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夏如烟(三十二)
那一晚他们到底没有做。至少,是没有真刀真枪上阵,做到最后那个,所谓紧密切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终极步骤。但手指间的流连爱抚和挑逗套弄,片刻后掌心里黏稠湿热的灼热喷涌,却已然让双让对彼此心意上的微妙变化清晰地了然于x,但又y险地深藏不露。
这就是夏昭时和林烟。明明一点点不着痕迹的着迷抑或依赖,也都能被他们在第一时间最快最尖地敏锐察觉,然后毫不客气地加以利用,马不停蹄地乘胜追击,小心翼翼地继续试探。
勾引和被勾引这种事情,在实施的过程里,变数有很多。比如一不留神本末倒置,勾引的反被勾引,而被勾引的却无心勾引;又比如,无论勾引还是被勾引的,最后,都动了心。
宴会结束的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迅速飞回了s市。理由很简单,因为林烟,不喜欢那里。而经此一宴之后,夏昭时曾经对林烟肮脏身体的厌恶嫌弃,彼此间最大的障碍隔阂,也似乎就此消失,不见踪影。虽然他们始终都没有突破最后那最紧密也最契合的关键一步,但床伴甚至近乎都可以被称为是情侣之间,那种无时无刻不可以,随时随地都可见的狎昵亲密,耳鬓厮磨,接吻爱抚,动手tiaoqing……已然,成为了家常便饭。
而每一次这样之后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不远了,不远了……离那一天,离彼此距离最近,身无间隙的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有一个悠长而空旷的低沉声音,在他们两人的心底,这么不可抗力地预言着。但从来不喜受人摆布的林烟夏昭时,这一次,关于这一点,却谁都不想反驳。
因为这是对的。而他们,也已经等待很久,很久了。
当然蓄谋已久和临阵突发并无矛盾。别说,那一天,无论是对于林烟还是夏昭时而言,都着实来得,有一些突然。
那一天正是元宵,两个人从d城林宅回来了约莫有小半个月。天还没黑整个s市就已然满城闹热漫天花火,一入夜便更是了不得,炸裂声震耳欲聋绵延连街,处处火树银花,烟光璀璨。房间里,在这个时间段,夏昭时按照惯例正襟危坐在他那一张宽大厚沈的办公桌前目不转睛地直直对着电脑屏幕,专心浏览他那一些,不管林烟看多少遍也永远看不懂头要晕的数字符号;而林烟则是抱着一台轻薄小巧的银白色笔记本盘着腿靠着背,乖乖蜷缩在沙发里。一边啃杏仁儿一边打游戏。他的拿手好戏,麻将。
因为和韩莹月这个难得一遇棋逢对手的个中好手,顶尖高手提前约好了一局,所以这一次林烟比较没有托大,页面上,只开了区区五局而已,远逊于他曾经的最高辉煌记录:同开十三盘,十三盘,同胡全胜。
只是不知道怎么搞的,难得他林烟这么严肃认真地对待一次,结果这个韩莹月的状态,怎么似乎……不是很好啊一点都对不起他的如临大敌严阵以待嘛,和其他弱手菜鸟一点儿区别都没有,真是忒没意思。又一盘轻松获胜以后,林烟m着下巴眯着眼睛心想,都说怀孕的女人脑筋会变笨,难道他这个同母异父的可爱姐姐,在两人世界疯玩儿了这么多年之后终于觉得腻歪了,要准备给他生个小侄子小侄女儿了么
一想到不久后韩笑可能就要被叫“外公”了,林烟就忍不住地想笑。因为那样会让他觉得,自己的父母仍旧永远不变地年轻貌美着,而这个自以为是无所不能的y险男人,无论看起来有多么强大,但到底抵不过最强大的时间,正在一点一点地走向死亡,年迈衰老。
那种抓不住也握不牢,离他的妈妈越来越远渐行渐远远的报复快感,真是让林烟觉得很好,很好。
新一盘没开始多久,韩莹月突然弹出个框框发来了句【林烟,我……】,莫名其妙欲言又止的,看样子,是要跟他私聊。林烟乐了,正天马行空地乱猜着韩莹月究竟要跟自己说什么来着呢,结果等了老半天那边也没动静;而最后更是离奇,一盘都还没结束呢,那边居然就这么毫无职业道德,不顾行业c守地黑掉下线了。
……林烟无语。估计是她那个恨自己恨得过了头的仗义老公把韩莹月给硬拉下去的。
不费吹灰之力赢了其他四局,林烟特没意思地撇了撇嘴,把有些发热的电脑从大腿g儿上抱开站起来大大伸了个懒腰,正打算去玩弄调戏下认真工作的某人时,扔在一旁久未理会的手机,却忽然响了。
懒懒拿起来一看,林烟顿时更乐了。哈!该说这是心有灵犀还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呀!刚觉着打牌没意思呢,结果这位仅次于韩莹月的好牌友好麻友,就相当及时地给自己来了电话。
“喂──”林烟笑眯眯地按下接通键,口气第一次这么温和缠绵,“齐逸啊,你……”
“快!烟烟!”然而令他没料到的是,齐逸也第一次在他跟通电话的时候,口气不是一如既往的有求必应,讨好谄媚,而居然是这般的急促强硬,颐指气使;甚至细细一听那声音,还chu喘仓促得厉害,上气不接下气,肺活量堪忧,活像刚用百米速度跑完了一场万米马拉松似的艰巨难过,“开电视,xx频道!记得!一定要看!一定要看!!一定要看!!!”而且还特意重复了整整三遍!然后一说完就啪一声猛地挂断了。
整个通话过程绝不超过十秒钟。林烟握着手机站在原地,只觉得耳边好像饿死鬼赶着去投胎似地哗啦啦响过了一阵劈里啪啦稀里哗啦匡匡当当的噪声杂音,然后就无比诡异地一片寂静。
“搞什么……居然敢挂我电话”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盯着屏幕上那一排鲜红刺眼的【通话结束】四个大字,林烟紧皱眉头抓抓头发,撅着嘴一脸不爽地小声嘟囔,“完了完了,齐逸被李一南给带坏了带坏了……真是,一个二个都要了了!”
