腭裂1_胎盘(恐怖系列)_书趣阁,笔趣阁|御书屋

腭裂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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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

他心里还是没底,继续追问。

“我是谁并不重要,但对面那个女人是谁对你却非常重要。”

这句话就更奇怪了。似乎不象是小黑皮在故弄玄虚。他们俩在不同的县不同的小镇相隔80多公里,刚才他还跟小黑皮谈小酒家老板娘的事,他不可能对自己的下一步行动了如指掌。

想到这里他忽感浑身发毛,慌忙站起来对着天花板东张西望,看看有没有监视器、摄像头之类的东西。

但又一想,房东连地下一摊积木似的地板条都不愿意换怎么会舍得安装这么高科技的玩艺?

这真是邪门!

史春福搓着起鸡皮疙瘩的手臂,觉得今晚这个屋子里有太多的异常。

想想,床底怎么那么干净?房东经常洒扫吗?那么外面的地板好象很长时间没清理了。也许床铺起到遮挡灰尘的作用,那床单该有多脏啊?确实也够脏的。

床北头那两排地板条为什么跟新的一样呢?哦,之前一定放了什么物品,比喻一块木板,一卷雨布,最近才拿走了,所以留下崭新的印子。

之于地板条的变化,刚才解释过了,酒精的魔法和自己渐趋老花的眼睛。

手机电量满格,也是昨晚醉后操作失误。

其实也没什么,自己吓唬自己。

短信。他收到稀奇古怪的短信太多了。这会不会是一次歪打正着的恶搞呢?有人试图使我坐立不安,而他得逞了。

史春福再看一眼手机上的那句话,然后翻到后面又瞅瞅那短短的几个乱码,一个发现让他的心都收紧了,那几个乱码扭曲、细小的笔画竟然像黑色小虫在蠕动。

他马上切换到回复界面,用颤抖的拇指好歹打出几个字。

“什么意思?”

“因为那个女的已经死了多年。”

嗡~~手机又振动。

“她是女鬼!”

嗡~~

“她就在那个房子里自杀的。”

嗡~~

“几年来她一直阴魂不散。”

嗡~~

手机接连振动,信息不断地进来。

史春福“啊”地一声,把手机扔在床上,仿佛那是个定时炸弹。他站在日光灯下感觉四周更阴暗了,清晰地听着自己心室纤维的博动。

手机还在被子上嗡嗡振动,闪着蓝色的荧光。

他一直盯着,直到手机安静了,蓝色荧光熄灭了,由疯狂怪物恢复到一只普通的手机,躺在那里。

他还盯着,足足两分钟。

要保持镇静,镇静!

他对自己说。哼了一声,这有什么?某个无聊的人早就录好了大段的恐怖信息发送出来,自己的手机只不过分批接收了。这些垃圾信息早就该整治了,既无聊也无趣。

他曾在淮南被人用尖刀抵在脖子上抢劫,花钱消灾,至今喉结下还有个小伤疤,喝完酒后就更加明显。在南京一个据说是凶宅里住过一宿,在黄色的、柔软得让人害怕的双人床上迷迷糊糊地入睡,除了一只老鼠沿着护墙板一溜而过之外,没有更可怕的事情。

这又算什么?几个短信息而已。有人专门在通讯工具和网络上散布这些能引起恐慌的东西,以获取非法利益。

他早就习惯这房间里的混浊空气了。连续四年,每到这个时候他都要来这个小镇,租这栋房子住上两周。

除了两次换床头睡觉――朝北的那头――被梦魇了,但第二天就忘了。第一次是刚来的那天晚上,第二次就是昨晚上。小黑皮倒在他常睡的那头,他只好睡这头,半夜里感觉被鬼扼得喘不过气来,拼命挣扎着醒来,看到自己双手握着没有电池的手机压在胸口上。

昏昏沉沉地坐起来,改变方向,躺在小黑皮的身侧,一夜无事。

现在想起来也证明不了什么。

他倒要看看后面未读信息都编了什么样的可笑谎言?

