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 / 2）

「你问看清楚的人，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轩用谄媚的表情问宾跟娜妲说：「可爱的小帅哥跟小姑娘，你们看的清楚他刚才做了什么吗？我好想知道，告诉我好不好？」

宾回答：「他就站著，说一句话而已...」绿发少女点点头。「啊？」轩臭著脸，觉得这两个孩子被「小黑」教坏了。

「算了，小黑跟你们串通好欺负我...」「你可以去问其它人啊！你收钱的对象应该是看的很清楚，非常清楚。不然怎会气的敢动手打剑士呢？虽然你看起来笨头笨脑很好欺负...」杰亚修斯好玩的看著高头大马的轩。

轩又拉起杰亚修斯的手往前走。「等一下，又不是没钱自己吃晚餐，跟你去奇怪的地方还可能被你卖了，我宁可你在这教我射箭。」手腕一扭，转眼轩被压在地上。

「放手啦，我是要去表姐家，好久没回雅贝尔城了，多少去亲戚家拜访而已...痛、痛、痛......」杰亚修斯手一放松，轩就爬起来，要宾帮他止痛。

少年不大确定要不要帮忙，看著杰亚修斯点头才深呼吸一下，准备尝试没用过的魔法。「反正他身体比别人好，拿他来实验也没关系。」杰亚修斯看轩被一堆魔法暖炉包围后只说一句话。

轩莫名其妙的看著少年，只好忍著痛改拖杰亚修斯身上红布继续走。

走进一户人家大门，高大华丽的大门跟奇花异草的中庭，少年踩在庭园的大石头拼出的地板，好奇打量这户人家。这么有钱的表姐却有轩这样的表弟，不知道是不是乱攀的亲戚。

「表~姐~~~！我回来了，第一神箭手的剑士回来了！」轩拉开嗓子喊，杰亚修斯著耳朵转头看著庭园的东西，不知道在想什么。「表~~~姐~~~~~！漂亮的表姐，我带朋友来吃晚餐，小黑跟他两个小孩...」

塔玎从屋子出来，看到蓝发青年吓了一大跳，说不出话来。「天啊！你......你......」

这种表情不像欢迎久违的亲人，少年跟娜妲跟塔玎打了招呼，就自行进屋，站在塔玎后面看。

邑丰歇从屋里出来，看到轩站在庭园中，也惊讶的张大嘴，结巴一阵子才说出话。「你、你...你说的朋友是指杰伊斯吗？」杰亚修斯手不再著耳朵，看著庭园的摆设自言自语说：「跟我上次来不大一样，一下子认不出来...」

这屋子杰亚修斯虽然有一半的产权，不过总是习惯从后门进去，大门前院除了第一次来时走过外，其它时候都很少逛到前院来。

塔玎走到杰亚修斯身旁，提出忠实的劝告：「你竟然跟他是朋友？我跟他是亲戚这点是神注定的，无法改变；但你不一样，你可以看到这笨蛋就把他打出去。这边一半产权是你的，你可以直接把他轰出去......」