不过,吐槽归吐槽,反正林烟现在那么无聊,又在“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一对狼狈为奸的贱死党还能搞出什么花样儿来”的好奇心驱使之下,林烟挑挑眉又一屁股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扔开手机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迅速切换到了齐逸刚刚严厉指定的xx频道,最后再随手拈来了一个软绵绵蓬松松的大靠枕暖暖抱在怀里,一边继续啃杏仁儿,一边准备欣赏好戏。
刚看几秒林烟就很快明白过来了。原来这个台是在直播齐逸半个月前在飞机上跟自己讲过的,他的“逸鸣惊人”世界巡回演唱会,在d城市体育馆的启动处女航,首场演唱。仅从相隔千里的薄薄屏幕上看,林烟都能身临其境感同身受地体会到现场气氛的激烈狂热,high到翻天。偶尔镜头一瞥扫过台下的观众们,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或形单影只,或成群结伴,但一个一个却都毫无例外地大力挥动着手臂,疯狂舞动着手中的荧光b抑或手机,幽幽莹莹星星点点的微弱光芒一旦连缀起来就显得庞大无比,仿佛无边无际的浩瀚星空和波涛汹涌的光斑海洋,照亮了他们又哭又笑如痴如醉的迷恋脸庞。林烟怔了一下不禁好笑:诶,原来齐逸这个家伙的人气,没想到还居然有点儿高嘛,以前倒是自己小瞧了他呢。哎,一个他一个李一南,如果让他的粉丝们知道了自己居然就这么对他们的心爱偶像,估计是要恨不得把自己给诅咒到死,碎尸万段的吧。
近十万观众的巨大热情在已经空旷了虽只有短短几分秒钟,但对于歌迷来说却仿佛已过了整整亿万光年那般漫长的舞台中央上方,终于投下来了一束柔和暧昧的橙色灯光,而轻缓迷离的音乐声响也逐渐从四面八方有如萧萧晚风绵绵秋雨那般温柔细密涌出,排山倒海而来的那一刻,彻底被点燃激发到了一个至高无上的巅峰。不过林烟在电视机前却是看得有些纳闷儿:喂喂……不至于吧不至于吧!要说刚开始观众high成这样他倒还能理解,毕竟马上就要亲眼见到自己心目中曾经遥不可及难以想象的白马王子心爱偶像了,激动点儿很正常;但现在演唱会都快开到四分之三了,他们怎么看起来……反倒比一开始还要激动得更加不像话啦尤其刚刚镜头一闪无意间扫到的,某位目测最多不超过十五岁的年轻小姑娘,一会儿是扯开喉咙放声尖叫,一会儿又垮着小脸嚎啕大哭,而且最夸张的是,还跟吃了k了毒一样羊癫疯似地狂吼狂喊乱蹦乱跳,挥手扭臀摇头跺脚……林烟在屏幕外看得真叫那一个心惊胆战心惊r跳啊,实在担心她还没能亲眼见着齐逸呢,就先直接倒地疯晕过去了。
但当升降舞台缓缓升高浮起,站在其上的那个高大人影被四周骤然齐亮的耀眼灯光彻底暴露照明,而开口的歌声也同时响彻场馆,蔓延流淌的瞬间,林烟看着那一张前不久才见过的熟悉俊脸微微一愣,旋即恍然大悟,不禁轻笑出声。
原来出来的这个人并不是齐逸,而是这一次演唱会的特邀嘉宾,齐逸的圈内死党,李一南。
李一南穿了一身密不透风一!到底的纯深黑色,黑色衬衫黑色西裤黑色皮鞋黑色项链黑色耳钉,甚至头上还戴了一顶帅气十足的黑色毡帽,整个人酷到不行跩到爆炸,很有早几十年前的香港黑社会大佬的气场感觉。而此刻他正深情演唱着的,也恰恰就是一首经典粤语老歌,《怪你过分美丽》。
老实说,李一南演员出道,唱功什么的,实在是有些上不得台面,次得离谱。尤其是和刚刚才收声下台的齐逸,这种全能型的专业歌手相比起来,就更是无可避免地显露出了一种班门弄斧,贻笑大方的滑稽。可神奇的是,他的不算很好的业余歌声,却仍然让全场数万人为之动容疯狂,深深着迷。闪亮的荧光b早已连成了满满一片密密麻麻,绚烂璀璨的星空海洋,几乎所有人都在跟着李一南的调子随之歌唱。而不会唱这首歌的观众们,也十分卖力地踩着节奏,摇着脑袋,打着节拍。这样令人叹为观止的壮观场面,除了因为李一南本身拥有的基数庞大的铁杆儿粉丝,这一显而易见的幼稚原因以外,更多更重要的,却是因为在这首歌里,李一南那一份饱满膨胀,真诚露骨,透过话筒和扩音器几乎传遍全场的,浓浓深情。
李一南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粤语才是他的“母语”。因而如今唱起这一首粤语歌来,其中那种宛如落悠滑入了林烟的口腔喉间,其中还伴随着一股只专属于夏昭时的气息味道: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舒服感觉。
