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一旁看戏的叶至曦和樊长安终于看出了端倪,叶至曦十分高兴,追问:“四嫂怀孕了?”
叶至琏笑眯眯瞪了叶至曦一眼:“哎,这个事,没过三个月不能公开说,得靠意会。”
周霓川从车里伸出脑袋:“别听他瞎说,这都什么时代了,还迷信这个?”又看着樊长安,笑道:“你们也抓紧点儿,差不多时间生小孩,正好能一块儿带。”
樊长安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叶至曦到是回答得快:“我们要去张掖,只怕到时候四哥四嫂舍不得让你们的小宝贝去那儿。”
叶至琏和周霓川闻言一怔,叶至曦不给他们追问的机会,示意樊长安上车,又说:“天都快黑了,这路不太好走,四哥你又开的这么慢,咱还是赶紧走吧。”
通往老叶家的这条路的确不太好走,快到的时候,还下起了瓢泼大雨。
叶至曦和樊长安到的不算早,除了叶荣恒和刚下飞机的叶荣觉夫妇,其他人都已经在偏厅三三五五的聚在一起谈天。
大部分人对樊长安都表示了过度的友好,连不待见她的文景妍今晚也难得没挑刺儿,也不晓得是因为叶至谦在的缘故,还是经上次乔然半训斥、半劝解之后,她也不敢再违背叶荣恒的意思。
屋外风雨交加的厉害,屋里的水晶灯却格外的明亮,映照在每一个人脸上,仿佛都是喜悦的,而那些高大落地玻璃窗外的竹子在一片混沌中被迫摇摆,有种说不出的苍凉。
雷秘书倒了茶给樊长安,周霓川刚巧进来,一路上没喝水,这会儿渴了,就要拿她手里的先解渴。
周艳玲很快拦下,笑看着周霓川:“有了身孕也不注意。”然后吩咐雷秘书:“冲杯安神的茶来。”
叶至信耳朵尖,前一句还在同叶潇潇、叶紫说笑话,后一秒就侧过头来问:“四嫂怀孕了?哎呀,你们还真是够速度的啊。”
在座的人都被这新出的喜事给吸引过去了,樊长安不再是焦点,坐在沙发边角,双手抱着茶杯,看着窗外已经因为大雨而完全黑下去的天空发怔。
叶至曦坐在沙发棱上,拍了拍她肩膀,示意她放轻松。
她反抬头看了叶至曦一眼,又低头喝了口茶,茶味有点香腻,没想到竟然还是宋种单枞。
叶荣觉夫妇很快就到了,但叶荣恒差不多七点才到。
作为大家族的家长式人物,叶荣恒自然是没有为自己的迟到而表示抱歉的话语,刚走到偏厅,所有人就已经是毕恭毕敬的站好了,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向他问好。
樊长安多年未与叶荣恒见过面,但无论是电视媒体,还是报纸上,或者说,在她脑子里,叶荣恒的形象都是很深刻的。当然,就像淘宝上的照片和事物之间的落差,见到活生生的真人,樊长安的心还是很快加速跳动起来。
叶荣恒并不是会主动开玩笑的人,平日里也不喜欢说太多话,所以他把叶至曦身后的樊长安挑出来问了句:“长安来了啊。”的时候,樊长安再一次成为大家注目的焦点。
叶至曦担心樊长安不会给出叶荣恒积极的回应,正要代为回答,却听见身后的樊长安说:“嗯,来了。”
她艰难的主动跨出了这一步,众人似乎都是松了口气的表情,唯有离她较近的文景妍嘀咕了句:“伯父都不会喊一声。”
她听到文景妍的话,但没有补上这称谓的意思,只尽量平静的看着叶荣恒。
叶荣恒看起来心情还不错,没有在意这个问题,大家在周艳玲的示意下由偏厅去到餐厅。
因为叶家历来人丁兴旺,所以不愁圆餐桌坐不下这么多人。按着辈分和年龄大小,樊长安左右两边分别坐着叶至曦和叶潇潇。
叶至琏虽然平时很健谈,但因为有叶荣恒在,他也表现的十分安静,其他各位哥哥嫂子们更是不会随意开腔,所以用餐的整个过程显得有些漫长而拘谨。无论是叶荣恒还是周艳玲,或是叶荣觉这些长辈提及的话题,聊起来总不会太顺畅自如。
樊长安一是不晓得能说些什么,二来也不愿意说话,所以埋着头吃了不少东西。雷秘书还以为她是爱吃银鳕鱼,又给她多上了一份。她没好意思让人整盘撤走,只能又吃了大半,可胃里慢慢撑得有些难受起来,脑袋似乎也因为吃撑了而变得有些晕乎乎的。
吃过饭,周艳玲让人在偏厅置了两张桌子给大家玩牌。
叶荣恒没兴致玩牌,把叶荣觉叫到二楼书房,两兄弟并不时常见面,大约是有什么事要沟通。
叶至曦一心想着借这个机会和叶荣恒谈离京的事,所以也没有玩牌的兴致,坐在偏厅能看到楼梯的位置,隔上几秒就要往那方向瞄一眼。樊长安被叶潇潇拉着和周霓川、叶紫围了桌。她会玩桥牌,但玩的极少,其她三个人,叶潇潇是个中高手,周霓川有叶至琏压阵,叶紫头脑又十分灵活,她本来就不太舒服,才玩了几把,脑袋更晕了。
叶至谦本没有玩牌的意思,但见樊长安脸色不太好,便接了她的位子,笑着说:“我多年不玩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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