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摊开,手心里正正的躺着一张叠着的黄色纸张,很像寺庙写符字用的那些纸。
穆奕尧大量他一眼,伸手从他手心捻了起来。
小沙弥完成任务,朝两人施完一礼就转身走了。
马车摇摇晃晃的朝京城里去,穆风在在面驾着马车,护卫行在两侧。
山林渐渐后退,越接近城郭行上了官道,路旁的绿植就越发稀少,视野也越发开阔。
穆奕尧微眯着眼,伸手捻了一下手里的那张纸,将纸单手捻开不过巴掌大小,上面撰写的黑色字迹就直直摆在了眼前。
只一眼他就看完了也记住了,纸张被他握在手里,很快化成一堆粉末,被他随手洒在了珍贵的地毯上。
不知纸上所言他信了几分,但面上并没有什么波澜。
手中摩挲着那两个木珠子,思绪又起,他微微闭眼向后靠着闭目养神。
“爷,是回府还是?”马车外穆风小声的问。
“去学士府。”
“是。”穆风打马轻挥缰绳,马车在前面的街口转了个弯就朝学士府去。
听见小厮来报,余书令放下手上的案牍就往父亲那边去。
也不知道穆奕尧这厮这个时辰来干什么。
跨步进了父亲的书房,一眼就看见穆奕尧端正的坐在案首旁,也正朝他看过来。
“王爷!父亲!”在自家父亲面前他还是表现得彬彬有礼的。
穆奕尧点了下头。
“坐。”余阁老已经六十古来稀,在两个小辈面前也能托个大,都是自小看着长大的。
“年后关于科举和政绩考核标准制度的推行,还望余阁老多费心了。”穆奕尧接着说出了此行来的目的。
新制度推行起来必然困难重重,哪怕他身居高位,必然还是要得到大多数官员的支持,余阁老在朝中甚至是学子中,桃李遍布,声望极高,有他的支持,自然能事半功倍。
“王爷放心,新制度利国利民,支持者甚众,开始或许有一点阻力,但只要推行开来,世人看到新制度的好处,自然后续会轻松一些。”余老说的中肯,并没有夸大。
余书令坐在一旁,只偶尔在问到自己意见的时候插一句嘴。
等商议完穆奕尧告辞,余老让余书令送送。
两人沿着九曲回廊往外走,外面不知何时已经飘起了小雪。
“吏部尚书有一小妾,她娘家的亲哥哥犯了命案被人按了下来。”穆奕尧突然开口说起一桩跟现在氛围不搭噶的事。
余书令却听得精神一震,吏部尚书统管百官,要将这政绩考核标准推行下去只要他点头,那基本就成了一半,只是那个老顽固,一直没点头。
“行,回头我让人在重新调查一番。”
“尽快把他拿下。”
“行。你都发话了我还能偷懒不成。”
府外马车上这一会儿工夫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雪,像披了一层霜一样,临上马车前,穆奕尧回头对他多说了一句。
“要是突发什么意外事件,这些事也要做下去。”
余书令摸不着头脑,只当他是在说政令上推行难,“无碍,我晓得。”
然而,真实发生的意外来的猝不及防,也并不是余书令所预料到的外界的压力,而是突然陷入昏迷的穆奕尧。
那天正值大年初三,几人休沐难得一聚,荟仙酒楼上正上台阶的人突然直挺挺的朝后倒去。
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托住了他,他这样倒下去,如何都得去了半条命,且不说当时在场的人慌乱情况,后来请来无数医师诊脉皆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但他呼吸时急时稳,大夫又说没有什么伤及性命的大碍。
消息必然是不能被有心人扩散,好在当时顶层只有他们几个在,只是年后他若称病,所有的事情必然要耽搁下来。
这时余书令站在一旁看着穆王妃又忙里忙外一脸愁容的样子,才想起来年前他在府门前说的意外指的是什么。
他神色凝重,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形,拉着老朱出来。
“把这边守好了,一个苍蝇都不要放进来。”
“放心。”老朱也是一脸凝重没了玩笑的心思,现在边关局势刚稳定下来,韦宸卓还未回来,要是阿尧再出事,他真的是想把自己脑袋给拧下来,才能以死谢罪。
而与这里不同时空的现代,傅莹莹也正在与生死进行一场博弈,疫情爆发的突然,她有症状的时候已经很严重了,王老师和老傅情况比她轻一点,但也好不到哪去,三人前后住院,但又因为收治在不同的医院没能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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