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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能感觉到女人的颤抖，想来也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但是他也没有办法，不是这样的话，应睿明会做出什么样的过激反应他也不确定，而且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应睿明带着余秋到了一间房间，“人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看吧，快把人还给我。”“你当我是傻子？应睿明，快点开门，放我们下去，我就把人还给你，你到时候可以带着她们母子俩去任何地方，公司都交给郑颖了，她也撑不了多久，我没有其他能力跟你抗衡，你怕什么？”应睿明冷笑，没说话，倒也是开他开了门。而开门的那一刻，余秋全身心的盯着那扇门，就连手上的力气都有些松懈，趁着余秋放松的那一刻，女人铆足了力气挣脱开他，慌忙的跑走。应睿明看着她跑的那个方向，立刻慌了起来，“快去拦住她！”那几人也顾不上余秋了，都追着那女人跑去，余秋推开门，发现里面的哪里是他妈啊，明明是萧景和左鹿。“你把他们抓上来做什么？”余秋直接一拳把应睿明撂倒。应睿明也笑了，“这不是你最在意的人吗？至于你那个亲妈，她知道的太多了，我能留住她，你啊，就让她留在你的记忆里吧！哈哈哈哈哈哈。”余秋的眼睛都红了起来，应睿明的脸已经被余秋打的肿了起来，动静大到左鹿和萧景都被惊醒，萧景第一反应就是先拦住余秋，“小秋，别打了，会出人命的！”余秋这才找回些理智，左鹿显然是还没有从迷药的药性中恢复出来，人还是昏昏沉沉的，余秋直接把人抱起来，“萧哥，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应睿明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他拼死拉住余秋，“你别…想离开，这里。余秋，高处不胜寒的滋味如何啊？你也是孤独的，他们两个人，咳咳咳，你能选择吗？到头来你不也都得辜负了吗？你说我是孤独的，你也同样，你身上流着我的血，你就得享受这份孤独。不过现在你们能跟我一起陪葬，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哈哈哈哈哈…”身边忽然想起爆炸声，紧接着整艘船都燃了起来，余秋一脚踢开应睿明，先带着他们二人到了甲板上，现在已经能够看出游轮被火燃烧的程度，而且还伴随着爆炸，接连不断，暂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在船上藏了炸药。”余秋冷静道，“萧哥，你带着小鹿从这里跳下去离开，这里有个救生艇。应该是他本来想要逃生用的。”余秋又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要是我们都能够活着回去，我一定好好的给你们道歉。小鹿，对不起…我又把你卷入这场无妄之灾里。”“哥哥…”萧景识趣的去放救生艇，身后还是爆炸声连绵不断，紧张的气氛充斥在三人之间。余秋又摸了摸他的头，这种错失了六年的感觉再次重现，一下子让左鹿就忍不住了眼泪，余秋替他擦了擦眼泪，轻轻的吻在他的唇上，“小鹿，忘了哥哥吧。”“小秋，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现在我们赶快离开这里。”萧景还算冷静，救生艇已经放在了海里。“萧哥对不起。”余秋说，“这些年，我都利用了你，我知道怎么样都不能弥补对你的伤害，对你的告白是出于无奈，但是我…感情的事情，我只能对你说声抱歉。萧哥，你以后就忘了我，找个对你好的人吧。萧哥…我…”萧景一边说一边看着左鹿先爬到救生艇上，“有什么话我们回去一起说清楚，快，上船。”“你先上，萧哥，我帮你扶着。你相信我。”余秋扶住那根连接的绳子，催促着萧景。萧景也不多犹豫，没必要浪费时间，就在他稳稳地站在船上后，余秋割断了绳子，下一秒爆炸声就在他们的掉落的位置响起，并且特别的震撼，比刚刚的爆炸都要强烈。余秋刚刚就注意到了那些炸药，所以刻意的挡住不让他们两人看到，火已经蔓延过来，他只能尽可能的让他们两人跑掉。