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露端倪_蛤蟆功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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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初露端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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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劫匪消声匿迹,惊魂未定的冯少刚才缓过气来,同时也察觉到刚才土匪匆忙的打家劫舍有些不对头,一般的绿林强盗干这种勾当都是不蒙头明明白白干的,再说这渔夫本就疾苦贫寒没什么可抢的,单单我发现金条不久他们就突然而至,岂不是怪事?难道我发现金条的同时窗外也正有人窥探?而且还是我认识之人?要不为何要蒙着头!冯少刚猜测得没错,这假扮土匪为首之人正是戚量。戚量从野外一直跟踪冯少刚至渔夫家,当冯少刚发现金条时他也看得一清二楚,那时他就动了抢夺之心,他认为这并不是单单的两根金条,而是通过它可以找到大批宝藏的引门砖!他本想冲进房去抢了就走,如果万一被他认出将他杀了灭口就是。后来见他与渔夫讨价还价就改了主意:一个县太爷在此种情况下见财不害命就不算是坏人。他飞速回到县城武馆叫起四名外地弟子直奔渔夫家演出了刚才打家劫舍的一幕。整个过程可算得是快迅简单,回到武馆也就不过四更二刻。四名弟子回房歇息后戚量来到边笛兰卧室敲响了房门,他估计边笛兰已经回家。与往常不同的是:她磨磨蹭蹭好久才将门打开,而且还点亮了蜡烛,桔红色的灯影下,边笛兰仅着小红肚兜婷婷玉立、娥眉斜飞,戚量刚才虽有劳力奔波之苦,但心情却比往常愉快得多,一见此情此景下身立刻澎涨起来,他返身赶紧将房门闩好,一把抱起边笛兰横陈在床,待他三下并着两下将衣物除去时,边笛兰也将肚兜裤衩脱了开来。看着床上这玉脂般娇艳雪肌,戚量脑袋“嗡”地一下涨大,只觉得浑身热血上涌,他像老鹰扑小鸡一般迅猛地扑了上去,两具赤条条的肉体很快交织在一起。当戚量迫不及待地进入她的身体时,她鲜红的香舌也同时伸入他的口腔,一双纤手在他的后背慢慢来回抚摸。他立刻近乎疯狂地来回动作着,仿佛要将整个身体融化进对方的体内;当他将一注液体注入她的体内之后一下就瘫软下来“你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完事?”边笛兰在底下喃喃嗔怪。

“今天高兴。”

“什么事让你高兴?”

“因为发现你是真的对我好。”

“我一直都对你好啊?我把你当恩人看的呀!”

“谢谢你。将来给我当二房吧。”戚量尽力装得很真诚。

“不准反悔啊!当二房是不是可以常常跟你在一起?”

“只要你心地善良,又对我好,我还可以让你当大奶奶。”戚量继续忽悠她。同时也想感化她。

“我是想对你好,想天天晚上与你在一起,可是你很少到这边来与我亲热啊。”边笛兰语气突然幽幽如兰。

戚量心有所动:“我实在忙不过来,你别生气好吗?”

“我不会生你的气,我特别特别地爱你,我也希望你爱我。”一双小手又将他紧紧缠住。

戚量心底又是一动,难道这个女孩子不是内奸?今晚出去不过是与情人偷欢?如果是这样那就好对付多了。

“亲爱的,你怎么不说话啊。”语气温柔而充满期待。

戚量心底宽了许多,他一把抱过她说道:“天快亮了,我也累了,不想说话了,咱们就这样抱着睡下吧。”“嗯。”

