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你当真舍得？”

“嗯。”

“你爱过她吗？”

何毅不说话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爱过许落樱。前两次分手时的确都感觉到痛彻心扉的绝望，也曾痛苦到呼吸都无法顺畅，在深夜里无助的哭泣，一次又一次喝醉倒街头……可是，那真的就是深爱吗？

何毅不确定，谁都不确定。

只是放大了遭到背叛和初恋破碎的情绪，并没有那么爱，年少无知的少年少女都不懂得什么叫真正的爱情，把纯洁的学生恋情当做了相濡以沫的爱情，这并不等同。

“我不知道，”何毅说，“就算爱过，也只是爱过，而不是爱着，我爱着的……”

“是我。我知道。”

被人抢白真不是愉快的事情，王泽雨的性格强势却也傲娇，还有着奇异的双重人格。何毅盯着王泽雨，说：“我一定要娶你。”

“你要不要这么丧心病狂啊！我才十六岁啊！”王泽雨嘟囔道，“未成年少女你都敢下手，你真是节操碎了一地！”

何毅满脸黑线，他都不知如何接王泽雨的话了。

“要娶我，你真的还差得远，”王泽雨说，“我喜欢专注和专一的男人，我哥就是最好的例子，你不够专注，也不过专一，完全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那我就做到专注和专一。”

“我最讨厌只会说不会做的男人。”

“泽雨。”

“嗯？”王泽雨问。

“给我时间，我会处理好所有我欠下的情债，”何毅说，“黄婧语我有好几个月没有联系了，让我处理好。还有田雨晨，她是个单纯脆弱的女孩，让我想好怎么在不伤害到她的前提下去处理好。然后，我会让你看见我的专注与专一，至少，先让我进入你的考虑范围内。”

“你还忘了一个。”

“谁？”何毅微皱眉头，面露疑惑。

“林恬儿。”王泽雨说。

她对林恬儿的印象太深刻了，虽然只有两次直接的接触，但成为了王泽雨接触的同龄女孩中让她最记忆深刻的人了。

相似的身世，相似的遭遇，相似的出众，造就了两个完全不同性格的女孩。王泽雨眼中的林恬儿，天真、单纯、幼稚、爱炫耀、爱吃醋、爱胡思乱想，和所有十八岁的千金大小姐一样。

王泽天对林恬儿却始终有些忌惮。王泽雨认为那是因为林成道给王泽雨带来了太大威慑，所以让他相信虎父无犬女——虽说不是亲生的。

对于哥哥，王泽雨是无条件信任的，可在林恬儿这点上，她还是与王泽天起了分歧，她不相信林恬儿背后还能有什么故事，她的天真单纯不像是装出来了，因为她才十八岁。

“林恬儿？”何毅表情也变得沉默严肃，王泽雨对这个表情很熟悉，她哥哥提到王泽雨时与何毅的反应如出一辙。何毅慢慢说道：“你知道的。恬儿早就清楚，我最爱的是你，这不是问题。”

真不是问题吗？何毅与王泽雨都在脑中提出这个问句，却是完全不同的情绪。

林家。

“爸。”

“恬儿。”林成道打量她亭亭玉立的女儿，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林恬儿懂事地坐到林成道身边，小脑袋靠在他的肩上，轻轻说，“我已经成年了，也上大学了，你不必再把我当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了。”

“嗯，特意让你从b市回来，真是辛苦了，”林成道爱抚地摸摸林恬儿的脑袋，“我的女儿最优秀了，能被保送到清华大学。”

“爸，你有话就直说吧。”

林成道怔住，凝视着林恬儿精致的面庞，心中叹息：她真的长大了。

“我听何毅说了，你早就知道了，”林成道闭上眼，声音很是沧桑，“我……并不是你亲生父亲。”

“嗯，我的确早就知道了，”林恬儿甜美地笑着，“爸，这又有什么呢，是你养大了我啊，你在我心里，就是亲爸爸。”

林成道满心宽慰，他很感动，有这样孝顺的女儿。

林恬儿笑着，起身，背对着林成道，翻看一条短信——

“我知道你是何毅现在的女朋友，没有在意我过去被曝光的日记还帮助我在b市找到了工作，我很感谢你，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他所交往过的对象。秦雪波。”

林恬儿删掉了短信，嘴角浮现了不同她以往的一切笑容。

第三十九章直面旧情

其实每个月的s市都这样，热得令人浮躁不安。马路上随时有强盗，公车上随时有偷儿，就连宾馆里关于妓女的卡片广告也扔得满地都是，酒吧里自然也有孤独的青年喝着酒，掩饰着内心的不安，他们无论是借酒撒疯还是真醉不醒，眉宇间都只有“迷惘无奈”这样的名词……

何毅站在树荫下，心想：这样的世界里，你让我再口口声声说自己还单纯，换来的始终会是嘲笑吧。

他握着手机，不知该用怎样的口气与黄婧语通这通电话。

要专注，也要专一。他下定决心，拨通了电话，许久，都没有人接，彩铃是夏婍洁的歌，恰好是何毅最喜欢的一首，黄婧语并不是夏婍洁的歌迷，这么做的理由显而易见。

还是没有人接，何毅忧心忡忡，想要挂掉，在这瞬间，电话通了。

熟稔的呼吸声，在那段茫然的绝望时光里，每次给黄婧语打通电话时，都是这种呼吸声。

“有什么事吗？”黄婧语礼貌又显克制的生活，让何毅不知如何回答。

他不由地想起最初与黄婧语结识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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