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越说,“喝什么闷酒?我陪你。”
常叔伯说先生这两年改得太多,一心洗白,很多老资格的叔伯生意都被他裁掉了。又说先生这几天不住大宅,住松涛别院,那边的安保要做好。
任越看看表,“常叔伯究竟要说什么,我时间比较赶。”
叔伯看见那块卫即安戴了多年的表,表情一僵,一狠心道,“小越,松涛别院究竟发生过什么,你不会忍得下吧?”
任越瞳孔扩张,还是懒洋洋靠着,喝完那杯酒,抽出枪连射五发。
迅雷不及掩耳,那位叔伯身后五个人都倒下。任越笑道,“常叔伯,你老了,这种事怎么能被手下人听见?”然后把枪一扔,又是一杯酒,“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谈了。”
叔伯拍手大笑,“好!好!好!”却干咽一口唾沫。
任越方才笑起来的样子,要是没有那份张扬不羁,活脱脱就是一个卫即安。
次日清晨,任越下楼吃早餐。
卫即安已经坐在那里,见他来就让人端粥和汤。
卫即安吃完,任越还在吃,他喝口茶,问,“常叔伯孙子满月,你只送礼就走?”
任越不耐烦,“难道要像徒子徒孙给他叩头?”
被他顶撞,卫即安摇摇头,到他吃完才说,“你和我来。”
定制衣饰的店送了一套男装三件套,午夜蓝,枪驳领,既不是卫即安会穿的颜色,也不是他的风格。
卫先生坐下说,“试试。照你的尺码赶的,下周使馆舞会,你陪我去。”
他哪来的任越的尺码,除开那一夜,亲手丈量。
任越转头就走。裁缝还要等他穿了再改细节,此时愣在当场,求救似的说,“卫先生……”
“留下吧。”卫即安让佣人接过,“穿不穿由他。”
叔伯说要在去使馆前开会,会上杀了卫即安,同时外面几派的人一起发难。
和卫先生开会从来不许带枪,常叔伯说,“小越,只要你带枪就够了。你的枪法叔伯信得过,记得,务必一击毙命。”
任越摁掉烟头,“人人都要交枪,我怎么带进去?”
常叔伯眼中有些怜悯,“别人当然不行,但是你一定可以。”
任越穿了那身三件套,只交一把枪,卫即安明知他还有一把,却也没点破。
聚会总是这样,各怀鬼胎,各有角色。走一遍过场,卫即安看表,“就到这里。”
就在此时,两声枪响。
任越扣动扳机,正中眉心,一发毙命,枪口对准的却不是卫即安,而是常叔伯。
另一声枪响,是司机枪杀管家。
常叔伯脸上还挂着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甚至没时间没力气转看任越,头就炸开了。
他早就对常叔伯动了杀机,杀人之后却没有放开枪。
卫即安一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从他手上取下枪,微微皱眉,用手帕擦去他手上看不见闻不到却一定有的火药残留。
其他叔伯都鸦雀无声,坐在椅子里。卫即安对佣人吩咐,“打扫一下。”
常叔伯和管家被枪杀,却葬进卫家买的陵园。
入土为安那天,卫即安和任越都到场,就像出席一个普通长辈的葬礼。
任越说,“杀他的时候不觉得,杀完才想起,他小时候抱过我。”
卫即安笑笑,有些人就是如此。年轻时义薄云天,对兄弟舍命相护。可到老晚节不保,供他荣养,供他安度晚年,他却贪心起来要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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