远远有雄鸡报晓声……

刘新一觉醒来身边没有一个人,打开窗户一看太阳已有二杆子高。他觉得肚子特别特别地饿,于是急忙打开锅盖将父亲留下比平常多得多的热饭热菜一扫而光。他不知道自已的饭量为何增加了这许多,更不知道自已已经在床上整整躺了八天!还只当是昨晚睡过了头。饭后他三步并着两步急急忙忙向武馆赶,他觉得浑身特别的爽快特别的舒服,脚步也特别的有力特别的轻快。当他下了坡走上街头时,街坊邻居无不惊奇地盯着他看,七嘴八舌跟他打招呼:“星子你的病好啦?”“星子你这么急着去干嘛呀?”“星子你的病是哪位大夫治好的?”“那大夫说你患的是什么病?”大家莫明其妙的问话让刘新听得一头雾水,不知如何作答。这时他的好友二秃子一溜烟跑过来兴奋地一把抱住刘新:“星子你的病这么快就好了?早晨我去看你时还是一动不动呢。这下太好了!太好了!”他松开刘新习惯性地摸着自已的光头:“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啊?你没病呀!”“你才有病!”刘新将二秃子一推,这也是他们两人在一起时一个习惯动作。哪知二秃子被推得连着几个跟跄之后还是摔了个仰八叉!他不解地爬起冲刘新喊道:“星子你疯啦!”刘新也莫明其妙地过去为他拍打灰土:“对不起对不起!”二秃子趁他不防突然猛地推他一把,哪知刘新竟然丝纹不动!还对二秃子这一友好动作表示感激的一笑,并拍拍二秃子肩膀:“我得去武馆了,二秃子咱们晚上见!”说完快步而去。他哪知道二秃子被他这么轻轻一拍竟如一条大铁锤砸在他肩头!差点被他砸趴下!二秃子虽然硬硬地挺住未倒下,可是头晕目眩半晌也言不了声。旁人见他如此怪模怪样以为他病了:“二秃子你怎么啦!是不是病了?去看看大夫吧。”

刘新到达武馆时,擂台比武正紧张热闹地进行,硕大的操场人满为患。他轻松地挤向视野开阔处要好好看看师兄师弟们的精彩对决。此时打擂的一瘦一胖两位师兄正在台上紧盯着对方慢慢转着圈,瘦者是耿超为,赤着上身的大块头叫李学原,李学原就是几年前拿刘新当马骑的那个胖小子。这两人都是中等武师,都想在这一年一度的擂台上一展身手,将对方打下擂台升上一级。耿超为知道自已力气不如对方,不能硬拼只能以巧胜力。他在转圈中寻找战机。李学原却胸有成竹,心想只要对方露出破绽就来个一击成功!耿超为见久久无机可乘便突然一个梭步上前一拳猛击李学原咽喉,李学原左手一挡右掌击向耿超为肋骨,哪知耿超为只是个假动作,拳至中路他突然下蹲,一个扫荡腿击至李学原膝弯,李学原一膝跪下,耿超为不待他站起一脚猛蹬后背,李学原扑地而倒!依照擂台规则,对方倒地后另一方不得再行击打,由主持人数数。大师兄何政数完一、二字未出口李学原就蹭地站起,他根本就未受伤,只是鼻撞擂台糊了满脸鼻血如一红脸魔鬼,此等形象让台下观众吃了一惊,接着又哈哈大笑。李学原又羞又怒,一个猛虎下山向耿超为压过去!耿超为正为自已得手和观众的笑声得意,突见对方扑来便慌忙一闪,不想却慢了半步,被李学原撞了个趔趄,不等他站稳李学原又一掌随影而至将他打下擂台。幸而耿超为身形灵巧,只见他在空中翻了个身便双脚稳稳落地,这个漂亮的落地动作惹得台下观众连声叫好,李学原以为大家在为他的胜利欢呼,举起双手喊道:“谢谢大家!本好汉过了三关啦!”

“这人脑子有毛病!”身后响起一声娇喋。刘新转身一看却是与他年龄相仿的男孩。

“你骂我?”刘新问。

“是你!”男孩见是刘新之后脸色一怔。

“你认识我?”刘新很惊异。

“当然认识,你叫刘新。你不认识我?”

刘新摇摇头。

“去年打擂时你还给我端过茶解渴呢。”男孩提醒他。

“对了,你就是那个说话尖声尖气的黑脸人呀!怎么搞的,今年更黑了,当心找不到老婆。”刘新一下想了起来。

“你给我当老婆就是!”

“好啊,今晚我就抱着你睡。”说罢做势就要抱他。男孩急忙一指擂台:“快看,又要比武了!”

