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森利用情人谢露向龙景然施展美人计成功之后,紧接着又如法炮制,他怂恿龙景然向刘新也施展了美人计,刘新中计不中计他本来不抱多大希望,没想到竟意外地也获得成功!司马森的本意只是不想让龙景然将刘新招至货行,因为刘新武艺太高,龙梅又看上了他,刘新一来,两人低头不见抬头见,肯定能搅到一块去!自已儿子司马泽就完全没希望了!这给他计划的实施造成一种很大的障碍。当然,不是说龙梅接触不到刘新时间一长就一定会看上司马泽,而是货行多了个武功高强之人对他总不是好事!现在龙景然对他这个管家又高看了一层,因为这次的美人计让龙景然挣到了几千两银子,虽然这钱就是上次镖银的赔偿款,但那些穷光蛋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而凭刘新的武功能耐弄这笔银子并不难,听说方大夫曾出价一万两银子让刘新献出冬眠草,当时虽然被刘新一口拒绝,但这次关系到自已的名声,肯定会主动找上方大夫的门谈妥这个买卖。所以,龙景然能够轻松得到这一大笔钱!他娘的,龙景然今年内共赚了近三万两银子的昧心钱!可每月却只给我十两工薪,我夺下你的家产一点也不冤枉!现在的关键就是要让谢露取得龙景然的信任,然后一步一步地将他的羽冀剪除,当前重中之重就是得将他老婆弄翻。
他老婆姓林名艳,是桃花江一大户之女,她有个兄长在某军阀中任一个下级军官,虽然只是个排长,但龙景然对他的妹妹也只能礼让三分,她不准他纳妾,他就乖乖地服从,害怕她的原故说来也很简单,除了忌惮小舅子,更重要的是,她本身对人对事有独到的见解,也就是说,她看人看事比常人都较为透彻,每当与她打交道,司马森都是谨言慎行。她不喜说话,但她看你的时候,总觉得她眼睛里面的光芒有一种穿透力,就像要将人的五脏六俯看穿似的。但她有个致命弱点,那就是身体不行,也不知患的什么病,虽然不感觉哪儿痛疼,可就是瘦骨如柴,全身泛力。她最喜欢吃甲鱼,吃了它身体才有力一些。但甲鱼并不是想有就有的东西,有时十天半月也买不到。有一年,她半个月没吃到甲鱼,便拿出十两银子让他无论如何也要弄一只回来。那天渔市刚好有一条,可出了十两银子人家就是不卖给他。后来知道这个人就是刘新,他竟然是为了一个不沾亲的邻居老太婆想吃甲鱼而不要高价银子!当时以为这小子精神有些不正常,再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刘新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大概正因为于此,上天才将冬眠草恩赐于他的吧。但当时司马森对刘新恨得咬牙切齿,因为老板娘那儿不好交代:给你十两银子都买不到一条甲鱼,你这位管家的能耐也太差了!他当时曾想让监工田有同暗中将甲鱼抢过来,但最终还是没下手。幸好,他在乡下找到了一条,而且只花了五钱银子。当他亲自将甲鱼汤端到林艳面前,并退回剩下的银子时,他发现她眼睛里面那道光柔和了许多。从那天起,两人的距离也拉近许多,不再像盯着佰生人的眼光盯着他,还说他熬的甲鱼汤比大师傅熬的更好喝,以后就让他接着为她熬。他当时心中一乐,今后再不必看她可怕的目光和面无表情的脸色了。可是,六年下来,关系并没有像他想像的那样再进一步发展下来,虽然她的目光不再刺人,但那淡漠的脸色依然如一堵墙壁横恒在她周围,让他无法走近她。只是每当他将熬好的甲鱼汤端到她面前时,她才露出一丝看不见的笑容说声谢谢,然后问过一些货行日常业务来往就不再理他了。他自觉没趣,只得退出房间。可是他发现她很巧妙地向有关人员应证他向她汇报情况的真实性。从那时起,他有了退出顺达货行的念头,因为没日没夜地为货行效劳,你们还疑这疑那,我干的什么劲?然而,从龙景然勾结土匪打死振华武馆几十名弟子又赚了二万两银子的不义之财之后,他决定留下来干下去,下狠心不将龙家财产夺到手就誓不罢休!他托人在省城买了一包白粉,准备趁着给林艳熬甲鱼汤的机会加些许进去。本来熬汤的人并不是司马森,而是厨房的一个小伙计,是司马森向他介绍了相关步逐与火候之后再让这个小伙计具体操作的。这天不同,在小伙计将甲鱼汤熬到即将成熟的时候,司马森将这个小伙计支了出去,见左右无人,便从衣蔸中搦出一个小纸包,不慌不忙地将白粉撒向甲鱼汤中。虽然他这些动作做得很从容,从表面看根本就不像是在做谋财害命的勾当,但他的内心却是紧张之极!而恰好在此时,门外突然又蹿进一个人来:“管家,你……你……怎么了?”
