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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贤寺前的民居，曹立有敲开一家房门，一个老人走出。曹立有客气地道：“请问老哥，您知道一位叫田青的老妇人吗？”老人摇摇头……

大路旁的院子，敬先贵也走进一家人的院子，向老乡询问着……

山间路上，舒放气喘吁吁地走着……

敬贤寺前，曹立有和敬先贵坐在寺庙门口，满脸焦虑。突然，舒放从远处跑来：“找到了，找到了！”

曹立有和敬先贵忙站起，曹立有有些激动，背起地上自己的包：“找到了？！赶紧走。”

舒放：“找是找到了，可是……”

曹立有着急地道：“可是什么！”

舒放：“田青老人她……”

曹立有：“她怎么啦？不会是……”

舒放：“不是不是，她还活着，只是……”

敬先贵：“你这个闺女怎么啦！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

舒放：“曹老，你别着急，我找到田青老人了，听乡亲们说她，她……她病了。”

“那还不赶紧去！”曹立有拿着包就走。

山道边，一座不大的院落，虽然是山茅草的顶子，土垒的墙壁，倒也看上去整整齐齐。曹立有他们走到院落前面，曹立有敲敲门，没人应声。曹立有和敬先贵推开门，院子里没人，曹立有站在院子里四处看看。敬先贵朝房间里走了几步，看看没人，又退了回来。

院子格外乱，桌子板凳东倒西歪，曹立有在院子里朝屋子里喊：“有人没有？有人吗？”屋子里没有人回答。

曹立有：“舒放，怎么回事？”

舒放：“我不知道啊，老乡告我就在这儿。”

敬先贵环顾四周：“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曹立有好像想到了什么，走进屋去。

刚进房间，突然一阵声音传来，房间的一角躲着一个老人，看不到她的全貌，老人显得非常害怕。

曹立有委婉地道：“老大姐，我叫曹立有，他叫敬先贵，我们是田壮的战友。”曹立有边说边往前走，老人陷入沉思，嘴里自言自语着：“田壮，田壮，田壮。”

田青一抬头突然发现曹立有走进，吓得惊声尖叫，从身上掏出一把剪刀，对着曹立有道：“别过来，别过来……”

曹立有目瞪口呆，田青突然想起什么：“把田壮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田青边叫喊着边向曹立有跟前走。

“曹大爷，小心。”

曹立有边安慰田青边往后退：“大姐，我们没有恶意，我们不会伤害你，我们走，马上走……”几人退出田青家房子，屋子里传来一阵怪异的笑声，怪异的笑声之后是哭声。

曹立有：“舒放，田青到底是怎么啦？”

舒放：“我听乡亲们说，自打田青娘不在的时候，她就疯了。”

敬先贵：“你怎么不早说啊！吓死我了，田青怎么变成了疯子，娘死了就变成了疯子，这承受力也太弱了吧……”曹立有狠狠地瞪着敬先贵，敬先贵感觉莫名其妙。

田家圩子村主任家，村主任带着曹立有他们走进屋子，坐下：“你们不知道情况，田壮当兵之后，他们家里出事了，从那会儿起，田青就疯了，这一疯就快五十年了。要不是村里给照顾着，田青，哎……”

曹立有：“主任，他们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村主任一声长叹：“说来话长啊……”

田壮家空落落的，没有像样的家具，家徒四壁，但是干净。田壮娘在炕沿上坐着，田青端着一碗白面馒头和一大海碗玉米面糊糊进来，放到娘身边的炕沿上，田青一看就是非常贤惠利落的一个女孩。田青放下碗：“娘，做好了。哥，出来吃饭。”田壮趿拉着鞋出来，身上破破烂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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