“小秋！”萧景冲着船上大声的喊道，他怎么也不能接受余秋就留下这样的一句话就再也见不到他了，道歉怎么够！他要余秋活着给他赔罪，可是现在…左鹿已经哭成了个泪人，他想不通，怎么和余秋再次重逢，就成了这样，余秋最后留给他的话，是让他忘了自己，他无论如何是不能接受的。萧景仅存的冷静让他拼命的划动船桨，他得带着左鹿离开这里，这是余秋最珍惜的人，活下去才有希望，才能找到余秋，才能让他亲口告诉他那些没有说完的话。这件事发酵的很快，就在离着虹云市不远的地方，一艘游轮爆炸燃烧，伤亡人数暂不明确，有相关人士介绍，游轮是应睿明的，所以很可能其已丧身于此。救援队很快去打捞，后已经打捞出应睿明的尸体，从而得到证实，但余秋的尸体至今还没有被发现。萧景和左鹿都没有放弃，萧景已经拜托衡昶多去调查，至于应家的恩恩怨怨应该已经止于此，应睿明死了，那女人也下落不明，小莹现在被送在寄宿学校，看到他们就问爸爸妈妈在哪里，一提起此时每个人的心情都难受的很。对于左鹿来说，这就像是余秋给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无论是头上还是嘴上的触感，都还在停留在那天，可是那个人却消失不见，他希望他如六年前一样，只是暂时的离开，最后又用华丽的方式归来，他不会再埋怨他，也不会再追问他和萧景的关系，是怎样都好，左鹿都认了，只要他活着就好。报道中没有提及余秋，只报道了应睿明的事情，衡昶也还在帮他们打听着消息，可是几乎没有有用的消息。萧景和左鹿都受到了一些皮外伤，在医院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萧景受不了国内的消息，他没办法自己再在这里生活，无论是应家还是余秋，他都已经不想再去面对，最后他选择去了他父母所在的城市，衡昶有些担心也跟着一起去了。而左鹿回了校园，蔺玉书知道这件事也担心左鹿想不开就陪在他的身边。可是左鹿的表现却出乎他的意料，他仍然坚持上课，一顿三餐也都不落下，只是他的话更加少了，那有点像，蔺玉书第一次见到余秋时候的感觉。他越来越像余秋，沉默寡言，那时候的余秋就像是经历过生死一样的超脱，而现在的左鹿也同样。就算蔺玉书刻意的想要逗逗他，他也不再会想从前那样顶几句嘴，至少余秋出国的那几年，左鹿还像是活着，可现在却好像死了一般，没有灵魂。“小豆包，你生日快到了，咱们一起去旅游吧，放松下心情。”蔺玉书试图开导他。“玉书哥，我下个月跟教授要出去，就不跟你一起去了，你想旅游就和陈韵姐一起吧。”“可是你现在…”蔺玉书特别担心左鹿的状态，而余秋两个字已经成了他们生活中的一个禁词，这事没让大姐知道，大姐经常要在荆海市，要是让她知道怕是也得难过很久。“我很好。”左鹿笑笑，“我现在还是坚持着画一画我哥，我感觉他还活着，我一定会找到他。”蔺玉书咽下那些话，余秋沉在大海里，连尸体都打捞不上来，又没有其他的逃跑工具，他怎么跑掉，如果他回来，又怎么会不来找他们。可这好像是维持着左鹿的精神的一根支撑点，虽然是大家都知道的消息，却不能说破。“玉书哥你不需要陪着我，我也想自己安静安静。”蔺玉书看着他手里的画，画的是余秋，他所有的画，画的都是余秋。左鹿感觉到了他的视线，说：“我会等他，多久我都会等他，可是时间久了，我怕我会忘记，所以我每天都会画一幅他的样子，那是会牢牢记在心里的样子。”那是余秋靠在树下，那是左鹿当时认为他画的最好的一幅画，那是当年余秋偷偷拿走的那幅画，他的书包上还挂着左鹿送给他的挂链，那天的阳光特别美好，那是左鹿最想停留的一天。无论是萧景还是左鹿，两人都默契的不再提起关于余秋的事情，萧景也知道，左鹿在余秋心里的地位是如何都代替不了的，所以当时他才会把左鹿毫发无损的带回来。萧景很想问问余秋，这些年对他有没有认真过，但是答案显然已经不重要了，他只希望余秋活着，只要活着，他就不会再参与到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可能是爆炸的那一刻他也想着自己，至少证明了自己在他的心里也是有分量的，那似乎就已经足够了。当年的错与对，已经难以分辨，没有人知道答案到底是怎样的，那些秘密都随着轮船一起沉到了大海的深处。可惜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们的故事似乎也就此画上了句号。

