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唐尚伦,包宇文一人逛进了别墅后面的小花园,说是花园,其实并没有什么花,一片绿幽幽的青草地,一条鹅卵石铺的小路蜿蜒至后门,中间有一个不大的喷池,中有一朵石块雕刻成的雪莲花,水就是从花蕊中喷射而出,喷池不远处有唯一一棵杏树,枝叶繁茂,看上去应该有很大的树龄了,树下放着一张塑料圆桌和几把椅子,其中一把椅子上竟然坐着一个人,那人背对着包宇文,包宇文很是好奇,便又走近了几步,虽然还是看不到正脸,但这人一头披肩长发,白色女士睡袍加身,上身又披了件外套,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了,这个别墅里,除了顾雪,再也找不出别的女性。
顾雪正怔怔的盯着面前这棵杏树发呆,别看她一动不动,脑子里却是糨糊一片,这想想那想想,一会想到包宇文,自己对他的感情他不会看不出来,但他就是在跟自己装糊涂,不就是因为叶心蕊么,自己对上她真是一点胜算都没有,不过好在她对包宇文并不感冒,唉,自己要怎么办,放弃么?还是孜孜不倦的等下去?一会又想到父母,现在有了自己这层关系,她随便放个医院,哪个医院敢不用心治疗,只是父亲的腿瘫了太久,已经没有指望复原了,到是母亲经过这么长的时间疗养,身体都养胖了不少,人也年轻了很多,可想到父母跟自己说的家务事,头又疼起来了,几个叔伯舅姨托自己办点事也就算了,那些八杆子才能打到一块的亲戚也跟着来讨好处,甚至有些人开始仗着自己的“虎威”横行乡里,被警察给逮了,跑来求自己,自己虽不是什么善类,但也实在懒得理,警察见自己不问,那可就不客气了。这不这次回家,今天刚跟父母打了个电话,两位老人就开始给自己吹风了,希望自己能帮忙,头疼!
包宇文见自己走近,她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出生询问道:“顾雪,想什么呢?”
顾雪猛的一惊,转过身来,见是包宇文,不由娇嗔道:“你走路不带声啊!吓死我了!我可是伤病员!”
包宇文不以为意,笑道:“算我不对,只是你想什么东西想的那么入神?能不能说说?”
顾雪盯着眼前这男生看了看,眉头一锁,道:“我的那些亲戚在地方上闹事,被抓了,现在央托我爸妈来求我说句话,可我想如果可以还是不要正面和国家起冲突的好,我自认不是什么‘愤青’,但我也不想主动的去违反国家法律。所以现在我想到这事,我就头疼!”
包宇文心中一紧:看来不但其他人,连一向紧跟自己的顾雪都没有做好“起兵”的准备,如果自己贸然提出其阻力可想而知,自己还是太心急,再忍忍,我有的时间,现在主要还是把“轩辕命书”搞定才是上策。
包宇文想到这,往椅子上一靠,说道:“呵呵,又不是你一个人遇到这情况,我想很多人都会遇到这种亲戚朋友的,说实话,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他们高兴闹,你就让他们闹去就是了,出了事,大不了你说声话就可以了,又不要出手。不瞒你说,别说国内,连国际形势都是风起云涌,这不,昨天美国的世贸大厦给人炸了。所以说没有他们闹,还是会有人闹,你又何必让你爸妈难做呢?”他这话其实就是变相的劝导顾雪,让她认清现实环境,打好铺垫,潜移默化的接受这一切,那么等到自己“起兵”时,她也就不会反对了。
顾雪神色复杂的看着包宇文,良久,才道:“宇文,我知道你想干什么?这么久的朋友做下来,还能不了解你的抱负么!唉!直接和自己的祖国作对不是谁都可以的,如果可以我想你最好换种方式,不过只要是你决定的事,我都会无条件的支持。我的那帮亲戚让他们自己去闹吧,再帮他们最后一次,以后不再相识!”说完,起身径直离开了。
包宇文神情尴尬的看着顾雪离去,没想到给她看透了,想起顾雪说的最后几句话,包宇文渐渐的陷入了沉思,换个方式,换个怎样的方式呢?