司马森差点被吓晕过去,一看是监工田有同,又见他一副关切模样,才知道自已的刚才所为他并不知晓。他定定神道:“没什么,只是头有点晕。”
“怪不得你脸色不好,管家,我扶你去房中歇歇。”田有同一直对司马森很恭敬。
“不用,我自已回房躺一躺。”司马森缓过神来,他指着熬好的甲鱼汤说:“你替我将这碗甲鱼汤给老板娘送去。”
世界上的事有许多都是这样,不管是做好事或者做坏事,都有定数。司马森刚才这一幕如果被田有同识破,他也就会有所收敛,就不会有以后的悲惨结局。不幸的是,林艳吃了他熬的甲鱼汤之后心情特别愉快,当她听说司马森为熬这汤,人差点晕倒过去,心中一阵感动,她将司马森叫到跟前说:“管家,你做的甲鱼汤越来越好吃了,吃下去我的精神好得多。”
林艳一贯小心谨慎,自认为阅人无误,这次却看走眼了。她吩咐司马森继续为她熬甲鱼汤,并让帐房送来一百两银子递给他,眼睛看着他侃侃地说道:“司马兄弟,你到顺达货行当管家也有好多年了,为我们做了不少事,这点钱算是对你的奖赏。”
一百两银子是司马森将近一年的工薪,如果在之前,他会对这种大方的奖赏很高兴,但现在不同了,他要的是龙家的整个家业。区区一百两银子他已经不放在眼里了。当然,心底的东西他不会表露出来,他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银子,感激涕零地道:“谢谢老板娘这么看得起我!我是老爷的伙计,是奴才,奴才为老爷出力理所当然。”司马森知道,林艳主要是这次喝了他熬的甲鱼汤心中特愉快,才有如此举动。你不是怀疑一切吗?你不是见多识广吗?怎么连白粉也没听说过!你就等着吧,过不了多久,你的所有一切就是我的了!
是的,司马森这两招的确很毒很成功,林艳吃了他投下的白粉还感激他。另一招让刘新也犯下了难以见人的奸淫大恶!刘新现在虽然武功非凡,他的父母也虽然没文化,但懂得的道理一点儿也不比有文化的人少,从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说刘新不是被他们用饭而是用大道理喂大的,其中喂得最多的一条大道理就是,只有通过自已的劳动得来的才是属于自已的,除此之外的一切东西都是非“礼”的,是不能贪不能占的,特别是女人甚至连看都不能看的。几年前,城中一位俊逸公子对一个漂亮的富家女不轨被当场捉住捆梆着游街,平时风流倜傥的公子哥被众人的脏痰吐了满脸满身,小孩子们则用小石头追着他砸,那种耻辱和狼狈深深铭刻在刘新的记忆当中。现在自已竟然也犯下了这等滔天大罪,成了强奸妇女的坏人。如果不按照龙老板的要求十天内交齐六千两银子,自已也将被让人捆梆着游街,说不定也像那位公子哥那样被关进牢狱死于非命!幸好师傅给了自已五千两,父亲取了五百,还有四千五,可剩下的一千五百两上哪去找?这天,刘新从顺达货行出来后不知向何处去,汤阿婆家他不想去,明天要与宁丽拜堂成婚,自已刚刚做下这等下流之事,哪有脸面去见她们婆孙俩?王春花那儿他有心想去,因为她家有钱,可是,为了遮掩自已的丑事她愿意借给他么?说不定不但不肯借钱,也许还会骂他个狗血淋头,然后断绝一切关系!现在唯一能去的只能是自已的家,父亲就是知道自已做了丑事,也不会把儿子怎么样。过去家中虽然家徒四壁,现在已经有了很大一笔钱,这钱去堵顺达龙老板他们的嘴虽然还少了点,但只要说说好话,让他们再宽限一些时日,自已也许就能想出办法来。
刘新没想到大家仍在家等着他,他一进门,众人的希翼目光全都紧紧地盯着他,为了让他们放心,他说:“龙老板不会找你们要钱了,我已经答应他,大家的赔偿由我一个人负责,我会想办法弄到钱的,”
刘新此话一出,大家你望我我望你,除了感动,当然还有些不大相信这是真的,天下哪有这样的傻瓜!众人的责任他一个人主动担下来?二秃子摸摸刘新额头:“新子哥,你没发烧吧?你替大家顶,可是,这么大一笔钱,你顶得起吗?”
