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是我的错觉吗?你对我的态度好像特别奇怪。”他弯着腰,一边洗牌一边看着辛西娅,直白地问道:“我们以前见过吗?”
“没有。”
斩钉截铁的回答让缇奇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开始分牌。等到第一张牌被放在行李箱上时,他又说道:“可你让我觉得有点熟悉。”
“喂缇奇!”他的同伴再也看不下去,暗地里轻轻踢了他一下,他才闭上嘴。
辛西娅像雕塑般一动不动,苍白的面容如同一张僵硬而死板的面具,没有一丝人色。藏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如果缇奇再继续说下去,她可能会跳窗而出逃离这里。
“姐姐。”有人拍了拍她的手臂,伊兹将一颗糖递到她面前,“给你。”
“……谢谢。”
辛西娅从他手中拿起那颗糖,伊兹开心地笑起来。缇奇盯着对面思考牌路的同伴,放下两张牌,而后伸手到伊兹头顶上揉了一把,似乎是一个赞许的表达。
奶糖在口中慢慢融化,甜腻的味道覆盖味蕾,满心焦躁终于平缓下来,辛西娅有些疲倦地闭上眼,侧头靠在车窗上。身边刻意压低了音量的叫牌声不绝于耳,只有一个人的声线像是有着特殊的色彩,无论如何都无法忽略。
两个小时候后,火车再一次停下,辛西娅站起身,目光滑过坐在最外面的男人,与他回看的视线错开,停在他手中的扑克上。
“请让一让,我到站了。”
“哦?这么快啊。”
缇奇站起来,把牌和行李箱都塞进同伴的怀里,另一个同伴抱起伊兹,两人都缩起了脚为她腾出下足的空间。辛西娅道了声谢走出去,路过缇奇时她下意识离远了一些。发髻间火红的玫瑰在灯光下反射出灼眼的光,缇奇在两人错身而过的瞬间抓住她的手臂。
“我真的不认识你吗?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紧盯着她,脸上再没有一丝笑容,金色的双眼自镜片后射来锐利的光,像是要刺穿她的灵魂,让她心中所有逃避与自欺都无所遁形。
辛西娅僵在原地,回忆卷土重来,她一时分不清自己身在什么地方,又处在什么时间里。
这个男人真的已经死了吗?
“呜——”
火车汽笛的鸣响将她惊醒,车厢重又震动起来。辛西娅甩开他的手,“我想你认错人了。”
不给他任何追问的机会,她大步走出车厢,在火车开动前跳下车。缇奇站在窗口注视着她,直到驶向远方的火车将他带离。
她目送着那列火车消失在崇山峻岭间,直到连一丝残影都看不见,她才在旁人古怪的侧目中抬起双手,捂住几近破碎的面容。
时隔三十五年,命运再一次对她开了一个恶质的玩笑。
作者有话要说:16。12。11修改
17。01。25修改
17。7。26修改
☆、vol。03经纪人(二)
缇奇一行人的目的地在东欧的某个矿山,与x国的方向截然相反,因此那之后再未碰见任何一个故人旧事。马帝鲁任务结束后一个月,辛西娅终于辗转达到x国。她选择了一个离前线不近不远的中型城市,这个城市并不直面战争,却深受战争影响,一走出车站就能闻到萧条而惶恐的味道。
两个国家之间的正式战争在她苏醒之前就已打响,战争不仅导致人口减少,由此引发的经济问题对国民来说更是雪上加霜。和平国家里随处可见的小贩和流动摊点都不见踪影,倒是有不少失业的闲汉坐在路边,一边闲聊一边轮流抽着一根烟。看到辛西娅,他们浑浊的目光中透出些称斤论两的打量来,不仅因为一个只身出行的年轻女性两手空空还样貌怪异、穿着奇装异服,更因为这身依然整洁的团服上,包括扣子和绣花在内,全都是货真价实的银子。
有时候,平民和罪犯仅一步之遥。但如果战争再继续下去,他们都可能走上战场。
欧洲大陆自古以来都不缺乏战争,为生存和资源而战的斗争血性刻在这些民族的根骨中。为了除魔,辛西娅曾去过许多战乱地区,对这样的注视十分熟悉,她回以冰冷的目光,血一样的红色眼睛能吓退大部分人。果然,那些闲汉赶紧偏开头,假装没有看到她。
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脸上多了些匆匆之色,除此以外没什么特别的异常之处。辛西娅买了一份报纸,带着它走进餐厅,点了一些三明治和果汁,照常把餐费记在黑色教团账上。
已经过了午餐时间,餐厅里人不多,窃窃私语的话题总离不开时局。
辛西娅喝了一口果汁,翻开报纸。
政治版块开篇便以极具噱头的手法呼吁和平,巨大的标题横跨整个版面,下面汇总了各界人士的采访记录,其中还包括一些政要。版面中间刊登了一张黑白的照片,拍摄对象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小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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