唐尚伦离开后,其余人一时间都找不到事做了,他们虽然桀骜不逊,不过还没到武浩那般胡来的地步。人最是闲不的,这句话说的一点也不错,卞如驹这痞子终于忍不住找小姐潇洒去了,随他一块的还有毕魏、庄一帆、方剑权,他们现在也算是名人了,加上自身恐怖的实力,去夜总会消遣从来都不用自己花钱,全是免单,四人刚开始还不怎么放的开,缩手缩脚,被几个胆大的小姐用言语一挤兑,没两天就成了欢场老油子,跟那帮总经理勾肩搭背,称兄道弟,那些总经理能攀上这些个实力人物,更是拼了命的拍马屁,响不响已经不重要,但一定要多,最好能让这几个“小神仙”一迷糊,多留几天。四人眼界也高,像凤凰街那种“中下消费区”,他们一次也没去,其实主要还是怕染上什么病,即使在高消费群里,他们还是喜欢用上“套套”,自己是无敌,可谁知道自己的“小兄弟”对那些性病病毒是不是无敌,安全第一。但时间一久,胆气越来越大,中国国产的安全套实在有碍交流的真实感,到后来他们已经不愿再用套,包宇文刚开始还劝劝他们,后来见他们脸色不对,也就懒得再说,免得起反作用。这样一来这四人都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对“性”也是从懵懂猛的突然转到实践,一下子就上了瘾,索性就住在外面,大肆荒淫起来。
何东升和刘虽然没有好色成瘾,但他们把当代年轻人的另一“特长”也发挥的相当出色――爱玩电脑游戏。两人由不懂到懂再到精,玩的忘乎所以,加上他们的精力本就远远高于常人,所以长时间坐在电脑面前丝毫不会感觉累,每到夜晚,都能从他们的卧室里传出阵阵狼嚎,“我靠,你怎么守的!”“我日啊!给我加防!我要死啦!”“妈的,谁扔的闪光,敌我不分啊!”……
丁洪涛也喜欢玩电脑,不过他不是用来玩游戏,而是用来研究天文星象,要么抗着高倍天文望远镜往紫金山上一坐就是一晚,孜孜不倦的精神还真感动了老天,一场流星雨让他狠狠的过了把眼瘾。
李国邦请了假,他想家了,他要回去看看,先坐飞机到成都,然后再坐车到绵阳市,再转到魏城,李国帮的家不在城中,他出生在一个典型的四川农民家庭,这里是川东,属盆地,农作物就比较多,九月份正是农忙的季节,当李国帮拎着大包小包走进村门时,远远的就看到了自家田里正有两个忙碌的身影,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再也走不动一步,近乡情怯,眼睛刹时就湿润了,身影也开始模糊起来,夕阳的光照在他们身上发出五彩的光辉。
“你是邦哥吧!”一个略现幼稚的声音打破了李国邦的心境。
李国邦匆匆擦去眼中的泪水,低头一看,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正瞪着一双不大的眼睛看着自己,五官匀称,浓眉厚唇,平板头,只是这苹果脸破坏了整体的美感,皮肤黝黑,身材偏瘦但肌肉隐隐成行,正是一个农村男孩的真实写照。
李国邦看了几眼,讶道:“你是,你是牙娃儿?”才几个月没见,这小子竟然又变了不少,这村里的人基本都姓李,说都是本家,他叫李振男,小名叫李牙,他妈是村里的妇女主任,爸爸是个老农民,这样一来夫权不振是难免的,所以他爸爸把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起名字也叫什么振男,估计当初应该是想叫振夫的,但迫于妻子的淫威才退而求其次。奈何这小子也继承了其父“气管炎”的“优点”,见女生都绕道而行,李国邦大他几岁,平素暑假回家,就是整个村里的孩子王,对这怕女孩的男孩到是照顾有佳,让李振男心存感激。
李振男见他认出自己,兴奋的喊道:“邦哥,真是你啊!你穿成这样,我差点都认不出你了!听说你出去闯世界,赚大钱了是么?”说完,还盯着李国邦手中几个包包看个不停。
李国邦笑着摸了摸他头顶,几个月的时间让自己的心境发生了巨变,他不再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他变的理性,冷静,甚至有点冷血!见到以前的玩伴,那丝童心不由的被轻轻拨动,笑道:“是啊!我出去赚了大钱回来啦!回头到我家来,我给你们带了不少好吃的哦!”
李振男见他一笑,心中不由一轻:这才是邦哥啊!刚才的样子到比较像我爸!听到有好吃的,想起以前邦哥从县城里带回来的嘿嘿巧克力,眼睛顿时放光,连连点头,边跑边说道:“好的,好的!邦哥,我再去喊上,喜妹、小米、中勇他们。”
李国邦见田里劳作的家人已经不见了,想来应该是回家去做饭了,紧紧手中的包带,大步流星的向家走去。
李国邦的回来,让老李一家高兴的又是杀鸡又是宰鹅,连平时滴酒不沾的母亲都破例喝了一杯米酒,当初李国邦瞒着父亲说是不想念书,想出去闯翻事业,并没有对他们说实话,父亲见自己儿子要断送学业,在他想来还有比学习更能够出人头地的好事嘛,所以他硬是不许,李国邦只有偷偷逃家,现在半年多过去了,父子的气也早过了。
李国邦家的房子有两间,一间是二层楼房,房子很新,估计刚盖没多久,门窗上依然随风飘摇的“喜”字,说明了这栋楼房建成的目的;另一间是老屋,青砖盖成,粗糙的门板被白蚁咬的千沟万壑,现在已经不住了,用来养猪、养鸡等牲畜家禽。而今天办酒的地方就是在一楼大堂。
李国邦一杯杯的敬着家人,由爷爷开始,奶奶、爸爸、妈妈、哥哥、嫂子、姐姐。家里人比起以前都老上了不少,嫂子的长相是是典型的劳动妇女,跟他在外面花花世界里见的“美女”差的不知道十万八千里,可他还是觉得嫂子很美,也许这就是自己一直不明白的内在美吧!一顿饭吃的大家很是尽兴,父亲要是有人劝着,估计早就醉了,又听说姐姐已经谈了对象,年底就要结婚,李国邦大喜之下,从身边的包里拿出一大叠人民币,老实本分的一家子,什么时间见过这么多钱啊!眼睛都直了!
还是老父亲年纪大,见识多,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这,这是真钱?”
李国邦也是一时高兴,忘了家人能不能接受,只好硬着头皮道:“阿爸,这些都是真钱,而且来路都很正!”这些钱是包宇文给的,没偷,没抢,没骗,应该算的上正吧!李国邦心里解释道。
李父见儿子不像说谎,可出去半年,还是个高中没毕业的娃子,凭什么能力搞到这么多钱,听说外面的世界很乱,不会是儿子,可他又说来路很正,一时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爷爷发话了,道:“老二啊!还是先把钱收起来吧!”李父在家排行老二。
李父啊了一声,赶紧哆嗦着双手,将钱抱在怀里,一步一摇的进房去了,大哥苦笑道:“邦娃啊!你这是从哪弄来的这么多钱啊?你看把阿爸弄的,八层是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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