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几日已过,我却又见一群人围在了公司门口。这一幕有些熟悉的可怕,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背上忽然一阵冷汗,我忙挤在中间,果不其然,那条白色的布上仍用红色的油漆写了几个字:姓白心黑。
我不姓白,那不是我的事,我松了一口气,但这四个字我便明白了是谁,这网友总结能力倒是一流,确实精辟。可是白骨精怎么了?
几位保安大叔看上去似乎有些生不如死,公司两次出现挂白幅的现象,这可是对他们工作的侮辱,他们拆下条幅,驱散人群,熟练的动作让人心疼,我不禁赶忙低了头,在心里对他们说了声对不起。
文文作为冲浪届的5g选手,正拿着手机津津有味地看着手机,见我一来,喜不自胜地朝我招招手,附耳朝我说道:“看见了吧,这恶人自有天收。”我就在她手里看了看视频,那是上次恶意剪辑过用来陷害我的完整版。视频中我实在被趾高气扬地白骨精逼得无路可退,才大声说了那句话。我向下看了看评论,这世界似乎反转了,曾经满是骂名的我如今倒招人怜爱了,过去毫无关系的白骨精反倒背负了满身的骂名,我对这些事已经见怪不怪,只是在奇怪大家为何对别人的事情如此着迷,难道自己的事情还不够多吗?
文文见我不开心,只得问道:“你怎么了?”我叹了口气,说道:“虽然不喜欢白骨精,但是作为曾经被网暴过的我,我感同身受。那种无力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文文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你可真是圣母手里拿白莲,以后叫你苏圣母还是苏白莲呢。要是有人处处针对我,我才不管她受不受得了呢。”
我听得她这一番话不由地好笑起来:“上次视频流出来也不是她发的,她就是那种自己有些小心机又让别人看的清清楚楚的人罢了,也没对我造成过实质性的伤害啊。”
文文嗤之以鼻:“反正我看着开心,谁让她老针对你。”我赞叹地点头:“人生得你,夫复何求。”文文被我恶心到了,转头走了。
她还没走出几步,白骨精气势汹汹地朝我走过来,我以为她一定要质问是不是我放出的视频,于是赶在前面说道:“白社长......”话还没说完,啪地一声,我的脸上火辣辣地疼,一瞬间我有些恍惚,身边所有的声音都不见了,只有脸上的疼痛告诉我,我......我被打了!
怒气瞬间爬满了整个脑子,还没来得及多想,我的手已然甩了出去,白骨精俏丽的小脸上瞬间多了一个红红的掌印,她呆了几秒钟,忽然放声大哭起来,捂着脸叫道:“你竟然敢打我,你这个贱人,是你放出的视频害我的,就是你!”
刚刚对她产生的同情瞬间消散地无影无踪,我冷冷地说道:“你最好停止哭闹,我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再给你一巴掌。”她这个人实在是色厉内荏得很,见我如此说,再不敢言语一声。
我看她停下来,便说道:“同你不会剪视频害我害公司一样,我同样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她似乎脸上实在有些挂不住,又不敢再说话,便哭着跑向小周的办公室。
周围的同事还处在震惊中,文文双手捂着嘴,过来看我:“苏苏,你没事儿吧,白骨精下手也太黑了。”说着用手戳戳我的脸,我疼地倒吸一口气:“大哥,你轻点。”
“疼不疼啊?”文文有些心疼。
听得她关切的话,我捂着脸叫道:“疼死了,妈的,我爸妈都没对我动过手。”
同事们在静默了2秒之后,假装什么都没法发生似的匆匆走开了。毕竟大家不想得罪白骨精也不想得罪我。
小周叫我进了办公室,白骨精坐在一旁还在啜泣,他实在有些生气,想不出公司里竟然能像小学生一样发生打架事件,我站在旁边一声不发。小周在生气地踱了几步,转身说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们都是多大的人了?怎么能做出这样幼稚的事情来呢?”
我一肚子怨气也没处发呢,于是我冷笑起来:“是呀,我也从没见过一个公司里领导打员工的呢?”小周听出我的阴阳怪气,皱了皱眉没说话。白骨精委委屈屈,但仍然嘴硬道:“那个视频就是你发的!”我冷眼看过去,触及我的目光,她赶忙看向小周:“就是她,不然谁会发这样的视频害我?”
小周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的回答,我寒声说道:“不是我,我没那么无聊。前几日害我的那个视频已经让我焦头烂额了,我还没闲到没事找事的地步。”我想小周是了解我的,我说的是实话,况且白骨精毕竟是先动的手,而且她属于公司领导层,从哪个方面讲都是她的错。于是小周冷声说道:“白社长,这件事情是你不对,你现在立刻给苏主编道歉。”
白骨精似乎没想到小周竟然如此对他,噌地站起来:“我不道歉,她也打了我啊!”我接着她的话说道:“我只是反击。你不会以为你打了我的左脸,我还要伸出右脸再让你打一巴掌吧?”