第55章死亡

距离游船爆炸已经过去两年，这两年来余秋的仍然没有消息，因为是发生意外而下落不明，余秋已经在法律意义上被认定为死亡。蔺玉书他们给余秋弄了个墓地，虽然里面没有余秋，但至少还可以以此来寄托哀悼。自从余秋被认定死亡之后，左鹿就经常来这里坐坐，他一开始是死活不愿意蔺玉书弄这么个空坟墓，余秋会回来的，他一直这么坚信着，可是从法律上被认定后，他就会经常来，一坐就是一天，什么都不说。萧景也在最近回了国，来到这里时，就见着左鹿独自坐在墓碑前，什么都没坐，就定定地看着，像是要把那个石碑都看穿一样。跟着萧景一起的还有衡昶，他们走进左鹿，左鹿看了眼他们，“好久不见，萧哥。”萧景眨眨眼，掩盖他想要掉出来的眼泪，他已经太久没有听过有人叫他萧哥了，那好像都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一样。“小鹿，你最近，过的好吗？”萧景问出口就后悔了，他已经听说左鹿现在在这里一坐就是一天，又怎么会好呢？“过得好，我时常来这里冷静，这里很安静，所以不知不觉间就待了一天，并不是像玉书哥说的那样，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萧景把手里的花放在余秋的墓前，看着石碑上的照片，仿佛听到耳边的爆炸声，实在太可怕了。他忽然觉得有些晕，衡昶及时的扶住了他，“回去吧。”左鹿见他脸色苍白，也说道：“萧哥赶紧回去吧，这里有些阴冷，你可能不太习惯。”萧景点点头，“嗯，你也早点回去，玉书他们挺担心你的。还有你姐姐也来虹云市了，好像是知道了余秋的事，玉书托我告诉你。”“好，我一会就回去。”左鹿笑笑，还亲自送他们出去，随后自己又回到了余秋的墓前。这里的确很安静，而且很空旷，现在不是清明节，所以人很少，但左鹿一点也不害怕，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够靠近余秋的机会，和余秋还有好多的话想说，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左鹿都很遗憾没能告诉他。今年左鹿已经进入了实习期，不需要太经常的回到学校，只有在这里，他才会觉得平静。他不闻外界的人和事，也不知道最近有一家公司突然的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现在应氏集团日渐聚下，郑颖对这些事都力不从心，不出多久就会败落。应氏不需多久就会退出人们的视线，而这匹新生黑马，据说老板是个极为年轻的青年，而他的背后也并没有任何的背景，却把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所谓黄金单身汉，一时间也让不少人蠢蠢欲动。现在网上有很多关于这个年轻人的照片，一表人才，前途坦荡。一时间，网上对他的追捧甚至不亚于当红流量明星。这人叫陆温尘，今年二十四岁，是个极为风度翩翩的人，言谈举止都让人挑不出来任何的毛病，实在是理想情人。当然，他们之中的任何人都对陆温尘也一点也不感兴趣，可是他们跟左鹿不同，尤其是萧景，他会经常的用手机来关注一些消息。他们任何人在内心的深处，都不相信余秋真的死了。陆温尘的消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照片在网上实在常见，基本上都是路人照，却也掩盖不住他的样子。所以当萧景都准备回去的时候，却又来找到了左鹿。左鹿看到他还微微有些震惊，“萧哥？你不是今天的飞机吗？现在还来得及吗？”“来不及了。”萧景说，“不过不重要，你看这个！”他把手机递给左鹿，上面是一篇关于陆温尘的报道。左鹿看着萧景认真的脸，把手机接了过来，就这一眼，他就愣住了。那上面的照片，分明就是余秋。“这…”左鹿有些难以置信，“那他怎么不来找我…”“小鹿，现在我们也不能确定到底在余秋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最近会留在国内，你放心，我和衡昶会先去试试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要去。”左鹿坚定道。萧景有些为难，他自己也不确定到底能不能见到余秋，但一想到余秋或许最想见到的人是左鹿，还是点头答应了，“那这两天也别着急，我们先去问问看。”