这次向擂主挑战的是安之然。他擅长快拳。他在台下观察到前三名之所以落败,除力气不如李学原之外,更重要是轻敌。他平常就看不惯李学原爱沾别人便宜的小伎俩,今天得教训他一下。

安之然个头稍高,但比李学原瘦了一圈,他知道拼耐力比不过李学原,所以一上台就一记直勾拳飞快砸向李学原下巴,李学原知道他拳快早有准备,双腕一隔将来拳挡住,紧接着打向面门的第二拳也被他化解,向侧脖击来的第三拳未被挡住,只不过拳头擦过肩膀时减轻许多力道,这一拳并未将他击倒,反而提醒了他,他又一个猛虎下山向安之然扑过去,此时第四拳已击中他的前额,而这正是他最经打的部位,所以就没有减缓他向前扑的速度,安之然心中一惊,哪里躲闪得及!李学原已经将他牢牢抓住,并作势向上举起抛下台去,可安之然死死地拧住李学原裤管不放,李学原举两次不成功,安之然膝盖又向他裆部顶来,李学原身形一矮牙一咬运足气力“嚓”地一声响将安之然举了起来。这时台下观众一片欢呼夹杂尖叫,李学原又以为大家是为他的力量在喝彩,当他将安之然扔下擂台时才发现自已的裤子被安之然扯去一大半,另一小半身上挂不住全掉了下来!刘新看到李学原赤条条的站在台上也禁不住哈哈大笑,身旁的那黑小子也笑得蹲下地去。此时二师兄季广平将一宽腰带抛给李学原,李学原在一片喝彩声中将腰带展开围住那见不得人的东西,然后大大咧咧地一挥手:“大家别笑,咱好汉过四关啦,再过一关咱就是高等武师啦!”台下不知谁高声喊道:“好汉那个见不得人的东西大家也看见啦,我们大家也验收合格啦!多大多长多吓人啦!”话音一落,黑压压的大操场又是一片轰主持擂台比武的几位高等武师也忍俊不禁笑弯了腰,只何政忍住笑对李学原高声道:“李师弟你站在台上怔着干嘛!还不回去换了裤子?难道你就这么缠着遮羞布比赛?就不怕别人给你阉掉!”

李学原将大肚子一挺:“大师兄放心,除了你们几个高等武师这儿还没人能阉得了我!好汉我过了这最后一关再换裤子也不迟。”话音一落,台下又是片叫好声。李学原见台下观众为他叫好更是来劲:“还有谁上来挑战!大爷我等着你啊。”黑脸男孩冲着擂台骂道:“这人好不知羞!”

“他怎么不知羞了?”刘新问。

“大家成心要看他的笑话,他却以为是敬佩他拥戴他,这不可笑么?”

刘新话题一转:“你知我叫刘新,我却不知你姓谁名谁,以后怎么样称呼你?”

“姓名不过是一个人的符号,随你怎么称呼都行。”

“你脸黑,我就叫你黑小子如何?”

“什么小子不小子!你才多大呀?叫我黑大哥吧。”

“再过二十天是我17岁生日。你呢?”

“三个月之后18,我这大哥当得不冤枉吧。”

“我怎么看着你根本就不到18岁,脸虽黑了点,但是很娇嫩,像个14、5岁的娃娃脸。再说你说话也像一个娃娃的声音,而且像女娃娃”

“声音是爸妈给的,我有什么办法?我也有一事不明,你是武馆之人为何不打擂啊?”

“比武分级别,这是中等武师的……”

“别说啦。”黑脸男孩一拍刘新肩膀,下巴指向擂台:“先看他们的好戏。”

这时擂台又冲上一人,他名肖生亮,就是上次走镖时逃回三人中之一。刘新虽然认识但不熟悉,也不知他武艺深浅如何,不过刘新希望他能战胜得意洋洋的李学原,如果这一关也让他过了,他当上高等武师就更会目中无人恣意枉为了。此时他们两人憋声凝气相互对视,台下观众也紧紧盯住他们俩。

“新子师弟,你病好了?”二师兄季广平突然出现在刘新面前:“师傅让你去见他,你快去!”

“师傅好像不在擂台啊。”

“他在卧室休息。”

“他没来主持比武?”

“是的,今年由大师兄主持。”

“师傅找我有什么事呀?”

“我哪知道!你别问了,快去就是。我得帮着大师兄主持比武没空陪你闲聊。”说罢转身就走,刘新一把拉住季广平手腕:“二师兄,今年为何让中等武师先打擂,年年都是我们初等武生先比的啊?”

