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瑜心事重重地坐在床边,见床帘放着也没多想,先脱了红色的褂子,在火盆边烤了会儿火,才脱鞋往床上爬。
他只爬了一步,就被拖进了被子。安瑜吓得失声尖叫,嘴却被大手捂住了。
“阿瑜。”男人的胸膛滚烫,结实的臂膀揽着他的腰,笑着亲他的后颈,“是我。”
安瑜的心脏怦怦直跳,好半晌耳边都是嗡鸣。霍之潇在他身后轻声说着什么,他一概没听见,眼里一片暗红色的光影,那是床帘在风中微微晃动。
熟悉的热浪打在安瑜的屁股上,他霎时清醒。姐夫又在揉那俩丰满柔韧的瓣儿。
安瑜恼得泪都要落下来了:“姐夫……姐夫你……”既然要来,昨夜为何还那样闹?明知他心里不安,竟愣是不说自己会来,生生欺负他一整晚!“怕你娘发现。”霍之潇摸到一手湿意,沉声解释,“毕竟婚前……不能见面。”
可他们什么都做过了,霍之潇就是在强词夺理。安瑜更气了:“屋外的警卫员没发现你吗?”霍之潇亲他:“你说呢?”安瑜在黏稠的吻里想明白了。
那是霍之潇的警卫员,哪里会提醒他,屋里多了他们家的少帅呢?
第41章
但这回,安瑜真的生气了。
哪怕姐夫把手指往他湿漉漉的小嘴里插,哪怕他绷不住泄了一回,他还是夹紧双腿,不给霍之潇
弄,还拼命把人往床下推。
霍之潇要是真想弄,也不是不行,强硬一些总归可以,可霍之潇舍不得。于是半推半就之下,竟然真的被推到了床下。
堂堂少帅,穿着单衣,光脚站在床边,哭笑不得。安瑜裹着被子,缩成一团,拱在床里侧,连头都不肯回。
霍之潇叹了口气,又从窗口跳了出去。两个扛着枪,拼命听墙脚的警卫员吓了一跳,后知后觉地站直,余光却还在往霍之潇身上飘。不看不要紧,一看,他们都愣住了。霍之潇只穿一件单衣,像是……像是被安小少爷赶出来了。
“爷,您……”警卫员试探道,“要不,我去给您拿件大氅?”话音刚落,头顶的窗户砰的一声响。披着外衣的安瑜站在屋里,红着脸瞪霍之潇。两相对视,他气鼓鼓地“哼”了声,脸也消失在了窗户后。
霍之潇见状,拍拍警卫员的肩:“不用了。”言罢,单手撑着窗框,跳回了屋内。
温香软玉在怀,还要什么大氅呢?
安瑜坐在床边生闷气,见姐夫回来了,也不说话,扭头拿了本册子心不在焉地看。霍之潇在他身旁坐下。寒冬腊月,男人身上带着寒意,尚未靠近,安瑜就打了个哆嗦。
他怕冷怕得要命,霍之潇同他睡了这么些天,早就摸出了规律——要是不亲热,安瑜必定把脚伸到他双腿间,焐个小半个时辰才能睡得安稳,要是亲热……倒是能热乎乎地睡到天明。
霍之潇伸手,捏住安瑜的脚踝。安瑜起先还挣扎,待脚被带到姐夫的怀里,不仅不再抗拒,眉宇间还有了松动的迹象。“今天见过什么人?”霍之潇趁机转移话题,“可有人欺负你?”“没有。”姐夫的怀抱实在暖和,安瑜甩掉手里的册子,挨了过去,“老祖宗病了,我可不愿现在去触霉头。”要是他去了,老祖宗的病有所好转倒还好,但凡多咳嗽一声,怨气可就要实打实地落在他头上了。安瑜不傻,知道老祖宗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自己,当然有多远躲多远。
他把手塞进姐夫的衣摆,紧挨着腰腹蹭蹭:“姐夫呢?今晚来找我,帅府那边……”“无碍。”霍之潇冻得微微挑眉,又把他的另一只手塞进了衣摆。
