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去时，涛子垂头丧气的；回来时，却变得兴高采烈起来。我不晓得他这是怎么了，奇怪地问道：“涛子，有什么高兴事吗？看你满面红光的！”

涛子笑道：“刚才去张希家，和她散吹了一会儿。”

“哦？能和女孩散吹了？你不是从不和女孩散吹吗？”我笑话道。

涛子脸一红，赧然道：“嫂子，你说什么呢！刚才张希说，江川他们晚上抓青蛙，她让我也去。”

“抓青蛙？抓青蛙干什么？”我奇怪地问。

“卖钱啊！江川他们没钱玩游戏，就是想的这个办法。”

“他们干的是犯法的事，你怎么能跟他们一样呢？嫂子不许你去啊！”我嗔道。

“嫂子，放心吧，我只负责抓，张希负责卖，神不知鬼不觉的，没人晓得！”涛子不以为然地道。

“就算这样，我也不许你去！涛子，犯法的事咱们不能做，晓得吗？”我苦口婆心地道。

“嫂子，家里正没钱，抓几只青蛙卖几个钱补贴一下有何不可？别说什么犯不犯法，乡坝头，这种事哪个管过？再说了，只要能给你好好补补，我觉得做什么都值！”涛子一边说，一边要出去。

我见没劝住他，假装生气道：“涛子，你要敢去抓，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涛子回过身来，呆了呆，最后笑道：“不抓就不抓！青蛙不抓，黄鳝、泥鳅、鱼虾、螃蟹总可以抓吧？”

“那当然可以！”我松了口气道。

“那行，我就抓它们去，一样能卖钱！”涛子道。

“那还差不多！”我笑了。

见涛子说得开朗乐观，我心里不但高兴不起来，反倒有些难过。我突然觉得，作为丈夫的江波，非但赶不上他的弟弟能干，而且几乎一无是处。

“嫂子，没什么事吧？没事我去砍竹子编几个笼子去。”涛子道。

“编笼子干吗？”我不解地问。

“抓黄鳝、泥鳅用啊！”涛子道。

我笑了，嗔道：“现在是什么季节？能用笼子抓黄鳝吗？”

涛子呆了呆，笑了笑道：“那就抓鱼呗！”

“改个时间编吧，嫂子还有话跟你说。”我突然想起刚才心里起过的那个念头，唤住了涛子。

涛子忙问：“嫂子，什么事？”

“涛子，嫂子求你一件事，你可得帮嫂子一下。”

“嫂子，什么事你就直说，涛子什么都听你的，你就别吞吞吐吐的了。”涛子笑道。

“涛子，帮嫂子吸吸奶，老不出奶水，你侄子都只能吃米汤过日子，那哪成啊？”我说出了我的想法。

涛子的头一下子垂了下去，表情变得很古怪，脸也变得通红，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见涛子低着头，我笑道：“涛子，怎么，不愿意帮嫂子的忙？”

涛子忙抬头否认：“不，不是！嫂子，你叫哥吸吧。”

“不是就好，叫你哥吸？别提他了，他每天多晚回来，一倒床上便睡，怎么叫都叫不醒，再说，等他回来得晚上，总不能今天白天还让你侄子挨饿吧？涛子，来，帮帮忙，嫂子求求你了！”我说着，一边向涛子招手，要他到床边来。

涛子迟疑地来到床边，我拉着他的手，笑道：“涛子，别害羞，啊！”

涛子迟疑地望着我，终于点了点头。

我见涛子答应了，调整了一下身子，背靠在床头靠背上半躺着，解开了衬衣。为了喂奶方便，我没有再穿背心，衬衣扣子一解，雪白肿胀的乳房便滚一般塞进了涛子的眼里。我用右手掌沿托着乳房的下部，食、中二指夹着乳头，左手拉着涛子说：“涛子，来，死劲吸！”

涛子见了我雪白的奶子，神色慌张，好一阵过后，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床前，耷拉着脑袋，神情非常痛苦。

我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但为了宝宝，我顾不得许多，我没有一丝杂念，此心对天可表。当了母亲，我终于知道什么是母爱，那是世上最伟大的爱，它可以使女人有足够的勇气把女人最美丽、最私秘的乳房，献给儿子，甚至小叔子！

床很矮，涛子人又高，即使跪着，他的头也能够着我的胸脯。我不管他的表情，左手抱了他的头，右手食、中二指将奶头猛地送进了他的嘴里，像哄宝宝一样骗他说：“涛子，叫一声娘，你就不会害羞了！”

涛子果然叫了一声“娘”，接着“呜呜”地就哭了，可是嘴里含着奶头呢，他不能全哭出来，声音便显得很滑稽。

“涛子别哭，吸吧，吸出来你侄子就有奶吃了。”我用左手拍着涛子的肩，像安抚儿子般轻柔。

涛子果然不哭了，他轻轻地吸了几下，显得特别笨拙。我急了，大声说：“涛子，死劲吸才能吸通！”涛子就死劲吸，才吸得几口，我突然感觉饱胀的乳房一松，一股细小的热流进入了涛子的口腔。

“通了，嫂子！”涛子松了口，兴奋地道。

我用食指和拇指将奶头一挤，几股白色的液体射了出来，一股奶香味立即在小屋里弥散了开来。我高兴地道：“真的耶！涛子，快，吸吸右边这只！”

我侧了侧身，可实在不方便涛子吸，只好一翻身坐了起来，一把将涛子揽起来，像给孩子喂奶一样，将涛子抱在了怀里。

两只奶都吸通了，我迫不及待地弄醒宝宝，去喂孩子奶。

涛子在一边看着我的奶子，怔怔地不晓得在想什么。

“涛子，去端鸡肉来，嫂子要多多的吃，吃饱了你侄子才有吃的呢！”有了奶，我再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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