自那晚以后他们已经接吻了很多次。浅尝辄止点到为止的小儿科有,唇舌交缠热情激烈的大儿科,更有。林烟逐渐总结出来,夏昭时的舌吻,不是那种侵略如火,要人命似的的狂野霸道激情四s,而是一寸一寸按部就班循序渐进,很有规则,极讲秩序。但结局却仍是一样,总归是要将人给吃干抹净,攻城略地寸土必争,毫不手软,毫不留情──才会收手作罢的。他用他自己那种独一无二的镇静从容,优雅内敛的贵族方式,达到和那些,他从来都瞧不起的莽夫色鬼们,同样的快感效果。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浑身上下无处不在地浓浓散发着一股所谓社会名流,豪门j英的禁欲气息,严谨克制,冷漠冷清。无论体内体外,都是完美上流的典范。那种李一南似的吊儿郎当的下流气质,又或黎唯哲似的张扬不羁的狂狷邪肆,哪怕是在情动饱满,yuwang膨胀的煎熬时刻,也绝不会在夏昭时的身上见到,哪怕一丝一毫。而那样的夏昭时究竟会是什么样子林烟好奇得,就像心头正被一万只猫爪在挠。
酒红色的清澈y体和银亮色的粘稠细线,徐徐从林烟泛着一层若隐若现的薄薄水光,艳丽娇嫩得简直有些过分的嘴角唇瓣滴下滑落,顺着大片大片如瓷般细腻光滑的雪白领地缓缓流过他皎洁的脖颈,j致的锁骨,最后悄然没入,大大敞开的v领深处。轻盈冰凉的接触感瞬间激得林烟的x膛小腹一阵不受控制地抖动战栗,被衣料掩住的皮肤瞬间泛起了颗颗细粒,一团不容忽视的灼热烈火从他小腹以下的某个私密部位,有如春风过境,熊熊燃起。一点燃就是火光燎原,一转眼便成滔天烈焰。仿佛全身的血y都沸腾了,所有的内脏器官骨骼细胞都在疯狂地叫嚣着发泄!发泄!都在地渴望着更多!更多!都在y荡地嘶吼着快给我!快给我!都在不知廉耻地坦白着进入我!进入我!──他,忍不住了。
一次又一次,不知是由谁先主动开始,但终究是没能一鼓作气做到底的破碎qingyu,这一次,他终于,再也忍不下去。
夏昭时也觉得这一次的接吻有一点不对劲。不然怎么会连克己如他,自律如他,却都那么心惊诧异地发现,这一次,他居然有些移不开唇,退不了身。于是强迫症和控制欲这两大心理怪病同时爆发,夏昭时随手将空空如也的酒杯往后一掷扔在了茶案上,咚──无人在意的清脆击响。烦躁地扯扯领带夏昭时皱眉心想,再一秒……不,再十秒,再让他多感受一阵这一份柔软湿润的温柔席卷,再让他多品尝一阵这一抹杏仁甘甜的独特滋味……
夏昭时可谓是城府深得望不到底的超级大神,但很可惜他现在遇上的,却偏偏是一个,比之动物感官还要当仁不让地敏锐三分,敏感十分的极品存在,人类奇葩,林烟。于是就在夏昭时刚刚打定主意,下一秒就要坚决起身离去的那一刻,林烟却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更先半步地察觉出来了他的临阵脱逃,退却意图,于是猛地一个扬臂缩手,及时勾住了夏昭时的脖子紧紧按住,不放他走。开玩笑,再忍他就不是林烟了!这一次,无论如何,哪怕结局是死!他也都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这个“别扭”的男人按到床上,和他发展到那该死的最后一步!
原本交叉盘着的修长双腿立刻伸展打直往下探去。这段日子以来,在夏昭时这个洁癖重症患者的监督督促之下,一直被迫保持着时时刻刻都必须修剪得整整齐齐,打理得干干净净的圆润脚趾,微微抬起,轻轻撩了撩夏昭时形状漂亮的小腿胫骨,动作极尽缠绵,温柔缱绻。其中媚惑勾引,渴望期待的求欢意愿,呼之欲出,不言而喻。
隔着薄薄的衣料,那种刻意撩拨的瘙痒却不知为何反而显得酥麻到更加让人无法忍受了。浅浅一啄之后夏昭时终于舍得从林烟那两瓣仿佛沾了胶似的黏腻双唇上撤退离开,似笑非笑凝目细看了林烟一会儿,倏而莞尔:“我说过等你再干净一点的。怎么,难道你已经觉得,你干净了吗”
林烟深深望进夏昭时漆黑无底的眼睛,神情认真,一字一顿:“我没脏过。”
不干净,那是你觉得。
夏昭时闻言眼波微动挑了挑眉,却难得地不再讥讽。
没用几分力气便轻松挥开林烟尤像树袋熊一样死死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漂亮爪子,夏昭时站直身体动作优雅地理了理袖口,而后缓步踱回窗边的书桌,斜身面对林烟站着,一手c在裤袋一手敲着桌面,长身玉立英姿挺拔,无可挑剔的俊美侧脸被窗外不断闪现的烟光花影落满照亮,斑驳的光影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错落有致地将他深邃突出的轮廓五官切割又重合,重合再切割,神情寥落眉头微皱,不知在想些什么。挺美的画面,但这些都还不是林烟最为关注最为在意的,唯有那一双笔直的长腿,才让林烟看得那叫一个口干舌燥心里发慌,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干渴,烫得不行。