“是呀!新儿,你一个人怎么顶得起?”一直未说话的刘青山这下也着急了,这么一来,家里四千五百两不是全没了么?
“顶不起也得顶!谁叫我是镖头?”刘新话虽然说得硬气,但心中没有一点底气,自长力气以来,他过了一段扬眉吐气的好日子,甚至觉得更好的日子还在后头,没想到今天让淫事蒙住了心,干下这等大逆不道令众人不耻之事!如果凑不齐六千两,就要东窗事发颜面无存,还要人头落地,遗臭万年!早知如此,我为何要长这力气?没力气就不会给顺达保镖,就不会碰上这等倒霉事!都是那冬眠草惹的祸!我那天为何就不知不觉地吃了那鸟劳什子草?
而刘青山见儿子说话很硬气,以为他胸有成竹,只是不愿当做大伙的面说出来罢了。于是转忧为喜道:“新儿,你去龙老板那之后,汤阿婆又来了,她说她明天将宁丽送过来与你拜堂成亲,你可得准备准备。”
“准备个屁!爸,你去告诉她,宁丽嫁给我她会后悔的!”刘新转头对默然呆立大伙道:“你们已经没事了,还不快走!”说完快步转身出门。他得立刻上王春花家一趟,她家一定有钱!借个一千五百两应当没什么问题,因为他们毕竟有这么一层亲密关系。然而,他又估算错了!当刘新赶到王春花小阁楼提出这个请求,却不想回答做何用途时,被王春花坚决拒绝了!她一双乌黑的眼睛定定地盯着刘新说:“尽管你我相处得不错,但我不能将这么大的一笔钱不明不白地借出去。”
刘新当然不敢将实情告之于她,他躲开王春花的眼睛道:“做什么用途是我的秘密,你不必要知道。”
“你我之间就是不能有秘密!”王春花大声道。
“你不是说先进国家的人都有隐私权吗?你干嘛一定知道我的隐私?”
“我们是等价交换,我不愿意你借我的钱去干不明不白的事。”
“你不是说过,我不会去干缺德事么?我不是那种人。现在怎么一下子又不相信我了?”
“今天我们一起丽阳回来,你都没说要借钱。去顺达时你又到我这来了一趟。哈,从顺达出来后就要借钱,谁知道你要干什么勾当!我当然要问个清楚!”
“说句痛快话,到底借不借?”隐隐不安的刘新失去了耐心,声音高了许多。
“不借!不借!”王春花依然不肯松口。
刘新转身而出,走出房门之前他说了一生以来的第一句大话:“不就是一千多两吗?你不肯借,我找别人借去!”他是一时气急才说出这番话的,他自已也知道,别说一千五百两,就是十两也没地方去借!他虽然是气急之中说的话,但表面上丝毫也看不出他说的是气急语,在王春花看来,反倒觉得他满有把握似的。其实,刘新此时已万念俱灰,他原本对王春花这儿还抱有一丝希望,才下这个决心厚着脸皮向她开口借钱。连她这儿都没借到钱就只能等死,即然在劫难逃,那就破灌子破摔!死就死!人总是迟早要死的!有什么了不得!该来的就来吧!而在这时,二秃子口中喊着新哥迎面向他赶来:“新哥!新哥!你快去看看韩大叔!”
“你急什么!韩大叔他怎么啦?”