杰亚修斯无奈的摇头，说：「早知道他表姐是你，我就不来了。是笨蛋他硬拖我过来......」

「不，你是黑死神，应该打的赢他...」

轩在旁边听他们讲的，瘪著嘴说：「原来你们认识呀！」

邑丰歇用怪异的表情对轩说：「你不知道吗？黑死神是我兄弟。」「知道啊，不是叫做雷佩...什么的魔法士吗？」

宾在旁边越看越好笑，问道：「是雷佩修斯，你该不是以为黑死神有两位吧？」

娜妲也跟著说：「难怪会说你笨，黑死神既是剑士也是魔法士。这么可怕的人你竟然不知道？」

轩臭著脸，对邑丰歇抱怨：「都是你啦，跟我说什么黑死神魔法怎样怎样的...」

杰亚修斯拍著轩的背，说：「本来说是你请我，现在换我请你了。进去吧，你椅子只能坐一半，东西也只能吃一半；看来你表姐不是很想请你喔！」

轩拉著塔玎的手，哀求说：「表姐，漂亮表姐......」「杰伊斯啊，上次他来才摔了小婷婷，你留他下来，你要顾好女儿喔！」

杰亚修斯想了一下，说：「好，不然他会在你家门口哭整晚的，邻居也会受不了。」

离吃饭还一段时间，少年跟娜妲到后院去练剑，轩好奇坐在旁边看。

「你们都是小黑教的吗？」「是。」「不是。」

两人不一样的答案，轩又气又急问：「到底是不是吗？」少年代表再次回答：「我是，她不是，她是我教的。」

「你看起来像初学者，小黑敢放你教她呀？」

「初学者怎样？我剑还没拿稳就会杀人。轩，你去跟他们对打！」杰亚修斯抱著婷婷过来，把轩从椅子上赶开。

轩把身上的弓箭放下，摸出剑来。「小黑，你放心他们跟我打吗？」

「放心，我大小复活术都没问题，只要尸体别太残缺都能救活。」听杰亚修斯说，轩慢吞吞的开始跟少年打。

打一阵子，杰亚修斯要绿发女孩接过去，换少年下来。轩原以为小姑娘手软心软，比较轻松，想不到却被反覆出现的三四招给打的节节败退，要杰亚修斯快点喊停。

「本想让她打累再说...好吧，小女生别浪费力气，这种对手吓一吓就好。」

杰亚修斯简单点出他们要注意改善的地方，连在旁边的轩也被他念了几句：「手长脚长的，剑好像砍到自己身上一样，只顾练射箭都没想到近身战的问题。」

轩嘟著嘴回他：「你这么厉害，就不自己陪他们练啊！」「黑死神跟小孩子打不是很没面子吗？我还要抱小孩。」「那我帮你抱！」「滚远点，婷婷看到你就怕。」

抱著小孩，杰亚修斯一脚踩在轩脚上，轩赶紧躲开。

轩转头跟绿发少女问：「可爱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绿发女孩往杰亚修斯方向看，「你去问他啊。」轩转去另一边问：「小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少年直接回他：「我？宾亚兹。」

