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霍之潇头疼地搂住他,“是姐夫不好,下次……”安瑜坐在霍之潇腰上狠狠一扭,自己穴道涌出汁水不说,霍之潇也一时说不出话了。他大口喘气,然后喃喃:“不……不抹油,还不让我……不让我出来,姐夫就知道欺负我!”毕竟不是第一次和姐夫亲热,疼劲儿过去了,就只剩温存的爽,可安瑜气霍之潇不管不顾地按他的屁股。
他还没准备好呢!
“阿瑜,你可真是……”霍之潇的大手在安瑜滑腻的臀瓣上来回游走,最后攥住,细细揉捏。他发出两声舒服的呻吟,双腿缠住霍之潇的腰,无意识地唤了声:“姐夫……”霍之潇埋在安瑜身体里的欲望再次跃跃欲试起来。
霍之潇知道,安瑜喜欢叫他“姐夫”,甚至胜过“相公”。这个称呼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安瑜背负着的悖德又禁忌的枷锁。他们曾经明知安欣在听,仍旧发了疯般缠绵,明知在偷情,还是一夜又一夜地相拥而眠。
以前安瑜惶惶不可终日,可如今……他已经能叫着姐夫,鱼一样灵活地在霍之潇的怀里扭动,寻着舒服的姿势,让肿胀的性器进得更深一些。霍之潇觉得安瑜骨子里有种媚,不同于女子,而是被庶子身份压抑多年,最后被亲热一点一点勾出来的娇憨。
霍之潇抱着安瑜,心道,他身上哪还有半点偏房出来的小少爷的影子?已经完完全全被他惯成了金丝雀,亲热的时候,都敢吱吱喳喳地抖羽毛。
只是金丝雀再怎么闹腾,也飞不出铸好的笼。霍之潇翻身按住安瑜的腿。
霍之潇喜欢这个姿势,简单直接,能看安瑜的眼睛,也能看他下面的嘴。
但是以前安瑜会怕。
将腿架在姐夫肩上,把下面露出来赤裸裸地给人瞧,谁肯?可他现在眼里已经没有了彷徨,只有溪水般,绵绵不绝的情潮。霍之潇心口一热,抵着他的膝盖往里顶。烙铁劈开了嫩肉,安瑜的手指在霍之潇肩头留下了几道深深的印子。他叫:“里面……里面!”霍之潇喘着粗气,埋头在他耳边哄:“大婚时要你。”
安瑜昏昏沉沉把这话听了个囫囵,起先没明白意思,后来瞪圆了眼睛,不顾霍之潇已经开始深深浅浅地顶弄,咬牙屈膝,挣扎着爬起来亲姐夫的嘴角:“你别骗我。”
霍之潇浑身一震:“阿瑜……”安瑜却忽而仰起头,哭着叫唤起来。
原是被霍之潇顶到了敏感处,双腿一软,穴口涌出了一摊透明的汁。霍之潇托住他的后颈,舌撬开安瑜的牙关,缱绻地亲吻。
窗外还有零星的烟花飘落。霍之潇身体里涌动的情潮渐渐被温情取代。
他行在这世间兵荒马乱三十余年,竟发现,原来还有一处温软的地方可以歇脚。
半梦半醒的安瑜听见一声叹息。他蜷缩在霍之潇的怀里,动了动脚趾,滚烫的情潮在下腹汇聚,他又迷糊了。安瑜想,明天自己就要走了。
好多日看不到姐夫,他要如何过呢?于是心里的抗拒烟消云散,分开双腿,由着霍之潇插了。
这一闹,就闹得第二日安瑜是被霍之潇抱上的车。穿了一身红的小“新娘子”打着哈欠,恋恋不舍地亲姐夫的下巴。霍之潇低声道:“别怕。”
“姐夫,你初八一早就来接我。”“好。”
“姐夫……”眼看着再说下去,安瑜就真的舍不得走了,霍之潇好笑地揉他的脑袋:“我身边的警卫员你是认识的,他们会跟你一起回安家。”
安瑜眼前一亮。“不必怕安家的人。”霍之潇捏他的脸颊,“你是你,安家是安家,明白了吗?”“明白了。”安瑜笑弯了眼睛。
姐夫这是给他撑腰呢。载着安瑜的车带着长长一溜街的聘礼,浩浩荡荡地回到了安家。
安老太太想给安瑜下马威,奈何栽进雪堆里后,她的咳嗽就没好过。日里咳,夜里咳,家里都背着
她买棺材冲喜了,她还瘫在床上怄气呢。婆子端着药碗跪在榻边,惴惴不安:“老祖宗……”安老太太眼睛睁开一条缝:“没用的东西,他回来你就慌了?”“不敢不敢!”
“你别忘了,这是安家!”安老太太一提高声音,又是一连串的咳嗽,“他……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别想在我的手里翻出花儿来!去……去!把人给我叫过来!”安老太太说:“既然要成姑爷的填房了,有些规矩……咳咳,还得我来教!”
至于怎么教,婆子看老祖宗怨毒的眼神,心下就有了猜测。可等婆子往安瑜的院里一站,登时不敢进去了。
人小少爷院里院外全是扛枪的兵。他们家老太太金贵,枪子儿不会乱飞,可她只是个下人,就算再怎么看不惯偏房的少爷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愿豁出性命去触霉头。
安家的天要变,下人比主子更早意识到了这一点。
安瑜在屋里见了苗姨娘。苗姨娘见他一身红地归来,眼里涌出了泪:“总算是熬出头了。”“娘。”安瑜听得鼻子发酸,“娘,你跟我去帅府吧。”
“说什么胡话呢?”苗姨娘拉住他的手,“阿瑜,哪有嫁人还带着老娘一起嫁的?以后不许说这种话,免得被人听去,平白惹了笑话,还让帅府为难!”“……再说了,帅府的几位婶婶和我极为投缘,上回去听戏时,她们就叫我常去府上坐,有这层关系在,你不必为我担心。”
“娘……”“娘苦了这么些年,可要看着安家怎么败呢。”苗姨娘见安瑜还是不肯松口,干脆把手往桌上一按,“娘这辈子是走不出安家的大院儿了,但我走不出去,安家的人也别想走出去!这些年咱们娘俩吃的苦,我总要亲眼看着他们也尝一遍,才安心!”
安瑜瞪圆了眼睛。苗姨娘见状,将他拉到身边,轻声道:“老祖宗不行了。”
安瑜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即便知道那是长辈,心底依旧滚过了喜意:“真的?”“可不吗?”比起安瑜,苗姨娘的喜悦是明明白白摆在面上的,“前些天,大房那边慌里慌张地张罗寿衣棺材,我还道大过年晦气,听了下人们谈起,才知道是老祖宗栽进雪坑里,差点不行了。”
栽进雪坑又是何时发生的事?安瑜听得云里雾里。
苗姨娘端起水杯润着喉咙,继而痛快地笑:“老祖宗一死,这家啊,就得分了。”苗姨娘不屑于要安家的财产,可安家却不能不给他们娘俩分。一来,苗姨娘在安家做了几十年的妾,膝下还有儿子,二来……她这个儿子,如今可是帅府的填房。
安家分的钱哪里是给苗姨娘的?给的是霍之潇的面儿。
苗姨娘一想到大房恨死自己,却不得不把钱分出来,就恨不能冲到老太太屋前,对着那张从不给自己好脸色的脸笑。
多行不义必自毙。安家啊,就是活生生被老太太作死的!
见了苗姨娘,安瑜回到里屋。他没想到短短几日时间,安家居然出了这么多事,心里有忧也有喜。忧的是见不着姐夫,喜的是安老太太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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