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提到了水月宗,就不得不想起一些陈年烂芝麻的往事。
据说最早的时候水月宗并不叫这个名字,而是水月镜花宗,原因是因为水月宗的开山祖师当年是出了名的修道登徒子,年轻的时候有着大风骚,凭借着一张龙驹凤雏的面皮不知霍霍了多少修道女子,其中不泛一些宗门娇女,甚至在次州的一座宗门,被老祖钦定为宗门下任掌教的女子,都被水月宗的年轻祖师迷的神魂颠倒,差点就跟着那人私奔而去,好几次偷偷溜出去的女子都被宗门半路截胡,女子为此在口头上跟宗门断绝了关系,整座宗门为此震怒,软禁了女子,更是举全宗之力要围杀那人。
那几年,年轻人是所有女子眼中的玉面郎,但却是所有男子的眼中刺,所以在年轻人游历的那段时日,几乎是成了过街老鼠,没人待见,只是最后不知怎么地,年轻人就在薄州安了家,销声匿迹过后便是一座谁也不能小觑的水月镜花宗出现在世人的视野里,之所以改了名字,是因为宗门内始终觉着这个名字有些像风月场所,担心宗内的弟子日后外出游历被人瞧不起,于是便有了水月宗。
而如今,次州那已经成为了一座宗门掌教的女子,执掌着整座宗门,战力更是高的吓人,在外界有着何仙姑之称,似乎犹对那人心心念念,倒是让宗内的一些师祖之辈的想直接跟水月宗宣战。
这天,在水月宗一处幽静之所,名为孟棠的年轻男子盘坐在一方蒲团上,左手杵着下巴,右手搭在膝盖上,显得无所事事,在他的右侧放着一把剑,在他的身前有一个木盆,木盆里面栽种着一棵通体晶莹洁白的小树苗,在树苗下有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小人儿,小人跪坐着,不断对着年轻男子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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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的讨好之色,孟棠不予理会。
身着青色长衫的老人似凭空出现,百无聊赖的年轻男子顿时双眼一亮,心念一动,地上的长剑顿时出鞘,悬空而停,剑锋抵在那小人儿的脑门上,小人儿被吓得一个激灵,一动不敢动,泪眼婆娑,害怕极了。
青衫老人眉头微皱,呵斥道:“孟棠,你放肆!”
年轻男子冷笑,“老头子,少给我来这一套,假正经,吓唬谁?我的东西呢?”
老人看着那浑身颤抖的小人儿,神色似有怒意,“你是在威胁为师?”
只是见年轻男子无动于衷,老人便就又换了一副神色,痛心疾首的道:“你可是要行那欺师灭祖之事?”
“我呸!少给我扣帽子,你这老头子但凡还有点脸面就给我把东西拿出来,这些年坑我还少了?尽给我挑些苦差事,吃力不讨好。”年轻男子瞪眼道。
老人的目光渐渐柔和,语重心长的道:“孟棠啊,须知我辈修士,修行、修心、修力、修己,切莫一叶障目啊。”
年轻男子不为所动,“来,继续忽悠,当初就是这么把我忽悠到山上来的,摊上你这个便宜师父,连弟子都坑,这他娘的能下得去手?”男子情绪渐渐激动起来,“今天你要么把东西给我拿出来,要么我就一剑劈了你这宝贝疙瘩。”
老人微微仰头,手掌掩面,失望至极,长叹一声:“这么多年了,你就半点没有理会到为师的良苦用心?你是谁?你是老夫唯一的弟子,日后注定要继承老夫的衣钵,为师的东西都是你日后的家当,你怎可如此糊涂?”
年轻人有些犯怵,这老头子少有真情流露,难道真有其事?一时间男子竟然犹豫起来,谁知那老头子瞅准机会,抬手在虚空一握,那木盆顿时脱离男子的掌控,落至老人的手中,小人儿急忙窜进老人的袖子里,再也不出来了,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年轻男子心道不好,心底骂了老人一句就准备跑路,老人又是一挥衣袖,一座结界顿时将年轻男子笼罩其中,挑衅般的看着男子,“凭你还能跟为师斗?不是痴心妄想嘛。”
结界中,男子驾驭着剑不断的劈砍结界,只是半点没有作用,于是就破口大骂起来,结界外,老人吊儿郎当的样子,小手指挖了挖耳朵,听不见丁点儿声音。
“年轻人火气大,先困你个一百年,降降火气。”老人离去时还不忘对男子挥手作别,但是男子听到老人的话后,宛如五雷轰顶,一百年?去他娘的一百年!
顾不得什么刚正不阿,男子脸上的怒容顿时化作谄媚,嘴里净说些什么师父就是天,弟子糊涂,日后绝不辜负师父的良苦用心之类的违心话,虽然老人已经走了,但男子绝对相信老头子听得见。
在水月宗上空的云层上,有个老道人看着下方,身旁凝现出一道人影,“当真舍得困这孩子百年?”
“这孩子天资太好,若不趁早打压打压,恐怕日后还真的觉着我是个便宜师傅。”老人袖子里一个小人窜出来,跳到老人的肩膀上,好奇的看着云海。
老道人看了一眼小人儿,笑道:“难道不是?”
“自然不是。”老人用手指拨弄了一下肩上的小人儿,小人儿顿时笑着在肩上打滚儿。
昔年,水月宗在一座破碎的小世界里带出了一株根茎坏死的月桂,水月宗花了大价钱试图栽种这棵月桂,结果只有一株幼苗得以存活。
小城里,天空一道闷雷之声把铺子里忙碌的少年惊了一跳,少年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跑了出来,看着屋檐下喝酒的箐箐,问道:“打雷了?”
箐箐笑着点头,春雷惊百豸,万物之始。
只是不知道今年…又会惊醒些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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