衡昶说道：“他这么大张旗鼓的回来，或许是有什么原因，毕竟认识余秋的人也不算少，当时应睿明也是闹得轰轰烈烈的，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左鹿点点头，只要知道他是余秋，他好好地活着，就已经足够了，接下来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他都可以接受。衡昶的行动很快，他现在在国内也有了自己的事业，离开了应睿明他可以得到更好的发展，以合作为由，很快的见到了陆温尘。就和报道中一样，陆温尘文质彬彬的，倒是一点余秋的影子都没有，因为余秋从前最讨厌伪装成那些心口不一的商人。可纵使这样，左鹿和萧景在看到这张脸的时候，还是紧张起来。陆温尘和衡昶握了握手，问道：“这两位是？”衡昶道：“这是萧景，是我的合伙人。”他又顿了顿，“这位是左鹿，正是我请来的设计师。”陆温尘听完礼貌的笑笑，又跟他们握了握手，“能被衡总赏识的设计师想来一定非同凡响。”“陆总说笑了，今天也是特意来商讨合作的事情，有不满的地方，您可以尽情的提出。”左鹿在身后咬紧了嘴唇，眼前的这个人太陌生了，不是那个会摸着他头，哄着他说别怕的余秋，差太多了，除了那张脸，剩下竟然一点都不相同。这一整场的交谈，左鹿显然不在状态，可是关于专业的问题还是对答如流。商议临结束前，陆温尘由衷的夸赞道：“看来左设计师的专业相当娴熟，想来一定是从很小就开始学习吧？”左鹿闷闷道：“我从小喜欢画画，所以我哥从我上小学开始就特别支持我，让我不要放弃梦想。”陆温尘笑笑，“真是令人羡慕的兄弟情。”衡昶出声道：“陆总也有兄弟姐妹？”“嗯，有个妹妹，特别淘气。”陆温尘说，“不过现在也才上四年级，还小，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像左设计师这样，成为出众的人。”“您过奖了，陆总。”左鹿低声回道。萧景也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圆场道：“陆总，今天咱们就想聊到这里吧，合作的事情咱们也都再考虑考虑，到时候再决定也不迟。”“我倒是很欣赏左设计师的绘图，总觉得…”陆温尘微微皱眉，“似曾相识。”但很快又恢复了平常，“所以，我很期待与各位的合作。”交谈很愉快的结束了，但对于左鹿来说失望中又掺杂着些许的期待，说好了后天来拟定合同的问题，所以本能的有些期待再次见到那张熟悉的面孔。衡昶在开车，萧景和左鹿一起坐在后排，萧景说道：“他和小秋，差很多。如果真的是他，应该不会装作不认识我们吧？”衡昶说道：“也不好说。也许是有什么不得以的原因。”“有什么不得以的原因能让他瞒着我们？难道不是人多力量大吗？”萧景皱眉。“他有个妹妹。”左鹿忽然说道，“他怎么会有个妹妹呢？”关于陆温尘的介绍中，从没提起过关于他的家人，可是现在突然冒出来个妹妹，或许是个突破口。“他要是有个妹妹，是不是说明他不是…”萧景没把余秋的名字说出来，但车上三人也都默契一致的明白。“也不一定，我们既然要合作，未来肯定会有很多接触的地方，他如果真的是余秋，那肯定不会在方方面面都瞒得住的。”衡昶直言道。前几天就说大姐已经得知了余秋的事情，连忙赶了过来，现在梓熙在荆海市上小学，卢昊留在那里照顾，大姐就赶回来看左鹿。她先前都以为余秋还是在外国上学，偶尔会跟蔺玉书联系一下，关于余秋的消息都是通过蔺玉书得知的。可是现在铺天盖地的关于陆温尘的消息，她想不看到都难，但他不知道关于余秋已经离世的消息，所以问道：“小鹿，你哥怎么改了名字？”左鹿楞了一下，“啊。我哥他，他…”一时间他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还是衡昶接到：“现在有讲究改名字来换命运，小秋也是特意改了名字才混成现在的地步，所以他忙，一时间没法来看你和小鹿。”大姐懵懂的点点头，她本身比衡昶还要小上两岁，所以觉得他说的话是有保证的。“姐，梓熙还在上课呢，你没事就别总往这边跑了，姐夫自己也照顾不了，你放心吧，等哥有时间了，我跟他一起去找你。”“你哥忙，你也别总打扰他了。有时间再说，我过两天就回去。”随后又小声道，“也有八年没跟小秋一起过年了，不知道今年能不能一起过年啊。我现在的服装店在荆海市开的也挺好，都是当初小秋有先见之明，要说他是有经商头脑啊。”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秋哥的新名字吗？