即便是在如此j工好料的西裤包裹之下,也依然掩不住其下那两条极富力度,线条流畅的漂亮小腿。林烟毫不矜持也毫不客气地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它们瞅啊瞅,瞧啊瞧,边看,却也边忍不住地一次又一次地陶醉回想,自己的脚趾,刚刚,才滑过的那一片地方。那一碰的瘙痒,撩动的,何止,才只是他夏昭时的心房。
舔舔唇意犹未尽地回味了一下方才的激吻,再咂咂嘴……妈的,林烟顿时黑脸了,香甜的杏仁味儿全都被夏昭时给一滴不剩地裹走了!现在嘴巴里剩下的全是他的味道他的味道他的味道!结果点了火以后这个家伙却又这么不负责任地把对方给傻乎乎地晾在一边,而他自己……竟然就这么优哉游哉地跑掉了!林烟越想越觉得心里头热度难消,烦躁地一把扯过靠枕抱在怀里,泄愤似地roucuo拿捏,又是挤又是掐的;忽然眼神一亮仿佛想到什么,于是很快又一把抛弃了可怜悲摧的靠枕君,手忙脚乱手脚并用地一把扑上去早已被他闲置了太久的手机君,两个大么指飞快齐动,又是急躁又是得意地在触m屏幕上拼命滑了几下,看样子是在里边儿找什么东西……哦,找到了。
下一秒,安静的房间便骤然飘起了悠扬起伏的音乐声。林烟居然,放起了歌。
或者不如说是曲子。因为没有歌词。前奏很有一点哥特风的味道,恢弘旖旎,凄艳瑰丽,带着一点微妙的动人心魄,抓人心神的意蕴余韵。
所以当夏昭时在第二次察觉到,自己居然有些情不自禁不由自主地想要跟随它的节奏来敲击桌面的时候,便十分果断地猛然一下收了手,转身笑盈盈问:“真有趣。这是什么曲子”
林烟何等眼尖迅速瞧出端倪,顿时笑靥如花咪咪笑曰:“催情圣曲”口气轻浮尾音高挑,一字一句,咬得当真是媚惑成j,勾引至极,“当年齐逸专门写给我的,说是,在shangchuang的时候放。”
夏昭时听到这里眼神霎时深暗,眸底似有万千情愫翻滚涌动,骇浪滔天,y霾泛滥。
“每一次和他shangchuang他都要放。后来结束关系的时候,他还特意把这首曲子传到了我的手机里,说以后zuo+-ai要是想多找点儿情趣,那就放这首曲子听,”林烟眸内有火目光灼灼,原本清冽细滑的声线难得染上了一抹情动难抑的沙哑晦涩,听起来,倒是不堪焦躁,颇难忍耐,“我觉得效果很好。你……呢”
夏昭时毫不避讳地与林烟对视凝望了片刻。交错的目光在空气里碰撞摩擦出的剧烈火花……谁都不是瞎子。不置可否微微一笑,夏昭时忽而转身走到了床边,弯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边儿先后拿出来了一个薄薄的纸质盒子,以及一管j巧华丽的小东西,随手扔在床上,然后便站直身体,开始动手脱衣服了。
第一次,久经风月的老手林烟,看那两样毫无新意,早已用到麻木习惯的成人用品,却居然看得连眼睛,都发了直。
夏昭时脱衣服的全过程被林烟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尽收眼底。因为他想看,更因为他g本,移不开自己的眼睛。不得不承认,夏昭时是林烟所有见过的,穿西装,最为好看的男人。是的,最为好看,没有之一。因为夏昭时有那个气质,西装的气质。高贵端庄,清冷禁欲。但让林烟没有想到的是,原来夏昭时脱西装,也居然都是那么有范儿,有型。如果说穿西装是夏昭时在假扮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王公贵族风度翩翩的话,那么脱西装,就是夏昭时终于受够了那般违背天x的彬彬有礼脉脉温情,撕下伪装扯掉面具,一点一点地,暴露他潜在的内心本x。那种,让林烟心动而身热,喜欢到迷恋,甚至昏聩至崩溃的,残忍嗜血的暴戾野x。于是当夏昭时终于脱得只剩下了内里一件高级定制的手工雪色衬衫,j良的纽扣尽数打开,白皙却j壮的大片x膛和两截手臂毫无保留地完全敞露,漆黑发亮的西裤皮带也松开到只剩最后一格,修长而强悍有力,瘦削但蓄势待发的男x身形,肌r线条,半隐半现,紧致完美地展现在林烟眼前的时候,林烟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头热气冲脑,全身烧得,几乎要爆炸了。
“不是等不及了吗”见林烟傻在原地小口微张,神情竟是难得一见的小白可爱,夏昭时不禁停下动作似笑非笑,声音低低,闷笑调侃,“怎么,难道,还要我过来抱你吗”
一句漫不经心的玩笑却把林烟说得彻底发疯。三下五除二不管不顾,刷刷刷地扒掉衣服撒开拖鞋抓过手机,赤身luoti光着脚丫,就这么一路飞奔了过去。奔跑过程中随手一甩将手机远远扔在软绵绵的大枕头上,下一秒,林烟起身一跃高举双手盘腿弯曲,便准确勾住了夏昭时的脖子环住他的j腰,犹如树袋熊般死死挂在了夏昭时的身上。而夏昭时也在林烟扑上来的那一瞬间,迅速一手托住他的翘臀一手揽过他的纤腰,将对方稳稳箍在了自己的怀中。