“初等武生已经比……”季广平一句话没说完,突觉手腕被刘新握得痛疼难当!他立刻使出内家功夫将真气贯入右手腕狠狠一甩才挣脱刘新无意之中的亲昵之举。他万分惊讶这个小师弟武功虽然稀松平常手劲却是令人想不到的惊人!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时擂台上已经交手,观众的呼喊此起彼伏。季广平不及多想:“星子,你别看比武了,快去找师傅,快去!快去!”话音未落人已去,他对擂台的安全工作再也不敢疏忽大意,要不是师傅特地向他交待过——刘新有什么情况立刻告诉他,他才不会特地从台上挤到这儿通知刘新。不说季广平对刘新的疑问,向场外挤去的刘新自已也是满腹疑惑——今天为何睡过了头——我根本就没病大家为何说我病好了——初等武生的比武为何放到后头了——师傅这么急着找我是有什么事,莫不是张叔蒙冤入狱的事?如果师傅肯出面张叔就有救了!此时此刻的刘新根本不知道自已此前在床上躺了整整八天!八天前与季广平的县衙之行他还认为是昨天。他只知道县衙之行无果后自已回家郁闷地喝下半斤白酒,然后头轻脚重晕晕乎飘飘然在城后的田野里发泄老天对张叔的不公。无意中他看见一田角处一群青蛙围着一蓬青草争抢着吞食,出于好奇他也试探着尝了尝,没想到那草竟然又甜又脆,于是那草全被他填了肚子。那草其实就是青蛙的冬眠草,青蛙食后在几个月的冬眠期才不至于冻死饿死,这是青蛙祖传下来的绝密生存机巧,它们吃这草时是绝对不让外人看见的也许是机缘巧合,偏偏让刘新闯见,并且强盗式的吃了个肠满肚胀。这里还有一个机巧,一般人哪会注意青蛙吃草,它是吃虫子的呀!就是注意到谁还会跟着吃?再说这草本就不甜而是微苦,是刘新喝酒之后以苦作甜稀里糊涂才吃个没够。幸亏药草对人类的催眠效力不太长久,因而刘新只晕睡八天,而药草其它功效却在他的身体内已经发生非常明显的变化,这里暂且不表。

戚量昨晚与边笛兰疯狂做爱之后就疲倦地睡了过去。后来被门外哭啼声惊醒,开门一看天已大亮,张言工家属在围着尸体汲泣。戚量也只得好言相劝,安抚一番之后给了200百两银子做为葬丧费将他们送了回去。然后紧闭房门,掏出那两根金条仔细勘验,结果让他大失所望。金条上没有任何可以找到宝藏的线索。不过,金条是李自成遗下已是毫无疑问。当务之急是要弄清它出自何处,而这只需问那个李老头。事不宜迟,得立即动身!就在这时刘新来到;“师傅,你找我?”

戚量惊异道:“小星子你病好了?”

“师傅,我没病呀!”

“还说没病,你在床上躺了八天,我昨天还上你家看过你,今天怎么一下就醒过来了?”

刘新一下瞪大了眼——怪不得二秃子和邻居们都这么说——怪不得我错过了比武机会…………“小星子,谁说我找你?”

“二师兄。”

戚量心说:这个季广平!“星子,听说王裁缝被杀那晚你与张相发在河里面网鱼,是吗?”

“是的,千真万确。”

“那好,我陪你去一趟县衙,你给知县说清楚这事。”

“谢谢师傅。”

救张相发出乎异常的顺利,接待他们的王探长也非常热情,似乎完全没有了昨天在武馆要带走张言工尸体的那种骄横。他说张相发确实是冤枉的,杀王裁缝凶手另也有其人。戚量问:“是谁?”“城西头煮酒的李显。”“怎么会是他?”

“我也想不到是他,查到他头上纯属偶然。那天我在旺记菜馆见江定大吃大喝,出手阔绰,他是个街头混混哪来那么多钱?我将他带回县衙一问他全招了。”

“这和一个混他亲眼看见李显杀人呀!不过他看见的并不是杀王裁缝,而是杀你武馆的徙弟刘新。”戚量与刘新听着觉得好笑,戚量指着刘新对王保义说:“这位就是你说的那个刘新,他不是好好的么?”

