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从后视镜中看到她依旧愣在那里。他忍不住回头,神情严肃地说:“快点脱掉,不然会生病的!”
“不、不必了……”
姑娘那因为寒冷而变得青白的脸上,忽然泛起两朵羞涩的红云。
琬成莫名其妙地看着镜子里的她,不明白她为何会有这奇怪的神情。霎时灵光一闪,顿悟了其中的“奥妙”。于是,回过头来,故意戏谑道:“是不是想让我动手,帮你脱衣服呀?”
听到他这么说,婷婷缓缓抬起头。一边可怜巴巴地看看他,眼睛里噙满泪水,一边用僵硬的手指,颤抖着解开了衣扣……
“唉,够了!弄得我好像在做什么坏事一样。”琬成无奈地转回头去说,“我回避。”
“不用……”
不等她说完,他已经拿起一件衣服,麻利地拉开车门,躲到外面去了。
秋风拂过,一阵透心的“凉快”。琬成不自觉地抱住身体,不住地摩擦,想给自己增加一点温度。幸好婷婷很快换好了衣服,告知他可以进来了。
琬成立刻闪进车里,过了半天,才转暖过来。
“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姑娘满怀感激地说。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他神情惨淡地笑了笑,认真地问道,“恕我冒昧,请问,小姐为何要投湖自尽?”
她小声回答:“我没有想过要自杀……”
“噢……”他答应了一声,继续小心翼翼地追问,“那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他欺负你了?”
她轻轻摇头:“不是,只是我很害怕……”
听到这话,琬成尴尬地笑了笑,忍不住想起刚刚光赫在车后面张牙舞爪狂奔的样子。直到现在,自己也还心有余悸,搞不好日后还会形成心理阴影。
“我真的无法理解他……他跟我说了一大堆听不懂的话。听起来很荒唐,但是,他的样子又那么认真,而且……可怕。”
说着,她不由自主地环抱胳膊,紧紧勒住自己瘦弱的身体。
看到她那惶恐不安的样子,他虽然感同身受地严重同意,但看在多年情义的份上,还是替光赫辩解道:“他那个人,生就一副冷面孔,心肠还不错。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也不是蛮横无理的人,如果可以好好交谈的话……”
不等他说完,姑娘就惊慌失措地拒绝道:“不行!我一看见他,全身就结了冰似的,根本不敢对着他说话。”
“这样呀,要不要我帮你去跟他说,后果也不一定如你所想的严重。”
虽然嘴上说着安慰别人的话,琬成心里却在不住地打鼓,似乎能够预见到,此刻,光赫那火冒三丈的恐怖模样。
她沉默片刻,打断了他的话题:“话说回来,琬成,不是在海川宾舍任职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噢,我辞职了。”他轻描淡写地说。
“对不起,是我连累你。”
看到她愧疚的样子,他赶忙摇头:“不、不、不,我应该感谢你才对。其实,我早就不想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干了。每天对着各种各样的猥琐男人强颜欢笑,我都快崩溃了!只是一直找不到离开的合适理由,所以,谢谢你给我个机会,可以跟那些獐头鼠目的家伙们说永别。”
看到婷婷依旧愁眉不展地看着自己,琬成知道她不太相信这个匪夷所思的理由,心说:单纯的姑娘,你干嘛把心思都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难道还要我为你做更细致的解说吗?一想起那些龌龊的事情,我感到自己的灵魂被侮辱了……
想到这里,他赶忙换了个话题:“珍姨——你该认识吧?”
姑娘果然很配合地转移了注意力:“嗯,她待人和蔼又亲切,是个很好的人。”
他微笑着说:“她也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是个好姑娘。”
婷婷不解地从后视镜中看着他的眼睛。
他进而解释说:“其实,她是我母亲的姐姐,我的姨母。从年轻时就在童家工作,终身未嫁。两年前,去世了。我回来奔丧,顺便就在这边找工作了。”
听闻此言,清澈的眼睛里泛起哀伤的涟漪:“对不起,我不知道……”
“听说之前,她一直很惦念你。”他提议说,“改天去看看她,好吗?”
“那太好了,不过……”
说着,她蹙起眉头,一脸忧虑。
他善解人意地说:“担心被他发现?”
姑娘沉默不语,愁苦的神情已经给了他答案。
直到此时,他才轻叹一声,说:“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可以确定,他真的很在意你。其实,今天……正是他让我去方壶见你的。”
“是他?”不安的脸上写满诧异。
“是呀。不过,估计现在,他肯定后悔自己‘引狼入室’的做法。”琬成亦如过去一样,顽皮地笑起来,“私奔?听上去是个不错的想法。但是,要是被童少爷捉到,就不好玩啦。他肯定会扒了我们两个的皮,搞不好还会游街示众、浸猪笼……”
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过后,他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为自己再次卷入这位少爷情感事件的“不幸遭遇”而慨叹。
然后,重新振作精神,转过身来,真诚地看着她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跳湖吗?”
听到问话,苍白的脸庞刹那变得绯红,目光不自觉地投向窗外,焦虑的手指不住地捋着散落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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