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最怕宁婴婴哭,她一哭沈清秋就心软没辙了。不过现在他依旧没辙,可又不能扔下不管,这号得惊天动地的,又在他院门口,实在不好看。
以前宁婴婴哭他是心疼,现在哭他是心里发毛,只要一想到她是洛冰河的女人,沈清秋就浑身不自在。
宁婴婴站着哭累了,就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继续哭,呜呜哇哇的震天响。
半晌,沈清秋揉了揉被吵得有些发疼的耳朵,还是认命抬步走至门边。
除了怕宁婴婴这么大动静引来其他人之外,他心里终归有一丝不落忍,毕竟这个弟子他确实真心疼爱过。
“为师就是教你如此行为不端的吗?还不快起来,有什么话进来说。”沈清秋站在她面前看着她,冷哼道。
惊天动地的哭声骤然一顿,宁婴婴听着沈清秋的话,自动在脑中理解为沈清秋愿意原谅她的过失了,顿时心中一喜,赶紧抹了一把眼泪,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高高兴兴地起身就想奔到沈清秋那边。
不料“咚”的一声巨响,两人都被吓了一跳。
沈清秋眼见这宁婴婴被什么挡了一下,狠狠一撞之后猛然跌坐在门外,额头一个大红印,想必疼的很,她眼泪哗哗的又止不住了,边揉着额头边哭诉道:“师尊……弟子,弟子进不去……”
沈清秋忍不住皱了皱眉,想不通。
他悄悄伸手往前戳了两下。
并无屏障。
自从他上次能走出这个门之后,就发现之前的那道屏障就一直不存在了,他以为洛冰河已经把它撤了,只是如今看来,并非这样。
沈清秋铁定宁婴婴知道些什么,故而问道:“怎么回事?”
宁婴婴正为自己忘事,以至于竟然连撞了两次壁而懊恼委屈,听闻沈清秋有问,连忙擦了擦眼泪乖乖回道:“这是魔族特有的一种结界,为的是阻挡和困守人族,对魔族是无效的。”
宁婴婴爬起来蹲在门口画圈圈,抿着嘴神情有些难过:“师尊你不知道,以前我和阿洛天天在一块儿,也是能穿过这结界的,可是……可是阿洛他都好久没……”
“停,”沈清秋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打住,行了,不必再多说。”
如今他倒是全明白了,敢情他能穿过这结界,完全是因为和那小畜生厮混多了,身上染了他的气息,所以被结界判定为魔族了?
沈清秋脸色不好看,可莫名的脸皮有些发热。
宁婴婴还待再说两句,不料往身侧一瞥,恰好看见苟言回来了。她自作主张来见沈清秋,心里还是有些发虚,也不敢停留了,匆匆和沈清秋告了个别,并丢下一句“下次再来看师尊”,便提着裙摆小跑离开了。
沈清秋记着苟言没他允许私自走开的事,也没给他好脸色看。
苟言有苦说不出,他是被君上叫走的,君上有令,他哪敢不听啊。
不过沈清秋确实沾了不少小孩心性,苟言赔了几个不是以后也就哼哼两下,转头就不记得这件事了,而是又闹起其他的,毫不客气地差遣苟言。
洛冰河自那天之后都没提要带沈清秋出去的话,沈清秋以为他又诓人,心中颇为恼怒。
今天沈清秋是被脸上作乱的手戳醒的,他睁眼狠狠瞪着某小畜生,不满道:“大早上的抽什么风!”
洛冰河搓着他两边白嫩的脸蛋,亲了他一口,佯装遗憾道:“小师尊不起来,那就只能弟子自己出去玩了。”
沈清秋一愣,随即反应出来他在说什么,立马翻身爬起来,让苟言进来伺候他穿衣洗漱。
沈清秋在魔界这种阴暗的地方要憋得发霉了,他急需看到正常的阳光和人群。
手忙脚乱间他从层层衣裳中钻出个脑袋,抽空确认道:“小畜生,这可是你说的!”语气中大有洛冰河要是反悔就咬死他的意思。
洛冰河抱着手臂靠在床头,悠哉悠哉笑道:“自然。”
待沈清秋穿戴整齐洗漱好,洛冰河便翻身下床去牵他的手,另一手摸了一把他的脸感叹道:“小师尊今天依旧很可爱。走吧。”
“等等。”沈清秋顿住向外走的脚步,洛冰河也听他的停下了。
沈清秋转到他面前,本来想伸手推他的腰的,结果手臂够不着,只勉强够得着大腿。
他一怒之下跳起来推了两下,不料洛冰河巧妙地稍稍挪了挪位置,他这一推,就推到了某处不得了的地方。
沈清秋手一抖,抬头正好看到洛冰河眼里满是戏谑,他心头火气,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推搡洛冰河的膝盖。
洛冰河由着他推着退坐回床上,嘴里道:“弟子没想到师尊有这么迫不及待。”
沈清秋气恼道:“闭嘴小畜生!”说完便哼哧哼哧爬到了床上,期间洛冰河还好心扶了他一把。
洛冰河想转头看沈清秋想干嘛,沈清秋立马喝道:“坐好!”
洛冰河挑了挑眉,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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