第56章合作

这话说到左鹿的心坎里去了，他也有八年没有好好的跟余秋相处过了。“姐，早点回去吧，我这几天得回学校，有点事。”大姐这才回道：“那好吧，你要是有什么事得及时联系我，别跟小秋似的，一走就是好几年，我都好久没听过小秋的声音了。”“知道了姐。”左鹿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不让眼泪掉出来，“萧哥，你帮我送送我姐，我有点东西得去准备一下。谢谢。”萧景点点头，大姐就跟他一起下了楼，可能是当了母亲就变得爱唠叨起来，“我说现在条件好了，当时就先给他换套离着学校近些的房子，他就偏偏不要离开这里，到现在也是如此，这老楼现在很多设备都老化，我总怕停电他自己会害怕，以前总归还有小秋陪着他。”“小鹿现在也长大了，独立多了。”大姐笑笑，“是啊，一转眼，那个总爱跟着小秋屁股后面跑的孩子，都已经长这么大了。”萧景别扭的别过头去，“毕竟梓熙都上小学了。”“嗯，刚接到小秋的时候，他也就比梓熙大点，现在都已经自己当老板了。”大姐似乎很沉浸在回忆之中，她真的挺想念余秋的，不过现在也可以在网上看看他的消息了。把大姐送到了楼下，打了车，本来萧景是想直接开车送大姐去车站的，但是大姐不让。“萧景啊，你是小秋的朋友，你替我好好劝劝小鹿，有的感情不能勉强的，我看他现在很难过，可能是跟小秋发生了什么矛盾，你就好好的安慰安慰他吧。”“姐您知道了什么？”萧景问道。大姐叹了口气，“我之前也是无意间看到了小鹿的日记，但我总想着孩子之间的感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但小秋会拒绝小鹿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们两个都是好孩子，你们就多劝劝小鹿吧，这种事强求不来的。”有个这么好的大姐，萧景也能明白，为什么余秋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来保护他们姐弟俩，“好，放心吧姐。”萧景回到楼上，左鹿正在跟衡昶说话，萧景就听到左鹿说：“我去他们公司当设计师吧，反正现在也是实习阶段，我正好可以跟他多相处相处，时间久了或许就能分辨出他到底是不是我哥哥。”“可是我刚说了你是我们公司的设计师，现在贸然让你加入他的公司，他不会多想吗？”衡昶是个特别理性的人，所以在思考问题上，考虑的会更多一些。萧景也说道：“小鹿，你冷静点，现在你多接触他也没有好处，弄不好还会让他排斥你，明天不是要去签合同吗，我们跟他的合作需要一段时间，你可以留在他的公司里。”听他这么说左鹿才点点头，可能是因为今天大姐频繁的提起余秋，所以让左鹿这个本来已经沉睡的心脏再次跳动起来。他当天下午又去了一趟余秋的墓地，果然这里是最让他安静的地方。但他今天一改往常的态度，在余秋的石碑前，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话，就像是他们两年前再次重逢那样。“梓熙已经上小学了。这两年来，我也很少见到他，听姐姐说，他还挺想我的。他跟我一样，渴望着上学，他说是为了能够快点来虹云市经常见到我。真的，和我挺像的，不愧是姐姐的儿子。”“哥，那个陆温尘到底是不是你啊，是你的话你为什么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叫我小鹿，再温柔的摸摸我的头呢。”“每次来，我就坐在这里，就觉得好像你就陪在我身边一样。”“哥，我好想你啊。”第二天一早，左鹿就收拾好了跟着衡昶他们一起去了陆温尘那里。陆温尘正在开会，就让他们先在会议室里等了一段时间。左鹿忽然想上卫生间，跟着助理带着他去了卫生间。“左先生，您认识回去的路吧？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就麻烦您一会自己回去。”左鹿快速点点头，“嗯，我知道，谢谢你。”“不客气。”结果左鹿之后，就真的找不回刚刚的会议室了。他们的卫生间是在这层楼的最里面，可是除了这间卫生间外，其他的办公室长的都差不多，而且刚刚的会议室又是在靠中间的位置，他也不知道具体是那间办公室。可他又不敢贸然敲门，万一里面的人在忙，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他就只能偷偷的听听里面的声音，试图找到萧景和衡昶。陆温尘开完会就往这边走，大老远就看到鬼鬼祟祟的人，看这张脸还有些面熟，他皱起眉头，不确定左鹿的目的性。左鹿正在全神贯注的找房间，陆温尘就站在远处看着，一点点的走进他，“你们先去衡昶他们的会议室，就说我随后到。”跟在陆温尘身后的几个人就悄悄走开，而陆温尘渐渐靠近也终于看清左鹿脸上的表情。慌张。陆温尘忽然觉得很可爱，恶趣味的想要吓唬他，于是出声道：“你在找什么？”左鹿果然被吓了一跳，“我…我我，我在找会议室，我找不到了。”说完就后悔了，这么丢人的事怎么能说出口，现在他在陆温尘的心里一定是个白痴，没添加好印象，他哥不想认他怎么办？！陆温尘笑出了声，伸出手就想揉揉左鹿的头，可是手停在空中他才意识到自己要做什么，只好尴尬的拍了拍左鹿的肩膀，“走吧，我带你去。”

