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次茶花会上出了点意外,穆王妃已经提不起精神再去折腾什么聚会了。
是以,一直到了年尾,穆奕尧也得以在这件事上喘息了一下,虽说自己心里没有想法,但也知道身为母亲的担心,去应付一两场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荟仙酒楼顶楼的包厢里,当今最受瞩目和追捧的两位男子正金尊玉贵的坐在雅间,唠嗑。
是的,难得彼此都有了共同的烦恼,茶花会上的事已经不知道被眼前的这人嘲笑了几遍了。
余书令见他一次就要高深莫测的笑一次,“怎么样,范尚书有没有给你寄软刀子?”
穆奕尧一身墨色常服,眼神都没再瞟他一眼,高深莫测的坐在那自岿然不动。
“哎,说来范尚书人还是不错的,在他那个位置上没出过什么错漏,范家这位小小姐,听说也是刚及笄,自小饱读诗书,才貌双全啊!”
对面的人还是闻若未闻。
“这后面政令的推行,还有你说的那个修路的工程,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很多,你不抓紧这个机会,收了人家的小女,小心他以后在这上面给你使绊子啊!”
余书令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半晌话语,有点口渴了,端起面前的酒杯就饮了下去,而他对面的那人,还坐在那一动不动。
哦,不,也不是真没动,他右手搭在左手腕上一直摩挲着那两颗木头珠子。
“范大人向来公私分明。”穆奕尧难得开了金口。
余书令挑眉,谁还不知道他公私分明啊,关键是你在人家小女儿要摔倒扑过来的时候不扶一把也就算了,还让开了,让人家大庭广众之下摔了个底朝天,范尚书不要面子的吗?
雅间的门“咚”一下被人推开。
“我都要忙翻了,你们俩到好,在这躲清闲。”朱叡杰跨步坐下,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就喝了下去。
穆奕尧斜看他一眼,没说什么。
“怎么,忙完了?范大人怎么说?”余书令话虽对老朱说,但是眼角余光却看向对面的人。
朱叡杰说到这个就来气,嘿的一下又满了一盅一饮而尽,上好的酒竟然被他拿来当水喝。
“范老头简直太顽固了,我就是找他批个京城根底下的银钱,他却跟我耍起了太极,一会儿让我找工部把工程再详细列一下,一会儿又是找礼部再算算选址算算日子,最后跟我说再等一等,我前面还排着几个人。那东郊的书院我都出了一半的银钱了,还这么搪塞我,总不能叫我都填了吧。你们这位范老头儿,是不是最近吃炮仗了?”
余书令神色间满是看热闹的惬意,冲朱叡杰挑挑眉,眼神往穆奕尧身上去。
老朱接到暗示,顿时明白问题出在哪了,开始卖惨。
“哎,我的命咋这么苦啊!好好的为民谋福利的活,干得不如个挑夫,出钱又出力还不讨好啊!哎,哎,要不算了吧,耽误就耽误了,大不了明年再重新选个地,就是孟老夫子那书院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后年啊!哎,哎,哎呀!你打我干啥?”
穆奕尧收回手,端起手边的酒杯抿了一口,“你明天再去找他一趟。”
“嘿嘿!好嘞!”
余书令眼神如浓墨,似笑非笑的跟他交换了个眼神。
年关将至,穆王妃带着人去京郊的慈音寺小住一段时日,待年前回府。
她与慈音寺的主持方丈慧通是旧识了,说来这慈音寺最灵排第一的就是文殊菩萨,第二的就要数送子观音了。
只是这么些年了,送子观音却是一次也没眷顾他们穆王府,看来菩萨还是嫌我们心不够诚吧。
穆奕尧这日亲自护送母亲去了慈音寺,主持方丈早早接到消息已经带着人立在寺门前等着了。
“慧通师傅!别来无恙!”穆王妃微微行了一礼,入乡随俗,也就没有什么身份之别,只是旁人自然不敢真把她当普通人来看待。
“阿弥陀佛!劳烦施主挂念,一切安好!”慧通脸上挂着慈悲的笑,很让人心安。
穆王妃身体微侧,看了看身旁的人,“这是犬子。”
穆奕尧上前一步,也朝方丈微微施礼,“见过方丈。”
“施主有礼。”
短暂的寒暄过后,众人在方丈的带领下朝后院厢房去,等安顿好,穆奕尧就准备离开了。
寺庙建在天子脚下平日香火不断,建筑自然宏大又别具韵味,寺庙已经有百年历史,被风雨和岁月洗礼的更显庄严厚重。
大门两旁宽阔的道路上栽种了高大的松柏,冬季里也是长青的颜色。
随行护卫早已守在门口,穆风跟在主子身后,突然身后有脚步声靠近。
“施主请留步!”一位年纪很小的沙弥追了过来。
穆风一身戒备,穆奕尧朝他打了个手势,他才退后两步把路让出来。
小沙弥年纪不大却是没叫他身上的气势吓住,不紧不慢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礼。
“施主,这是主持方丈让小僧转交给施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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