紧紧相拥的高温与切肤相贴的战栗,四面八方对方的气味,铺天盖地彼此的呼吸,交错摩擦抵死缠绵,满涨到极致的qingyu织成了一张无边无际欲仙欲死的恢恢天,虽然短暂弥补了方才欲火焚身的难耐,但很快,又在两人的体内,燃起了更加凶猛,烈焰熊熊的滔天巨火。
事已至此,事到临头,如果还不做到那最后的一步……那他们俩,可就都不是男人,也不用,再当男人了。
夏昭时一个转身将林烟和他自己都重重摔在床上。惊人的力气让坚固的床体微微一震,似是有些承担不住这般可怕的qingyu。毕竟压抑了太久,一旦爆发,那就是天雷地火,雷霆万钧。
脱裤子戴套套涂ky,而与此同时还要负责安抚身下某只全身骚热面颊潮红,妖气冲天y喘连连的发情小野猫……夏昭时又一次超水平地完美发挥了他那传说中独一无二的贵族本领,一项一项按部就班,应付得那叫一个得心应手包君满意,却又从头到尾完成得有条不紊,井然有序。除却深深隐藏在眸光底的那一点微不可察的浓墨晕染,狂风暴雨,以及身下那一g实在无法骗人的坚硬硕大,高高昂立,真的让人很难想象,以他此刻这般从容淡然,冷静镇定的克制状态,却居然会是正在做着一件,爱做的事情。
可曾经和夏昭时滚过床单的所有床伴们,却分明连他眼睛里那一片摇摇欲坠,飘忽不定的着火的风雨,也都还从未见过,不曾得到呢。只有林烟,只有林烟……才有这个能耐,得到这份资格。而林烟自己也很清楚,就那一片水火交融的狂风暴雨,便已然是夏昭时,动情的极致。若是再要求,那便是自讨苦吃,自取其辱,而且也没了必要,更失了意思。
任x要分场合,贪婪要看对象。使坏的时候,林烟可以犯贱招嫌得,让人恨不得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了他;但听话的时候,林烟也可以,乖巧伶俐得,让人恨不得摘星捧月,宠溺疼死了他。这是聪明人的活法。用林烟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这还不简单吗察别的人言观别人的色,而自己却要做到不动声色喜怒不形于色──情商高的人,都这样。
林烟的吻好像向上飘荡的雨,绵绵密密,落在夏昭时的x膛。那里有着烫唇的热气,更有着微微的发硬。柔和的力度就是这么沉默坦然地彰显着这个男人,不露于形温和含蓄,可一旦侵略出击,那便是要一击致命置人死地,绝无生还不留余地的j悍强壮。这世上的男人,有的坚忍似石,有的温润如玉,有的沉稳如山,有的锐利似剑──抑或是包容如剑鞘;但夏昭时却是海,是一片海面风平浪静,而海底却波澜壮阔的深海。暗潮汹涌,危机重重。你永远猜不透他的心思,量不出他的城府,或许他表面上正跟你春风拂面笑胜暖阳,但内心里却是在招招算计步步为营,蛇蝎y霾,顷刻间天地变色巨浪打来,让你沈尸海底,葬身鱼腹。
没有前戏,也无需前戏。林烟难耐到懒得要,而夏昭时也吝啬得不肯给。这是聪明人之间的互相理解,彼此体谅。略出薄汗的宽阔手掌缓缓从林烟的肩膊锁骨温柔往下,一路rounie过他殷红如血的挺立r尖,探入过他圆凹小巧的可爱肚脐,最后又沿着其下那一条笔直浅淡若隐若现的的褐色腹线,来到了两腿深处,那一撮郁郁葱葱遮天蔽日,仿佛热带雨林般茂密湿润的幽深丛林之间。同样也早已经高高昂扬,滚烫发硬的yuwang弱点,就这么被夏昭时地轻而易举地握进了大大的掌心里,任君把玩,上下其手,翻云覆雨。
“啊……停、停!住手……住手……别玩儿了……别玩儿了……唔……”这样的cuiqing路线再加上夏昭时的高超技巧,让林烟简直有些吃不消。抿着嘴脸颊涨得嫣红,腹部雪白的皮肤迅速泛起了一层细嫩娇媚的淡淡粉色,光滑纤软的身体陡然升温,难耐而不堪地战栗扭动着;狭长的眼眸迅速盈满了一汪春潮泛滥的潋滟水光,忽明忽灭,一碧空茫。整个人近乎意识抽空,理智全无地低声催促,呢喃轻嚷,“快、快给我……夏昭时……快给我……嗯……”
如果说林烟的脸蛋是一幅举世无双的美艳水墨画,那么林烟的身体就是一朵香浓馥郁的娇嫩玫瑰花。再加上有如此刻这般惊心动魄,xiaohun蚀骨的哀求shenyin,期待渴望;又被他那一双春风化雨情意无限的水汪汪的桃花眼睛给凝神注视着……那么,只要是一个男人,不管是不是同x恋了,只要该有的还有,而且身体健康,功能正常,恐怕,都会忍不住地心旌摇曳,受不了地心猿意马。
夏昭时没有例外,却也例外。看着眼前这位风韵楚楚柔情万种的灯下美人,除了一个健全健康的正常男人所应该产生的yuwang心情以外,他心中竟还蓦地生出来了些许莫名匪夷的烦躁,觉得很是不爽:如此诱人的表情和声音,以前,却早已经被多少男人捷足先登先睹为快,欣赏过了而这具登峰造极的美妙身体,又早已经被多少男人摩挲爱抚拆骨入腹,品尝过了
思绪一远,手下的动作,便不自觉地失了分寸,忘了劲道。
“啊!疼!”林烟突然不受控制地拔高嗓音尖叫一声,下一秒旋即略显艰难地费力支起大半个身子,对着夏昭时怒目而视,皱眉质问,“我……靠!夏昭时!你干什么!”