“我没打她的右脸。”白骨精大概有些发昏,哭着叫道。
这个人,一时间我有些啼笑皆非。小周看上去也有些无语。没有理会白骨精,只得说道:“苏主编,这事儿我先代她向你道歉。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另外公司也会对你进行相应的赔偿。”
我摆摆手,对小周说道:“周总,这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一直在帮我,我还没有登门道谢。哪有让你道歉的道理?看在周总的面子上,这事就算了,大家就当没发生过。”后一句话,是对着白骨精说的。白骨精显然很不喜欢我的态度,哭叫道:“你还打了我呢,我还没追究呢。”小周厉声说道:“住嘴!”白骨精终于噤了声,怯怯地坐在一旁。我向小周点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后面传来小周的压抑着愤怒的声音:“菲菲,你是姐姐推荐进入公司的,你们关系好,你对我也很好,我都知道,所以我一直对你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惯得你无法无天,你是怎么做社长的呢?还有你对苏木做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明里暗里我和你说过多少回要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如今惹出这么多事,怎么解决?”
白骨精颤抖着声音说道:“小勤,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现在该怎么办?网上那个视频怎么办啊?”
小周没有说话,大概在想对策。我听了这些话,转头离开了,先前对白骨精的担心和同情在这时显得十分可笑,耳边响起文文说的话:“你可真是圣母手里拿白莲。”我不由地自嘲一笑,可能有些人并不值得同情吧。
白骨精在私人账号里为视频中的行为道了歉,我们公司的的账号则发了一则声明,大意是这只是白若菲的个人行为且当时还不是公司员工,因此并不能代表公司立场,目前已经暂停白小姐一切工作等等。我其实已经预见到这个结局了,早在我经历视频事件的时候,如果不是后面的力挽狂澜,我也是这个结局。而且她和我不一样,我的那个视频是剪辑过的,而她整个视频都是真的,虽然我一直秉持着公司内事务不需要在公众面前展示,但是我们是传媒公司,我们立足的资本是群众,一旦出现劣迹工作人员很可能招到封杀和抵制,公司所有人的付出和努力就全白费了。所以白骨精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我忽然想到萧远,那天遇见白骨精后他说的话,他说:“就在刚才,我准备撤诉了。”这不是他的风格,他决定的事情绝不会没有原因地中止,那么这两件事情是有什么联系吗?想到这里我脑中似乎有了答案,立刻开车去找萧远。
萧远此时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手机,此时他脱掉了外面的西服,着一件白色衬衣。他宽肩窄腰在这衬衣里显得十分明显,眼里隐隐有些愉悦露出来,听得脚步声,他抬起头来,他眼睛里似有星火闪烁,见是我便立刻绽出一个笑来,这笑容似乎是一汪春水荡漾的涟漪,不知不觉一圈圈漫进人的心里,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柔软起来了。
“白骨精那事,是你做的吗?”我缓缓问出口,但并不是质问。
“我没有视频呀,怎么说是我?”萧远随意说道。
“你撤诉的交换条件是让他们把完整视频发出来。”我胸有成竹。
萧远仰头笑了起来,喉结随着笑声动了动,似乎旁边能看见脖子上脆弱的青色血管。我不自在的收回目光,等待着他的回答。
笑过之后,他开口了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愉悦,“都是她自作自受。”
“她现在被停职了。”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并不带一丝感情。
萧远点点头,回答道:“她只有这么一条路。”接着看着我说:“以后她都不会再欺负你了。”
我笑起来,扯得左边的脸有些疼,只得收了笑,说道:“多谢你。”
呲牙咧嘴的样子大概太明显,萧远忙问道:“牙疼啊?”接着又说道:“我以为你要骂我呢。”
我瞧瞧他:“你帮我,我干嘛要骂你。虽然我是不太支持用这种方法打击报复她,毕竟我也曾经遭遇过同样的事情,但是她幸灾乐祸的时候可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摸了摸被打的这边脸,深感她确实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听了这话,萧远倒点了点头:“这就对了。不能像之前那样,被欺负了都不懂得反击,那我得为你操心到什么时候?”
我吐吐舌头,说道:“别说她了。我来除了想问这个,还想问一问前段时间我的视频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我可不信单单是那两个人故意害我,他们可没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的。”
萧远赞赏地看了看我,似乎在看一只他养大的小猫:“我以为你永远不会问这件事情呢。”
“我又不傻。”我翻了翻白眼。
只听得一声叹息后,他才说道:“他们两都是收到匿名的邮件,且邮件地址是一次性的,追查不到任何人。而且说只要按照要求做,会收到一大笔丰厚的奖赏。”
听了这话,我无奈地回应道:“真是太阴险了。我现在怀疑是公司的竞争对手,因为刚好在星空计划实施的时候,不然还能是谁呢?”
萧远显然已经陷入沉思,并没有回答我的话,我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他抓住我的手放下来,柔声说道:“别闹。”
“你在想什么?”我好奇地问。
“想为什么只要出事的地方就有你。”他抬起手敲敲我的脑袋,我一脸幽怨,捂着头嘟囔着回答:“相信我,我也一直在问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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