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虽然只有六岁,还是懂得一些事的。我隐约听见他们在堂屋里讨论要把阮颐铃说给我做媳妇儿。我毕竟还小,事还没懂全.我没给堂屋里那些人留面子,冲进堂屋,朝他们嚷,“我不要,我不要她做我的媳妇儿!”不知是我这话惹恼了阮颐铃家派来的代表还是他们尊重孩童的意见,这事就没再提了。没过多久,我家的猪把她家菜园里的菜吃了,我妈妈和她妈妈吵了一架。
我去那大山里牧羊,有时会碰见阮颐铃,她总对我说,“欧阳俊哥哥,你真的恨我了吗?随你了,反正我妈妈也不准我和你玩了。”
阮颐铃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如果她看到我在山的北边牧羊,一定会把羊赶到山的南边去。那次就是因为看到我在山的北边,就在她要把羊赶到南边的时候她把脚扭了。她哭着嚷“哎哟,哎哟!”我一直没有理她。心想,她的脚断了才好呢。
她整个下午一直在哭。到太阳落山的时候,她几次想试着站起来,可是都失败了,她哭得一塌糊涂。那时我很冷血,一直偷偷地看她,但却没有产生丝毫同情,赶着自家的羊唱着儿歌一个人回家。
不知怎地,我无论离放羊的那山有多远还是能听到阮颐铃的哭声,而且那哭声越来越清晰。我从我的破绵袄上扯下两团棉花把耳朵堵住,可还是能听到她的哭声。那哭声有点凄惨。
太阳已经下山了,缨红的晚霞把这个世界映得缨红。
我鬼使神差地丢下了羊,向回跑。我赶到放羊的山上时,她还在哭。她发现我回来了,哭声马上大起来。我走过去,说,“走吧,我扶你回去!”在我扶她回村的过程中,她一直在哭。我有些烦了,学着爸爸说妈妈的样子,吼道,“不要哭了,我最烦女人哭了!”她真的没再哭了。
当晚我因为把羊给放丢了,狠狠地挨了一顿打。第二天,我全家在山上找了一天的羊,我当时把这一却记恨在陈颐铃身上。
没几天她的脚好了,又开始放羊。她有些死缠着我,我一直没理她。直到有一次放羊时她带了两个饼子,到山上后硬要塞一个给我。我知道那饼子很好吃,于是收下吃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见我吃了饼子,就对我说,“那次我真的没有看!”那饼子真的很好吃,我说,“你明天再带两个饼子给我,我就相信你!”她很高兴地答应了。
第二天,她真的带来了两个饼子,都给了我。她看着我吃时我有点不好意思,我是要还一个给她的,可她不要。很快我把两个饼子都给吃了。她问我好不好吃,我说好吃,她很高兴。我又说,“我相信你那次没有看,我不向你报仇了。”她高兴得快哭了。我说,“你别哭呀,我最烦女人哭了!”结果她没哭出来。
当天阮颐铃挨打了,因为她偷了她妈妈准备送给她外婆的礼饼。第二天听说这事后,我心里有些不舒服,后来知道那种感受叫愧疚,不过自那以后,我们成了真正的好朋友。
我很讨厌阮颐铃的妈妈,阮颐铃也是。她每次看到我们在一起玩,就会喊阮颐铃去做事。那次我和阮颐铃在过家家,她妈妈看见了,把她拉过去就是一耳光,并骂,“你贱呀,在村里和谁玩不行,你偏偏要和这杂种一起玩!”那时的我们并未养成听父母话的习惯,我们总偷偷地在一起玩。
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改革开放了,全中国哪儿都在发生着变化,这山里的人想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公路修进了山里,拖拉机开进了山里。没两年野山参都被掏完了,山沟里的人也很难找到兽皮;他们没有路子,开始砍祖先们没法背到城里去的大树,山上的树越来越小,后来山变秃了。靠山吃饭的人们往城里涌,去为城市的现代化建设作贡献。开始只是男人有资格吹嘘自己见过的楼房、车子及穿迷你短裙的女人,山里的女人没经得住诱惑,找了几件补丁少一点的衣服也往外面跑,女人们发现城里还有穿西服的男人,觉得城里比他们的男人说的还要好。没多久山里也学着到处都在唱“改革开放好”。我觉得改革开放的唯一好处在于阮颐铃的妈妈也出去打工去了。
阮颐铃的妈妈出去打工去了,接下来的日子是我和阮颐铃最快乐的日子。我们毫无理由地天天粘在一起,大概是因为那些时候我和阮颐铃都太小,小到我们还没有明确的男女概念。春天,一起去山前山后采花,男孩子对花没有本能上的感情,所以我完全是为她采;夏天,一起村前的小溪游泳,肚皮贴着砂石,用手撑着前进时,小屁股露出了小面,像两枚鹅卵石;秋天,一起去农家板栗园去干和松鼠一样的勾当,她爬树比我还要勇敢,分偷来的板栗时,我总会让她多拿一些;冬天,一起打雪仗、堆雪人,手太冷就相互用对方的脸来取暖。不管哪一个季节我们都会比爬山,爬到山顶后,她就会使劲地喊“欧阳俊哥哥”,我使劲地喊“阮颐铃”,然后去倾听那回声。我们那时真的很天真,以为雪化了、花开了、树叶绿了黄了再又落了,全是我们在山顶呼喊的功劳。
那年,我们七岁。那天,是夏天。我们脱得赤条条的,在村前那小溪里玩。我们真的不懂什么叫害羞,大妈大婶们看见了会喊一声“你们别到前面深的地方去玩哈!”我们应一声“哦!”然后继续玩我们的。我们在石缝里摸螃蟹,用竹筛捕鱼虾,使劲地往对方身上浇水。突然,她不往我身上浇水了,只直愣愣地盯着我的身子。我没弄懂是怎么回事,我站着没动。她向我走近,伸手去摸我鼓起来的地方。
“就因为这个,他们才叫你‘鼓’呀?”
“是呀!”我觉得她摸得我挺舒服的,我站着没动,任她摸。
“是挺鼓的呀!看这儿,还硬硬的呢!”
“哎哟,我想屙尿。”
我把身子转向一边,只是往外挤了老半天,一滴尿都没有挤出来。她又伸手来摸我那硬硬的小棒棒,问,“平常你尿是从这儿屙出来吗?”
“是呀。”
“真好玩,我要也是鼓就好了,我也可以站着屙尿了。”
“才不是呢,你是女孩子,是没有的,你那个是逼。”我指向她小肚下方。
“你怎么知道呀?”她好奇地看着自已那地方,有些怀疑地问我。
“我猜的。我还知道什么样日逼呢!”我很骄傲地说。
“什么样子的!”
“就是把我这个放到你的逼里面。”说着我就抱着她,演示起来了。拨弄了半天,我的终于碰到了她那儿的,没一会她嚷嚷着要屙尿,插没有插进去,我自己也不清楚。毕竟,那时我只是想让阮颐铃明白什么叫日逼。后来,我知道了什么是处男了,我就一直在想,我是不是从那天起就不是处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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