下腹部接近黑色茂林的地方竟不知何时忽而蜿蜒出现了一条浅浅淡淡的细线红痕,尤其是在一片光滑细腻的雪白之中,便更是显得触目惊心得很。想来若是夏昭时的指甲方才再用力那么一点,滑得再重,刺得再深那么一点,那里兴许,就要出血留伤了。
放松力道,夏昭时修长干燥的手指在那附近的敏感区域缓缓打着圈,温存流连,绵而不绝。高温的瘙痒害得林烟又忍不住哼哼唧唧,犹如小猫叫饿那般或高或低地shenyin急喘了几声。夏昭时亲密狎昵地磨蹭着对方耳后肩脖的细嫩薄皮,最后在他微湿淡香的鬓间安抚地印下一吻,低声笑曰:“抱歉。一时意乱情迷,没有掌握好火候。”
嗯意乱情迷……意、乱、情、迷他没听错吧!
仿佛按了循环键般,脑中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就只浮现回荡着这四个y靡qing=se而又意味深长的大字。林烟倒在床上歪着脑袋懒懒笑着,小口chuanxi眯了眯眼睛,眸中火光隐约闪烁不定,摇摇晃晃明明灭灭,好似帘撩长烛,掩去半弯y影,又似风过余波,吹皱一池涟漪。
看不清的情愫,读不懂的心绪。
忽然伸直双腿大大敞开,一看便知是已然做过了成千上万遍的熟练姿势,轻车熟路地麻利盘上了夏昭时的两边腰侧紧紧缠着:“──进来吧。”林烟长睫微垂浅声低吟,即便不用刻意装媚成心勾引,也当真是,酥掉人半边身子的xiaohun邀请。
奈何夏昭时却不解风情。神色一滞猛地抓住林烟的光裸脚踝便将他的两条纤长细腿从自己的腰间迅速拽了下来,动作温柔小心力道也不大,但其中的拒绝意思却是显而易见不容反抗;而后又将它们折叠掰成了一个大大的m形状,牢牢固定在自己的身前。
“唔……嗯”林烟愣了一下不禁皱眉。他对这个姿势没好感也极少用,但倒不是因为觉得羞耻,而是因为觉得太丑。
夏昭时看着他微微一笑,凑上去在那一片郁闷纠结的眉心浅浅啄了一口,云淡风轻地解释:“乖,我不喜欢被人箍住。这个姿势就好。”
“……”林烟怔了怔,短暂的出神后便是止也止不住地放声大笑,语气间一派了然,“哈哈!哈哈哈!我、我的天哪……!夏昭时,你的biantai控制欲真是越来越严重没得救了!连zuo+-ai都那么多规矩!不准人缠着你,不许人箍着你,不让人控制你……哈哈!你……你真是要笑死我啊……哈哈!”
夏昭时挑眉道了一句入乡随俗,可立时就被林烟反驳,你还不如说是嫁随嫁狗随狗呢。
于是再挑挑眉,夏昭时很明智地决定不做口舌之争,不逞口舌之欲,毕竟,他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扶着早已硬如热铁的yuwang,对准抵上林烟那正微微开合收缩泛着粉嫩r色,甚至间或还往外分泌流出着r白湿y的娇嫩x口,寸寸挤进,长驱直入。
“啊……”林烟极有经验地迎合上去,自觉抬高了腰。磨蹭半晌时至此刻,身体深处才终于被填充塞满的的饱胀感,让他由衷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叫。
当yuwang整个儿没入的那一刻,夏昭时忽然伸手往前探去,将枕头上那个一直尽职尽责地播放着所谓cuiqing圣曲的手机,啪地按掉了。于是即将到达高氵朝的音乐声顿时戛然止住,但两人的qingyu却并未因此而冷却退潮。房间里突如其来的静谧反倒让它们涌动得愈发不知所措,不得章法;燥乱凶狠混沌狂暴,如同一只瞎了眼受了伤,丧失意识只知道四处乱撞的亡命野兽,风雨欲来黑云压城的不安气氛滋生涌动弥天漫地,隐隐生出了一股,即将失控的浩大。
“林烟,你应该相信你自己。哪怕,是在我的面前,”夏昭时缓缓开始了抽c。不厌其烦的进退,反复无常的摩擦,发肤r体的触碰,最最私密的接壤──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那种正在侵略和占有的掌控感逐渐变得清明清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夏昭时,身下的这个男人,是他的,正是他的;而这份认知甚至比起身体上的极致快感,还要更加让夏昭时来得愉悦舒爽,如临仙境,一想起一念及,都是无法自拔的滔天欲火,难以自持的情非得已,“就算没有这个音乐,你也,足够cuiqing。”
没有人不会迷恋你,没有人──那天的回答,也包括,他自己。