“他被老虎咬伤了。”
“被老虎咬了?重不重?他现在在哪儿?”刘新急切地问。
“在方大夫那。流了许多血,话也说不……”
刘新不待二秃子说完人已没了踪影。刘新此时已经完全忘了自已的处境,脑子子里全是韩大叔慈祥的笑颜。当他赶到方大夫诊所,只见韩大叔浑身缠满了白色的绷带,方大夫正在给他输血。刘新忙问:“方大夫,韩大叔没事吧?”
“怎么没事,太危险了!老虎咬破他的一根动脉血管,血压已低到极限!幸好他女儿血型与他相同,暂且还能维持生命,但仅仅韩探探一个人的血液不够用,还得另找血源。再说他全身被老虎咬伤很多处,创口很深容易感染,我这里抗菌素药物不够用,要治好恐怕很困难。”
“方大夫,你一定得治好韩大叔!血好想办法,你抽我的就是!万一不行,我就让我武馆的师兄师弟都来!只是那个抗什么素的药哪儿有买你告诉我,验完血我马上就去买。”
方大夫见刘新这么实心,只能将话说明白一点:“这种抗生素药是外国进口西药,很昂贵的,我这小小诊所又没有这么多钱。再说这药到长沙才有买。你没去过长沙,人生地不熟的,你能买得到吗?”
“钱我可以先垫着,只是长沙我确实没去过,这可怎么办?”
方大夫见刘新如此着急便说道:“只要有钱就有办法,你把钱给我,我去丽阳一个朋友诊所那儿弄些来先用着,然后再托人从长沙将药捎过来。”
“那我现在就去弄钱,方大夫,要多少?”
“韩大哥伤得太重,完全治好没一千两银子下不来。”方大夫以为这个数会将刘新怔住,哪知刘新道:“那方大夫你等着,我一会拿一千两银子交给你就是,你一定要治好我韩大叔。”说罢转身就急匆匆出了诊所。当然,刘新的话方大夫不敢相信,不仅仅是方大夫,所有在场的人都不敢相信,韩探探和韩大嫂听了刘新话甚至还怔住了。虽然大家都知道刘新从不打逛语,但一下子要拿出这么大一笔钱在整个临江城没几家!何况刘新的家底大家也一清二楚。虽然近来保镖挣了点钱,但丢了一次镖,那点小钱连赔偿人家都远远不够数!然而,当刘新提着沉甸甸的千两银子再次出现在大家面前时,所有人才知道眼前这个刘新并不是原来他们所认识的刘新了。韩大嫂母女则更是感动得热泪盈眶,韩大嫂一把搂住刘新哭道:“新子兄弟,韩大叔的命是你给的,你的大恩大德我们记住了,以后你家有什么事,只管跟我们说一声,天大的事我们一起承担!”
这种感人的场境令大家心动不已,同时更被刘新无私大度助人的举动深深震憾,刘新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又高大许多。可是,他们并不知道此刻刘新无处诉说的苦处和恐惧,刚才他回家向父亲要一千两银票时,不知就里的父亲还劝他千万别退掉宁丽这门婚事。他沮丧地问父亲:“你没去跟她们说?”
刘青山埋怨道:“你自已答应的事马上就变卦,我怎么向她们说?我说得出口吗?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啊!要说你自已去说!”
刘新无法回答,也无法向父亲解释,他接过银票直奔钱庄。当刘新将银子从钱庄兑出来时,他终于咬牙做了决定!结婚就结婚,大丈夫说一不二!……此时,他从韩大嫂怀中脱出对方大夫说:“方大夫,你见多识广,我想请你帮个忙。”
方大夫对刘新的人品已经有所了解,对他的神秘也想探知一二。他忙答应道:“小刘不要这么客气,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一定帮你!”
“我明天与宁丽拜堂成亲,请你当我们婚礼的主持人。”刘新看过方大夫给别人主持的婚礼。
“好好好!我一定为小刘干好这个事。只是时间这么仓促,来不及准备啊。”
“不用准备什么,今晚你抽时间到酒店定下五十桌酒席,明天把你认为要请的人全都有请来喝酒!”
“小刘,酒席是什么规格?”
“总共一千两银子,你看着办就是。”
哇!大家一阵惊叹,临江首富顺达龙老板儿子结婚才花费五百两!他竟然要花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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