轩又追著问女孩：「小美女，你叫什么名字啊？告诉我嘛！」「你去问他。」一模一样的答案，轩只好问在逗婷婷的杰亚修斯。「小黑，可爱的姑娘叫什么名字啊？」

「她不告诉你，我能擅自说吗？」「说嘛、说嘛，求你...」

少年笑著在旁边看，他跟娜妲约好，如果杰亚修斯自己没问，就不说出绿发女孩的名字。

「小女生，我可以告诉他吗？」「可以，如果你知道的话。」

轩怀疑的看著女孩，杰亚修斯想都没想就说：「娜妲茵姬。」

宾跟娜妲都吓一跳，对看一眼问：「你怎么知道的？」

「为什么我不该知道？啊......」杰亚修斯忽然想到，自己应该不可能知道，因为他没问，娜妲也没说。「嗯...我帮你整理东西...对吧？」

「可是我东西上有写名字吗？」杰亚修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尴尬的说不出话。

「我一直都在奇怪，你不知道我名字还对我那么好！」

「他不知道我名字，也对我很好！」少年想到自己本名都没说过，杰亚修斯就自作主张帮他取名。

轩用奇异的眼光看著杰亚修斯，说：「你...该不会...对小孩也有兴趣？」

娜妲忽然说：「他抱过我。」「你当时是在哭，他要安慰你，我也被他抱过说...」

杰亚修斯说明：「那是怕你冷死，难道你以为我喜欢啊？」

轩不以为然的说道：「是这样吗？黑死神对其它人都很凶，就对小孩特别好？」

杰亚修斯索性闭紧嘴，随他们说去。

「听说公主们对你很好，你却对她们不理不采的，原来你......」轩用暧昧语气说，「嗯，跟你认识那么久，都还没看你追过女人，原来真的是...」

宾跟娜妲也一搭一唱的说：「上午我们才讨论过，他跟老先生真要好。」「人家一天不找他，他就呆呆的想，人家不要他怎么办。」

原以为这样讲，杰亚修斯会开口，但他却静静的看著三人说个不停。

「他没事会帮我拉拉衣服，整理我头发...」「我睡觉到一半，他也会忽然冒出来整理我的头发...」小男生跟小女生异口同声的叫出来：「你也是？」

轩茫然的说：「我就没有过。」

宾跟娜妲抬头看轩。这么高、杰亚修斯若要帮你弄还真是辛苦！

三人同时望著杰亚修斯，以他们对他的认知，他应该早就开口反驳了。

「你怎么不说话？」三人忍不住问。

「我在反省...」

「什么？你真的有？」原是在跟他开玩笑，却好像真的捅到他的隐私？

杰亚修斯低下头，说：「我在反省我的个性，会被别人误会是应该的，我总是做些别人容易那样想的事。不管是会被别人说成怎样，或被人找麻烦，都是我自己个性造成的。」

平时没在笑时的表情，就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认真想事情时不大容易看出来。原以为他哑口无言，却是严肃的在检讨自己的人生。

三人忽然被他的态度吓到，不敢再说话。

杰亚修斯抬起头，微笑问他们：「怎么不说了？还有吗？」

少年想起疯老头说过的事，说总觉得他是个杀一个人会在自己身上割一刀的人...紧张的问：「我还有问题，可以问吗？」

「可以啊，为什么不可以？」

「那个...你身上是不是有很多刀疤？」

轩猛摇头说：「不对，他身上有的是灵符，我很早就听说雷佩什么的黑死神身上画满血液写的符，所以才那么厉害！」

杰亚修斯抱著婷婷站起，无奈的说：「我身上有那么多链条痕，跟刀疤、血符？有个不知道意思的刺青而已。只因为我衣服穿多点，就有一堆谣言满天飞？」

「不是多一点，你根本不脱衣服！」轩笃定的说，「听说有哪里个人看过你身上的？没有！连手指都不给人看。」

娜妲好奇的说：「我听说他身上有翅膀，所以会飞。」

少年不敢说自己差些些看到他全裸的样子，他绝对会生气的。就算没像莱恩警告的严重，至少也会被丢到半天高再重重摔下来。

杰亚修斯觉得好笑，一个人在不停的笑。「雅贝尔人的脑子都长在嘴里...就会说些有的没的。能不能再多说点，很有趣，我的谣言都很好玩，如果编成故事流传下来一定很有意思。」

轩摸鼻子说：「可是...大家都说你的命运很坎坷...你还觉得好笑？」

「嗯，是好玩啊！你们也不知道我花多少时间当上剑士跟魔法士的吧。最简单的说，我是在一年前左右就得到死神的封号，到现在来说只比纯金的东死神早一点点，纯金的那位第二次出现就马上被封作死神。说我命运坎坷，不如说是可笑！」

三个人无法理解一个被封做死神的男人，为什么会觉得那么多事都好笑，甚至用「可笑」来谈论自己命运。

杰亚修斯看一眼天空，抱著小婷婷冲进屋中后，旋又冲回外面。

一只人面鹰从天空中降下来，落到杰亚修斯肩上，他觉得恶心立即把它从身上赶开。「有要事，速回！」

「人在城里，还这样找我？」杰亚修斯很想赏人面鹰几巴掌，不过鸟是无辜的。「我对它吐口水，它回去会不会吐到老先生脸上......」

杰亚修斯把鸟送走后，回头对愣在旁边的三人说：「我先走了，宾你今天自己回去，千万别拜托轩陪你，他可能还要你送他回来。」

少年点点头，杰亚修斯又跟娜妲交代一句：「晚上要好好睡，门窗记得关好，轩比我还...不君子一点。」「轩，你如果乱来我会杀了你，懂吗？」

说完，一跳就翻到墙外。

「他都这么忙吗？」娜妲看他一接到国王命令就赶忙离去，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急。

「还有更忙的呢！有精灵说他忙到没时间睡觉，我看过他身体快撑不住还是一接到命令就冲到皇宫去，半路不知道有昏倒几次过呢。」

「搞不好他比鸟还快出现在国王面前......」轩看到刚才他冲进冲出的样子，知道如果自己真乱来的话，就算坐在疾箭上也逃不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