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索要赔偿费?」即使是专打离婚官司的齐艳也震撼了:这样无耻的男人!
「是,青春赔偿费丶精神损失费以及劳务费。其实父亲的工厂月月都支给他薪水,从结婚到现在,他在我们小家庭上花的钱,屈指可数。」宋清月苦笑都笑不出,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杨冲才有馀钱和馀力在外面招蜂惹蝶。
早知就像一般的拜金女子,将丈夫钱财与精力榨乾。
或者乾脆对他颐指气使,这些年也可以过一过女皇的瘾,总好过她这样贴钱贴精力贴自尊。
不不不,最好是,她从来没有认识过他,更不会与他相恋,更不会嫁给他,更不会有英英这个女儿。
想到女儿,清月终於忍不住哭了起来,大颗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落下。
宋清月心已经死,她心底不再有这个男人,她的悲伤源自於她内心的悔恨,悔恨自己的年幼无知。
她没有像一般女子,一开口就是历数对方缺点,种种不忠,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如何高效离婚。
齐艳同情地看她,她伸出手拍一拍清月的肩膀:「放心,我会尽全力帮助你。」
齐艳办事十分高效,仅仅一个星期便查出了杨冲的所有资料。
虽然心已死,可是宋清月看了那一摞资料之後,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她拍着桌子站起来:「怎麽?!不可能!」
齐艳冷静按住她:「全部是真实情况。」
原来一切都是骗局!
原来,杨冲与那一个碰瓷的妇人是合作夥伴!
原来,杨冲曾经有过犯罪前科!
原来,杨冲与他的外室早已生儿育女!
清月咬住嘴唇,死死地盯着那张幸福的一家三口照片:照片上的男孩比英英还大个一岁左右,幸福地站在父母中间。
清月的心剧烈地抖动起来,她实在是佩服杨冲,如何在两个家庭之间穿插演戏,如何又分身有方,一人分饰多角。
她闭一闭眼睛,眼睛乾涩地竟然流不出眼泪。
也许一个人心痛到极处,反而麻木,她忽然说:「这回杨冲的母亲得偿所愿,有了男孙。」
齐艳冷哼一声:「你以为那是他亲生母亲?他那样的人,有什麽是真的?」
有什麽是真的,都不再与宋清月有关,可是她还是咬破了嘴唇,尝到了满口血腥的味道,她镇定了许久,才沙哑着喉咙说:「不给,一分钱也不给,力争理据。我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
如果,你曾经爱过我,或许我会看在相爱一场的份上,给你一点补偿,毕竟我也有过欢乐的时光。
可是,一切都是欺骗!
所有温柔的情话,含情脉脉的凝视拥抱接吻,甚至是结婚誓言,都是为了一个目的:钱。许多的钱。更多的钱。
震撼与屈辱并没有打倒宋清月,她反而挺腰吸气,重新振作起来。
宋清月像是有了无穷的力气,开始打理父亲的工厂。
第一件事,就是撤除了杨冲的经理资格。
老好人蔡秘书一直抱着「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的念头,仍与杨冲藕断丝连。
清月知道杨冲早已暗地里成立了一家小型木材厂,榨取宋家的客户与资源。
父亲的木材厂交给杨冲打理已经有几个年头,资格浅一点的客户,不知宋厂长,只知杨经理。一时间,便丢失了好几个客户。
宋清月不为所动,只问:「供货商在谁手中?」
蔡秘书擦擦汗,答道:「那几个是宋先生多年好友,一直追随在宋先生的鞍前马後。」
清月冷笑起来,她知道:杨冲的那家小木材厂完全是依附在宋家身上的寄生虫,一旦宿主决定服下打虫药,那寄生虫如何嚣张,都终将成为一堆垃圾。
果然,很快那几家流失的客户重新找上门来,并叫苦连天:「我们真不知道杨冲的真实身份。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宋小姐。」
是宋小姐,不是杨太太。清月慨叹,看来所有知情人都知道,他们已经成为冤家对头,离婚势在必行。
她微笑着接受了客户回流,并给了超低折扣。
客户纷纷道谢,一时间,杨冲的客户被宋家争得七零八落。
少挣点,无所谓。
有所谓的是,让杨冲的日子好过,她心里不舒服。更何况,这些客户本来就是宋家的,是他杨冲偷盗窃取。
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冬去春来,夏雨又送走春天,经过一个春天的调养,她又恢复了好身体好气色,只是那面容冰冷,与夏日明媚的阳光毫不相符。
蔡秘书同她商量过日常事务之後,见她一脸阴沉,忍不住道:「清月,你印堂发黑,恐怕这几日会有祸端,小心为妙。」
丶第七章逼入绝境
清月愣了一愣,很快回过神,说道:「我还会有更凄惨的命运吗?难道现在还不够吗?」
老蔡触及她的伤心事,有点不好意思,说道:「我听说那个人,在外面到处叫嚣,要你付出血的代价。」
清月冷笑一声,语气似含着森森雪霜:「让他来,我等着他。」
日子一天天飞快地过去,杨冲将宋清月告上了法庭,理由是要求财产重新分割,并且恢复他探视女儿的权利。
丑人多作怪,恶人先告状。
清月不去理会这些,将所有法律事务交给齐艳打理,而她一心一意在经济上搞垮杨冲。
她心中憋着一口气,认为杨冲之所以敢於同她叫板,无非是因为钱夹鼓了起来,腰板直了起来。
先是收回了杨冲居住的住宅,房产证上清清楚楚写的是宋先生的名字,面对法院的人强制执行,老杨太太把电话打到清月手机上苦苦哀求,清月将电话扔得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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