“啊……是、是吗呵……那、那么……我的荣幸,”林烟被顶得声不成声,语调破碎,不过听口气,倒是满满当当一汪,仿佛下一秒就要涨溢出来的享受欣喜。双眼微阖睫毛轻颤,弧度翘起来的那一弯,恰恰凝了层轻薄淡雅的白雾水汽,晶莹剔透宛如雨湿蝶翼露坠草尖,光影一过,美不胜收。随着夏昭时的抽c频率自觉律动了半晌,林烟眉心一蹙忽而挺起上身攀住夏昭时的脖颈,双手环绕在后,十指交握,紧锁相扣;顺便也将脑袋轻轻搁放在了夏昭时的右肩膀上,耳鬓厮磨咬他耳朵,幽幽吐气:“……可是,有多久呢”
可是,你的迷恋,又能,持续多久呢。
明明就是近在耳畔的咫尺声音,但却遥远得恍如隔世那般。寥落悠长,无边无际。远方无数飞鸟展翅惊起,眨眼间便消失得不见踪影。天空太大,什么都留不下痕迹,惶恐和寂寞都像风一样,常伴左右,如影随形。
林烟为人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飞蛾烟火,只要轰轰烈烈绚极一时,那么人间一趟便算来过,尘世一遭也算走过;但谁说他就不可以羡慕不想要拥有,一份细水长流,久远永恒的,脉脉温情。
夏昭时重重按住林烟的后脑勺,修长有力的五指深深c进那一头凌乱粘湿的黑发之间,手背青筋暴起,力气可想而知:“到我,爱上你为止,”他如此这般地说着,眼底早已彻底染成了一片望不到底的浓墨黑云,海平面狂风暴雨,乱成一片。下体的动作也越来越狠,越来越疾,“到我,无法控制我自己,为止。”
“唔……哈。”
林烟用力抱住夏昭时紧紧贴着,皮肤高烧滚烫,内心绝望冰凉,他呜咽一声复又惨笑一声,分明是懂了。夏昭时的意思是,一旦察觉迷恋就快变质,让他无法控制,那么夏昭时也就会像以前的黎唯哲一样,远离他,赶走他,抛弃他……再也,不要他了。
因为怕会沦陷,怕会受伤。每个人都那么自私,都那么自私。夏昭时是,他自己,也是。
像他们这么自私的人,怎么配爱人,又怎么配,被爱呢。
高氵朝将至的那一瞬间,夏昭时忽然无比chu暴地将林烟的手机一掀扔下了床,口气y沉狠戾,可也不怎么好:“在我要你的时候,林烟,我不希望听到和看到一点点,可能会提醒我,别人,曾经要过你的痕迹。”
你是我的。是我的。所以我要等你干净,等你,把你身体里所有别人的痕迹,全部,都清除干净。
林烟乖巧地反抱回去,语气恍惚,那么听话:“是的……是的。我是你的,夏昭时。我是你的,”他看不见夏昭时的表情,充满期待而近乎卑微地问询,“所以,不要不要我。可以吗”
不要,不要我。可以吗。
夏昭时没有说话,低吼一声,只用自己喷洒s出的灼热j华,回答了他。
林烟身体一震,而后低眉垂眼,顺从地接受了这个,无声的回答。
往夏如烟(三十三)
这一次的zuo+-ai让两个人都很满意。至于最后那一点无关痛痒风过无痕的小c曲,夏昭时不知是由于当时干得太忘情忘我,还是故意当做没有听到,总之就是没有再提。而事后林烟回想起来,也不禁面燥心热,觉得丢脸懊恼得厉害,只当是自己久未开荤,结果一开荤就忘乎所以没了意识,被夏昭时给干糊涂了,当然也不会主动提起。
万事开头难。任何事情一旦开了头,或多或少,都会变得简单,更何况,还是这等欲仙欲死,快感如潮的极致美事呢。一次之后夏昭时与林烟便再也没有了忍耐和界限,同居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荒y无度不舍昼夜。只要夏昭时想要,那么林烟就给;而只要是林烟想要……那么夏昭时,也很绅士得,从不拒绝。
同居过程里,夏昭时渐渐愈发地了解起林烟这整个人来,从他每天那些无心展露的生活习惯,到他平日诸多无法掩饰的为人秉x。夏昭时发现,跟如今许多不自量力地自封自己为是出身高贵的豪门望族,但实则却只是一些chu鄙不堪的暴发土户的野人莽夫相比起来,林烟,才分明是一个真正的贵族子弟,王g贵胄,模样俊美又体态风流,行迹纨!且极懂享受,甚至让夏昭时看着看着,偶尔,也不禁在失笑之余生出感慨,若是放在古代,这个林烟,还真不知是哪一家的王孙公子,侯爵少爷啊。
一经数月的时间里,林烟总是会有那么几个固定的日子出门去。夏昭时曾叫人暗中调查过,可最后手下们给他拿回来的情报,却让夏昭时觉得非常的无语也非常的没面子。林烟不是去和人幽会,而是去做各种按摩,spa,蒸桑拿,做头发,甚至,还包括剪手脚指甲。
直到某一晚,夏昭时终于有些受不了地开口质问林烟:“喂,你以前……难道,都是像这么过过来的”表情和口气,都有着不同程度的诧异。
结果林烟闻言却比他更为诧异地回答道:“啊唔……难道不是因为你有洁癖,所以非要让我把手脚指甲,全都保持在一个你能接受的固定长度的吗”
“……”夏昭时额头隐隐浮出井字,但居然难得耐心,“我是这么要求你的没错……可是,这难道需要特意出门,让别人为你做!”
