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做男人连这个都不晓得，是空挂了一个卵。他故意笑而不说。

“狗子，你别卖关子了，告诉我行吗？”永祥怕大丫血出多了，伤身体。村上人说，一滴血百粒米都补不起。

“你喊我声哥，我就告诉你。”狗子觉得永祥是个瓜货，女人发育来月经都不晓得，书不是读到了头脑子里，而是读到了屁眼里。

出于对大丫的关心，永祥喊了狗子一声久违的哥。晓得了事情的缘由，结果闹了个大红脸。原来女人每个月到了特定的日子，身上就会自然流血。

有了这个东西后，大丫就成了真正的女人。

享受到大丫的女人滋味，是事隔多年以后的事情。

永祥、狗子、大丫之间再也不仅仅是小时候的玩伴那种关系了。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在床铺上乱了套，在政治上成为敌对的两大阵营。

人是多面性的。善变是人类进化的动因之一。当欲望来临时，一切都可以按欲望来重新区分其合理性。一个为了复仇，一个为了欲望，使两个男女走到了一起。好像三国争雄，三人之间的关系分分合合，愈发复杂起来。

永祥躲过大丫懒得刷牙的臭嘴说“大丫，我想外出几天，你能不能帮我跟队长请个假，开张介绍信。”

永祥昨白天和队长请假时，队长不准假。说是接上面通知，最近国际形势紧张，管制分子一律不得外出。晚上到大丫家时，原想等做了好事后，再和大丫说，让她想办法请假。后来杏花闹病把这个事搅和了。

早上跟娘去给三炮上坟，看见银杏开满一树的花，心里更是铁了心要出去走一走，赶在花期内，给他们进行人工授粉。树和上了床的男人女人一个样。射精，受精，才能接出肉果。

他赶着要见大丫主要是为了这个事。但不可以否认在大丫的怀里，他找到了做男人的乐趣。是大丫的身子陪伴他度过了寂寞无聊的日子。

“你出去了，我怎么办”大丫警觉起来，担心永祥一走了之，自己又重新守起空房来。她的情，她的心，她的欲，她的想头，又要到哪里去寻找归宿？

永祥怕这个女人有其它什么胡乱想头，忙说“我出去几天，回来就守着你。像蚂蟥叮螺蛳一样叮着你的屁股还不行吗？”

这个话倒也是他的真心话。他越来越贪恋黑夜，贪恋床铺，贪恋大丫的身子。

“老实说，是不是又碰上了哪个狐狸精？又看上了外面哪个好看的女人啦”大丫舍不得这个男人的身影，逃脱在她的眼皮之外。

作为女人的她，现在感到很幸福。有狗子为她解决灶头上的粮草问题，有永祥为她解决床上的旱涝问题。生活的惬意已经使她开始发胖，腰身粗壮开始起来。

体内的欲望和冲动比过去更加强烈。狗子哪里出了问题后，要不是永祥替补，自己不晓得该如何熬过来？如果狗子不从扬州回家，她一直把永祥看成是自己的男人。

“你就是惦记着那玩艺，难怪狗子烦你，在外面找时鲜货吃。大丫，如果你有本让狗子和我一起睡在你的床上，一边一个夹着你，我都敢干！”永祥晓得能够打动打丫帮他忙，只有用下体作资本。他没权，没势、没钱，能够让打丫相中，不是这个东西还是什么东西？

“不要脸！话说得难听，但还算你有良心！”大丫用手指在永祥的鼻梁上狠狠地刮了一下。“你们哥俩再献忠心也没有用，总得分个先来后到的。再说还要看老娘的心情好坏，你说要，我就给？当我大丫是倒尿的壶啊！”

“姑奶奶，我是倒尿的壶，狗子也是倒尿的壶，这还不行吗？好了!任凭你狠！你是床上造反总司令，我们都是你的小罗罗兵，听你使唤还不行吗？”永祥说着乘势把大丫楼在怀里。

他觉女人就是孩子，她不高兴时，你得给颗糖，给块饼干，她马上会转涕为笑。现在要给这个女人一点甜头，否则外出的介绍信要泡汤。

介绍信如同战争年代的路条，现在没有那东西别想在外面办事过夜，说不准被文攻武卫的人当作盲流押送回来。严格意义上讲文攻武卫组织的正式名称，应该叫工人纠察队。只不过他们行使了过去公检法部门行使的权力。批斗，捉人，审讯，殴打，是他们天天要干的事。

务工的不在厂矿里好好干活，成天头上戴着藤条编织的船形工作帽，手里提着根棍棒，在大街上耀武扬威的晃来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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