左鹿发呆的看着陆温尘转过身去的背影，刚刚那一瞬间，似乎就像是余秋回来了一样。

他快步的追上陆温尘，“陆总，我们之前有见过吗？”

陆温尘说道：“应该没有。我是两年前才回到这里的，在这之前我都生活在国外。”

两年前……这个时间点也太巧合了吧，于是左鹿又问道：“那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

陆温尘停下了要开门的手，“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左鹿道：“只是觉得，陆总很像我的一个很亲近的人。”

陆温尘笑笑，“左设计师大概是认错人了，我还不认识哪个设计师像你这么有天赋。”

“叫我小鹿。”左鹿说，“左设计师太见外了。”

“好，小鹿。那我们进去吧？”说完，他转动了手上的门把手。

“小鹿你怎么去了这么久？”萧景问道。

“我……”找不到路什么的实在太丢人了，要不是陆温尘有着跟余秋相同的脸他才不会脱口而出的。

陆温尘替他解围道：“刚刚我见到小鹿，就随便闲聊了两句。衡总，萧总，久等了。”

“陆总，这是合同，您看一下。”萧景把合同递过去，又看了眼左鹿，意思是在问他什么时候跟陆温尘这么熟悉了。

左鹿眨眨眼，装作很无辜的样子，事实上的确是很无辜，是他硬叫陆温尘叫他小鹿的，算不上熟悉。

——

“那我们就合作愉快。”陆温尘的话结束了他们之间的工作交谈，接下来的话，或许会轻松一点。

衡昶也笑道：“合作愉快。现在小鹿其实也是实习期，他也比较了解设计这块，可以让他留在陆总这里学习，并且完成咱们的合作吗？”

陆温尘看了眼左鹿，“当然，乐意至极。”

左鹿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陆温尘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不自然的转移了视线，又忍不住的看向左鹿。

萧景看着他们的互动，既开心又隐隐的有些失落，无论眼前的人是不是余秋，是否记得他们，他的眼里始终只有左鹿，只是他现在才肯承认罢了。

等离开陆温尘那里后，萧景也忽然有种释怀感，“小鹿，如果他就是小秋，你要怎么办？”

“我会等他。”左鹿坚定道，“萧哥，如果哥哥记起来，我仍然会尊重他的选择。”

萧景摇摇头，“他的选择里从来都只有你。好好准备吧，至少陆温尘看起来，是个对工作特别认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