红烛摇曳,虽未到婚期,屋内却满是红色。这些天,安瑜在帅府过得舒心,面颊上淡淡的青灰尽数褪去,如同白玉,只芯儿里透着些许红。霍之潇喉头微动,已经起了意,却知道安瑜脸上的红晕是被烛火晃的,这时再用强,怕是真的会被赶出去。
赶出去不要紧,惊动苗姨娘的话,饶是霍之潇,也觉得面上无光。毕竟是人家的儿子……
“姐夫,”霍之潇按捺住心底的躁动不再有所动作,安瑜却脱了外衣,拱进了姐夫的怀抱,“你明早早些从窗口翻出去。”
霍之潇失笑:“赶我走?”“我怕娘瞧见。”他轻哼着解释,“不好。”
至于哪里不好,安瑜又不肯说了。他趴在霍之潇的怀里,迷迷糊糊地打着哈欠,又忙又累一天下来,有点支撑不住。但他却硬撑着没睡。
安瑜记得姐夫跳窗出去之前,像是想弄。纵使他心里有气,也知道硬忍着难受,现下就是在等着霍之潇动手呢。
安瑜想好了,如果姐夫要弄,他就叫得小声一些,毕竟窗外有警卫员,旁边还住着苗姨娘,少不了要收敛些,不能像在帅府时一样肆无忌惮了。可霍之潇居然没有再来扒他的衣服,而是将灯吹熄,搂着他,安安稳稳地歇下了。
安瑜反倒不安心了。他知道姐夫贪,平日里就算不弄,也得摸摸,可今日姐夫居然连摸都不摸了,实在奇怪。于是安瑜在黑暗中抱住了霍之潇的脖子:“姐夫……”
“嗯?”模模糊糊的影子向他靠近。安瑜知道霍之潇在看他:“不弄吗?”“不弄。”霍之潇掐着他的腰翻身,“弄了,你明早还能起来吗?”爬不起来,他们大婚前还暗度陈仓的事就瞒不住了。
安瑜心里又生出几分当初和姐夫偷情的彷徨,腿一伸,直接骑到男人腰上去了。窗外晃过昏黄的光,守夜的警卫员渐行渐远。霍之潇撩起眼皮,瞥见一片雪白的胸脯,还不待看清,灯光就飘然远去。那抹亮色却结结实实地照进了霍之潇的心里。清心寡欲三十来年的男人,忽然想明白,手下的警卫员为何每次路过花街柳巷都忍不住往里探头了。
原来半遮半掩比坦坦荡荡还要有风情。他看不清安瑜露在被子外的上半身,却知道那截白玉似的胳膊,必定如牛奶般,从袖子里洋洋洒洒地泼了出来。
粗重的呼吸伴着窗外的风雪,齐齐刮进了安瑜的耳朵。他狐疑地低下头,凑到姐夫身边,凝神细听。“阿瑜,”霍之潇深吸一口气,“别闹姐夫了,歇下吧。”再闹,就真的忍不了了。
安瑜眨眨眼,伸手去摸姐夫的腿根,摸到想摸到的反应,才心满意足地从男人腰上下来。他在姐夫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乖巧地蜷缩起来。
霍之潇却知道安瑜起了坏心思,全然不似先前那般听话了。不听话也好。
不听话才像是小少爷。
约莫是姐夫在身边的缘故,第二日,安瑜睡到晌午才醒。他如今是霍之潇的小填房,院子外围着一圈警卫员,安家的人不敢来招惹,苗姨娘又乐得他多歇歇,一来二去,竟然成了家里最清闲的人。安瑜昏昏沉沉地将胳膊从被子底下抽出来,摸到桌边的茶碗,就着喝了两口,目光落在身边空了的床榻上——姐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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