林烟皱皱鼻子撅着双唇,表情那个天真可爱又那个无辜委屈得。嘴巴里含糊不清地小声嘟囔了几句什么,最后轻飘飘丢出来五个让夏昭时瞬间绝倒的大字:“可我不会啊。”
“……”
“小时候这些都是爸爸妈妈帮我弄的,再后来就是凌望……难道你舍得放我去找凌望或者──”说着歪着脑袋想了想,转眼笑眯眯笑嘻嘻,“或者,夏昭时,你来……替我做”
“……”
夏昭时忍无可忍地黑线扶额。好个林烟,真是绝了。
这个时候的夏昭时没有想到,许多年后,他还真是甘之如饴心甘情愿地,捧着林烟的手脚,帮他剪指甲呢。
夏昭时还发现林烟很怕孤独,难耐寂寞。不过这倒不全是指身体上的,心理上,更是。林烟热爱繁华讨厌孤单,当夏昭时外出的时候,他也基本上,不会在房间里一个人呆着。他讨厌一个人,最讨厌一个人。因此无论是名流宴会抑或是夜店赌场,他都去得很勤。然而林烟对此倒也极有分寸,绝不会逾越规矩。所以夏昭时便也懒得再管,反正,既然林烟难得这么乖巧又这么听话的话……那他自然也不能显得太小气不是便放手由着林烟去了。
某次情事过后,两人懒洋洋歪在床上,夏昭时横着手臂将浑身酥软的林烟整个儿圈在怀里,低头轻嗅着他混合了qingyu过后所独有的靡丽y气,与zuo+-ai之前沐浴时所残留的淡淡洗发露香的柔软发间,一手徘徊流连在他的肩脖和r头玩弄rounie,情状亲昵,眉目含笑:“现在夏天快到了,我看你每天出门都替你热得慌。你要是真那么不想一个人呆着的话,那不如,养只宠物吧。嗯怎样”情事过后的声线略沈,嗓音沙哑,四周空气暧昧流转,床头灯光柔媚昏暗,荡在其中,自有一番迷人风韵,撩人x感:“猫怎么样呵,我觉得你跟那种小东西,应该,可以相处得不错啊。”
今晚接连着被要了几次林烟原本倦极了,闭着眼睛动都懒得动一下的,却在听见夏昭时的这个提议之后眼睑轻微地颤了颤,神奇道:“哈喂……你不是,有洁癖吗”
“呵,这有什么,”夏昭时竟无所谓地一勾唇角,两指夹着林烟红肿未消的左r微一用力,很满意地听见对方一时不忍的抽气shenyin,挑挑眉漫不经心地压低声音,笑意浓浓,“我连你这只肮脏下贱的小野猫都不计前嫌地吃干抹净,上过干过了,难道还会怕养一只,真正高贵干净的猫不成吗嗯”
“……”
状如卧蚕微微湿润的漂亮眼睑比之刚才更大幅度地颤栗抖动了一下,然而很快就逐渐平稳沉寂下来,终归没有睁开,仍旧那么惹人怜爱地安静闭着,莹薄娇嫩,长睫扑扇。恹恹的声音慵懒而含糊,真如一只没有睡饱的野猫那般:“算了别麻烦了,就算你不嫌弃,可我也养不活的,”打个呵欠动了动脑袋,林烟在夏昭时宽大温暖的强壮臂弯里翻来覆去滚了几圈儿,给自己调整出了一个最为舒服的躺卧姿势,遥忆往昔,模糊回忆起来,“唔……以前王远山从海关那儿专门顺了条缅甸黄金蟒送我,刚拿到的时候它还小小的,也挺可爱。不过有一次我出门忘了时间,一个星期以后回来,它已经死在阳台上了。哎,那时候正是冬天,也不知道那可怜的小东西到底是饿死还是冻死的。啧啧,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觉得有些可惜呢。”
林烟似乎是真觉得有些可惜,说着说着就不自觉地撇了撇嘴,满脸的懊恼后悔。
夏昭时听完后也只是意味不明地淡淡笑了一笑,没再说话了。
原本林烟以为这个提议不过就是夏昭时的一时兴起随口一问的而已,但没想到几天以后,他竟真的收到了夏昭时送给他的宠物礼物。一条通体雪白的小北极狐。
小东西看样子才刚出生区区几周,通体唯有鼻尖一点黑色,眼睛因为内有晶体的关系而闪闪发光,浑身r嘟嘟胖乎乎的,耳短嘴短腿短爪子也短,尾巴蓬蓬松松,哪怕不缩成一团,整个身子看起来,也几乎就是一个近椭圆形的小r球球,实在是可爱得有些过分了。
林烟虽然不喜欢可爱这种属x的人,但是对于像这样可爱到简直逆天的小动物……却几乎连一秒钟的犹豫挣扎都没有,便迅速决定让自己心里那点残存该死的抵抗力,滚开见鬼去。
夏昭时在把这小东西交给林烟时说:“本来我最初也是打算要送你宠物蛇的,毕竟蛇不掉毛也不吵闹,干净也安静。可是既然已经有人送过你了……”顿了顿,他神情淡然微微笑着,说话的口气若是不熟知他的为人,那可真真算得上是绝顶真诚,“那我,也总要有一些新意,和诚意不是。”
林烟听到这里,抱着小雪狐忍不住皮满地,直翻眼睛:“行了行了,这找的什么破借口烂理由啊……我还不够了解你吗你个独占欲的biantai控制狂的恶魔……还新意和诚意呢,啧啧,说出来也真是大言不惭,不以为羞的啊。”
夏昭时不置可否地微笑耸耸肩,看起来对林烟的吐槽讥讽竟并不怎么在意。走过来mm正乖乖躺在林烟怀中的小东西,夏昭时笑里藏刀地降下来一道无形千钧的压力命令:“这是我送你的,可别养死了。”
“啊唔……”虽然林烟是有些喜爱这只萌点超标可爱无敌的小东西,但他也不想为了这只小东西以后被夏昭时给虐待搞死,于是决定先提前问好:“那,如果不小心养死了怎么办”
“养死了的话──”就在林烟正以为夏昭时会说出什么,那你就跟它一起去死吧之类的威胁狠话之时,夏昭时却猛地话锋急转,突兀问他,“对了,之前那条黄金蟒,你养了多久”
“……哈”林烟不明白话题怎么会又被突然扯回到了那条短命的黄金蟒那里,低下头努力想了想仍然不太确信,最后只能模糊给了个大概的时数,“唔……可能,还不到半个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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