁了的错觉。
男人把他挤在墙上,用力地吸吮他的嘴唇。受伤而无法使力的左腿和被手臂搂住的腰,让萧重轻别说逃了,连挣扎都做不到。
那是比在做爱时还要激烈的,非常符合宇文个性的强吻。
如果说刚才的吻只是恶作剧般的惩戒,那麽现在的则是为了满足欲望,充满官能的,性爱之前的接触。
萧重轻勃起了。
紧紧贴合的两人的下半身,让宇文很快就发觉到了。手臂上用力,把萧重轻抱到床上,空出来的手直接伸进他的裤子里,握住了那个柱体。萧重轻捉住了男人的手,但却没有力气阻止他的动作。
宇文持续著抚弄和亲吻。吻他紧闭的眼帘,吻他因为高潮来临而颤抖不已的嘴唇。
短短几分锺的时间,萧重轻感觉自己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他不敢睁开眼睛去看宇文的脸,像鸵鸟一样可笑又自暴自弃地躲避著对方的视线。
用手帕擦去溅出的体液,宇文把萧重轻重新塞回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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