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琴琴干净利索,痛痛快快地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心里十分喜悦。
他双目微闭,脑子里的思维在急速的翻搅着。他要想出一个既能够帮助琴琴的办法,也要不牵连到自己的办法。
琴琴细细端详着大刚,觉得这个男人真得很英武。方脸阔腮,浓眉大眼,一对大耳的耳垂子又的又厚。此刻,她对他屋里的气息已经不像刚才进来时那样感到窒息。他身上不时散发出来的气息,使她贪婪的吸允着,仿佛是在品尝油炸臭豆腐。
琴琴见大刚在想办法,等着也是等着,于是主动替大刚收拾起屋子来。
不一会儿,大刚有主意了。他睁开眼,把夜里如何与他联系,如何领他们见凡永祥,一一交待了一番。
琴琴高兴地搂着大刚的脖子摇晃了几下说“谢谢你!大刚,等事成了,隔天我请你吃饭!”
电影还没有看,冰激凌还没有请,人家琴琴就定下请自己吃饭,大刚觉得这个觉少睡是值的。
大刚见琴琴闲不住的替自己收拾到处扔的凌乱的东西,忙说“你快住手!都是些灰,会弄脏了你衣裳。等一歇我自己来打扫。”
“算了吧!你们男人都是刚出油锅的麻团外面好看。下次再这么脏,我可不敢来了。”琴琴说着把几双臭鞋往床肚里踢了踢。
“是!领导批评的对,下次一点改!保证旧貌换新颜!”和琴琴分手时,大刚还特别关照,见面时间最多五分钟,长了被人发现不得了,到时凡永祥的罪名更大,别人也要受到牵连。
琴琴走后,大刚睡意全无。他跳下床穿衣服,穿这件感觉有味道,穿那件感觉又脏又皱,最后从箱子里翻出一身新衣裳。穿上身后,喊母亲掌眼,看合不合身?
母亲说“合身!们家的大刚穿什么上身都好看!”
“娘,这几件衣服麻烦你赶紧洗出来,趁着太阳光好晒干,晚上我要派用场。”大刚在水缸里舀了半盆水,把牙膏挤在手掌心,用了在脸上摩擦着。
他听人家说,青春圪塔痘用香肥皂洗更刺激,洗得勤,圪塔长得也勤。用牙膏比较好,可以抑制脸上的圪塔痘生长。
到了深夜十二点,满嘴酒气的大刚在看守所的后门让王兵与孙红换上了警服,关照说“万一有人问起,就说是上面派来的专案组突击提审。”
孙红问“人家会不会不起疑心?”
大刚说“你们脸上要凶巴巴的,说话口气要大,要胆大的吓死胆小的。”大刚今天是值下半夜的岗哨,与他同岗哨的警察是个赤卵兄弟。这个家伙是个贪杯酒鬼,几杯老酒下肚,能把头割给人家。大刚已经想好了,上半夜拉他出来喝酒,把他灌醉。双岗变单岗,下半夜当班时再把琴琴他们引进看守所。
这样做,琴琴他们与凡永祥见面时就少了一个眼线。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同岗的警察也好借醉酒过关,把责任推给自己。如果上级追查下来,醉酒是违反纪律,最多给个纪律处分。
那个警察喝酒时还在说“大岗,你是不是今天有什么阴谋?以前上岗前你是从来不喝酒的?”
大岗说“你想喝就喝,不想喝我不拦你,腿长在你自己身上。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是不是看中了哪个女人,要我替你当电灯泡?”那个警察一闻到酒香就走不动路了,口水渗满嘴腔。“只喝二两,剩下的余酒留到明天下岗后我们兄弟俩再喝。”
“要喝酒就端起杯子,废话少说。我可不留什么隔夜酒的。”俩人一包花生产,两只咸鸭蛋,你来我往的把两斤白酒干下了肚。
那个警察现在已经趴在椅子背上睡大觉哩!
大刚把王兵和孙红引到凡永祥的监号。“你们拣要紧的话说,我和琴琴在外面给你们把风。”
“你们怎么来了”惊喜的永祥想站起来,但屁股上的疼痛使他跌跌爬爬的走到监号窗口。
永祥是在田里浇粪肥时,被县里来的人抓走的。
进了这个地方后,一拨一拨的人审讯他,逼他交待是谁指使他载种白果树的凡增辉回仙女庙时,王书记和他谈过什么话
永祥回答说“给白果树人工授粉,和栽种嫁接的白果树是为了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科学种田的伟大号召,是在农业学大寨。”他分明晓得自己是在说谎,但林彪的那句不说谎话办不了大事的名言,深深地烙在了他的脑海里。现在如果按实说了,等着挨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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