“戚馆长别急,听我慢慢给你说:江定这混混那天早晨见李显出去不锁门,他就溜进李显的家,一通捣腾之后偷得十两银子,但来不及出门李显又带着一个人回家来了,这个人就是刘新。当时江定一急就钻进床底下躲藏。李显还请刘新吃饭,就是趁刘新低头吃饭时,李显手握一绳子绕到刘新背后正欲勒死他,恰好这时你那二徙弟季广平上李显家找刘新来了,刘新才不知不觉地躲过了这一劫。而藏在床底下的江定看到了这整个过程。趁他们三人出去时江定写了一张敲诈纸条留给李显,上面写着:李显你这个杀人犯!要保命就送一百两银子至鹰嘴崖岩洞!李显以为他杀王裁缝之事被这人知晓而不敢不听,当天晚上就将银子送了去,回转时却被一魔鬼吓晕过去。”

“那王探长你是不是将李显关起来了?”戚量问。

“是的。他已经承认王裁缝是他所杀。”

这个李显真是做贼心虚!戚量心中道。他问王探长:“即然这杀人案已经真相大白,那张相发应当将他释放了吧?”

“今天就放他回去。”王探长干脆利落。

“即然他是被冤枉的,总得给他一点补偿吧?”

“按理说是应当给他补偿,这事是我一手经办的,但我是为公办事,补偿也应由县衙支出。我问过冯知县,他让我与受害方沟通一下。”

“你与张相发沟通了么?”

“没有。”

“那就由我来代表他与你沟通一下如何?”

“可以,戚馆长就说说看,看我是否能接受得了。”“一百两银子的补偿不算多吧?”戚量单刀直入。“一百两不算多?我当探长一年的俸禄还不够一百两!他就坐八天牢补这么多,太离谱了吧?”

“坐几天牢当然值不了这么多,这其中还包括了肉体和精神的伤害赔偿。你想想,张相发蒙冤坐牢他能不气吗?据说这几天他的头发都白了许多,身体也瘦了好几圈。不光他本人,他的妻子也整天以泪洗面;他的儿子也因精神彷惚掉进河中差点淹死;还有父亲岳父岳母整天寝食难安,总之,所有亲戚朋友们都为他沉痛不已,这一百两难道还算多吗?”

王保义默不作声,他原本想给个五两银子再安慰安慰了事,五两银子对一个渔夫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钱,他打一个月鱼也不够值五两银子!

戚量见王保义不言声,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说:“王探长不同意就算了,当我没说。你直接跟张相发说更好。不过,张相发如果不要补偿,而是要到道台那儿告你一状,上头追究下来冯知县与你王探长也许有点小麻烦。”

听戚量这一说,王保义马上接口道:“那就照戚馆长说的办。”他并不是害怕张相发去府衙告状,他一个打鱼佬告状有什么用!难不成道台会向着一个普通的渔夫而惩罚自已的同僚下属!这根本不可能。但是他有点害怕戚量,这个武功高强的戚量来路不明,而且手下还有一百多徙弟听他指挥调遣。他要从中插一手肯定会有麻烦。反正一百两也不是太多,就当没收江定那混混儿的一百两空忙一回。

“那现在就可交接么?”

“行,马上交接。”王保义转向身旁一衙役:“你去囚房将张相发带过来,顺便到帐房那弄一百两银子过来。”

刘新站在戚量身旁一直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他想不到师傅一出马事情竟然这么顺当,还为张叔争来一大笔赔偿。这笔钱够买一条大船了!这真是福是祸所倚!但当那衙役将步履蹒跚的张叔带出来时,刘新又吓了一跳,一天(事实是八天)不见,张叔瘦得皮包骨头,乱发半白胡子拉喳,猛一看好像换了一个人!刘新愣了一会才扑过去将他一把抱住哭道:“叔叔……”

张相发也是喜极而泣:“星子,我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哎呀,你别抱得这么紧,我痛得受不了,快松一松。”

戚量见没有血缘关系的叔侄两人这样情深义重心中甚为感动。接过王保义递过来的银两问他:“冯知县不在县衙?”

“不在。”

“你刚才不是说张相发赔偿之事他让你与受害人沟通么?”

“是他托人告诉我的。”

“他现在在哪?”

“乡下。”

戚量点点头。“那我们就走了,王探长,谢谢你为张相发洗冤。”

“不客气,这是我份内之事。慢慢走啊。”

三人出了县衙大门来到大街,戚量将银子递给刘新说:“星子,你送张叔回家。张相发老弟:这银子是你半条命换来的,你得珍惜着用。我有事在身就不送你了。晚上我再来看看你。”说罢匆忙径自而去。张相发望着戚量转瞬即逝的背影对刘新说:“你师傅真是个大好人啊!”

“当然,师傅不只是情义重,本事也大得很,刚才只几句话就为你在王探长那争来一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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