“她是天生有残疾的人,从小就受人歧视……后来又遭家庭变故,独自一人生活……她割破双腕,又切掉乳.房,死在浴室里……就躺在那个肮脏的浴缸里,终因流血过多而死……”

“后来经常有人看到她的鬼魂在那间屋里游荡……但是以完好的容貌出现……静静地做一些家务……或者只在客厅里缓慢地走走……或者在薄薄的、哗哗作响的澡帐里洗浴……或者只是坐在黑暗的房间里那个红色梳妆台前梳头……”

史春福快速地翻阅了一下,对方仿佛极尽能事地想把他吓住,说的头头是道,精彩绝伦。但并不是对方说的有多么恐怖,而是这个神秘的人以史春福的视角在说对面女人的故事。这个人仿佛就在这个房间里,仿佛化身在手机里对他苦口婆心的劝告。

他又像第一次来一样打量这个房间。

瞬间,一个似乎说得通的解释让他一下子释然了。

这是个偏僻的山区小镇,外来人自然引起广泛的关注,也许有某个胆小而愚蠢的人想给他点颜色看看。他的手机号码很容易得到,房东那里就有。这房间两个床头柜里某片纸上也留过他的号码。

或许有人看不惯他和小酒家老板娘之间的轻浮。再不就是附近某个憔悴不堪、满脸成熟粉刺的家伙正暗恋着对面的女人,他料定新来的邻居心术不正偷偷摸摸冒犯他的梦中情人,所以才编出这些格调不高的鬼话。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砰”地关门声。

女人回来了。

可想短信的虚假,若是一个孤独的鬼魂,白天是不会走出家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

他把手机塞进枕头下。

另一个可耻的魔鬼钻入了他的身体,左右着他。

神经仿佛延伸出体外,像章鱼的触角一样在如水的空气中轻轻舞动。

此时的他才像个可怕的、狡猾的男巫。

现在放一条触角到厨房里去。

那声音近了,扩大了。

无知的女人进了网罟。

史春福在幽暗的客厅里隐移,看见对面浴室亮起灯光,事不宜迟,像个轻捷的猫儿迅速潜进厨房。弯着腰,拉开预先设置好没有合上的铁框门。如同夜晚退潮后螃蟹在沙地上无声地爬行,他在垃圾中开辟一条沙绳般的小路。

他的黑影在黄色的半扇窗前像黑山老雕一样升起来,充血的眼睛是解剖间里最恶心的器官,贴进了那个三角形的望口。

压抑的喘息。

浴室里的灯光,弥漫着陈腐的奢靡。他看到女人脱得只剩一条紫色内裤套在一条腿上。

有一点点可惜,女人展现的是丰满的、玲珑剔透的背景,这已让史春福咽下一大口口水。

像是一种表演,她竟仿瑜珈的姿势,把那条腿向后曲起,两指提着弹性内裤由膝盖滑到脚踝,再滑到脚趾,挣脱了。

她向前俯下身,悠悠地回过头,冲着窗户妩媚地一笑。

史春福“轰”地一下,脑充血,太阳血上有根筋直抽搐,居然痴呆不动了。

女人不以为意,静静地背身而立,那优美的胴体感情十分丰富。

史春福的血液里像有无数的烟花在坠落。

突然,可怕的一幕发生了。

史春福一度以为是自己该死的眼睛出现了病变。

那光滑、粉黄的肉体像是注射进某种衰败、暗绿色的液体,慢慢浸蚀,感染了整个肌体。一块块溃烂的尸斑清晰可见,有些严重的地方,破碎成混浊的白色,渐趋粉色,正渗出尸水。

头发如同水草,臀部像腐烂的茄子,腋窝松驰,斑斑驳驳,恶臭扑鼻……

史春福似乎被打了强效麻醉剂,连心脏都停顿了。

女人像潮湿的橡胶人一样咕咕作响地弯下腰,扩开的肛.门里流出青色浓液。她的双手在瓷砖地上分别拾起一把铁锤和一根凿子。

眨眼间,呜地一声,她已经正面贴身站在窗前了!

那是一张腐败、鼓胀的妇人脸,活像塑料袋里装着湿面团砸在地上的扁平感觉。眼睛与皮肤一色,尤其是她的上腭居然是裂开的,甚至相对横长着几颗牙。几缕青苔般的头发在滴水。被剜去的双乳形成空洞,露出根根胸骨。

史春福发出一声惨叫,那叫声不像他的。如同拍打玩具熊其内部安装了模拟的发音盒。

他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窗户被撞开了,女尸像吊了威亚似的,轻身一跃,蹲在窗台上,毛茸茸的私处泄下污浆。

又呜地一声,就跨骑在史春福的脖子上了。

他感觉自己正被沉重的泥浆掩埋,眼窝里积满了水。

最后的意识,是感到雪亮、冰凉的凿刃按在右边鼻翼的上腭处,然后是一声响亮的“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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