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亚军、叶松和柳玉萌立刻纷纷穿上外衣走出房间。
柳玉萌边走边看了一眼始终一言不发的吴了问道:“姐夫,你还好吧?你的票又是用你的副市长秘书身份要的吧?”
吴了笑了:“瞧你说道,是丁秘书长大早晨送给我的,他是拉拉队的头,他今天有公务不能去。”
柳玉萌也笑了:“哈,那我们今天可都要当拉拉队员了。”
何百鸣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打开公事包取出几张肖一山的身份证复印件分别递给叶松、韩亚军、吴了和柳玉萌每人一张:“这是肖一山的身份复印件,你们都看看。”
众人都用惊异的目光看着何百鸣。
何百鸣急忙说道:“肖一山就是‘异先生’的真实姓名。”
凌雪今天早早的就起了床,洗漱完毕后,她就一直独自一人站在小楼四楼她“居住”的房间里安装着铁栅栏的窗前,她望着窗外的带状花园和空荡荡的停车场,眉宇间显现出说不清道不明的疑惑和忧郁。
她的房间在四楼的一端,这里一共有三间被用作接受“隔离审查”人住的房间,都是类似普通宾馆标准间的带有卫生间的房间,她的房间是最里面的一间,门外隔着一条走廊是三间二十四小时都有纪检干部值班的房间,走廊上有一道临时安装的铁栅栏门将这里封闭成独立的“空间”。
她自从前天夜里被带到这里后,就被两名女纪检干部搜查了所带的个人物品,没收了手机,并告知她被隔离审查了。
昨天一天一直没人找她“谈话”,她除了在女纪检干部的“陪同”下到小楼一楼的小餐厅吃饭外,一直呆在房间里看电视,或者看她带来的小说。
她不知道梁国英她们什么时间找她。
她清楚的知道梁国英要和她谈什么,尤其是经过前天下午何百鸣和梁国英咄咄逼人的询问后,她一开始还很镇静的神态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变得紧张起来。
特别是她看到安安塞进她口袋里的纸条上写的一行字“知道的说,最好不说,不知道的不要瞎说”后,她立刻就知道是孙平安写的。
孙平安在暗示她,或者说在“提醒她”。
她很清楚孙平安要暗示和提醒她的是什么。
连续两个夜晚她都是躺在床上瞪着两眼望着天花板睡不着觉。
她想到了死,希望自己一死了之。她并不是害怕死,她主要是想到了安安,如果她死了,安安怎么办,她不能将安安交给她的生父孙平安。
七点和七点半时女纪检干部两次催她去吃早餐,她都说不吃了,十分钟后梁国英又亲自来催她,她还是说不吃。
她继续望着窗外的带状花园和空荡荡的停车场,苦苦的思索着,希望能找到出路。
十点半时,一辆“本田”旅行车来到带状花园前面的停车场,韩亚军和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人下车后,直奔专案组的小楼走来,她微微一惊。
她已经知道这座小楼里昨天上午和傍晚住进来两个年轻的女人,一个是她见过的钱钟山包养的“二奶”柳玉莹的妹妹,另一个是谁,她始终猜不出。
临近十二点,一辆警车也开到了这里,她看到何百鸣和黄志强的秘书吴了下车后,也直奔专案组的小楼而来,她顿时大吃一惊。
她心想,对她的审问要开始了。
突然,又一个想法出现在她的大脑中,这就是一问三不知。无论他们问什么问题,统统回答三个字:不知道,或者不清楚。
既然自己连死的想法都有了,还害怕什么?
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
又过了十几分钟,何百鸣等人和柳玉莹的妹妹走出了小楼,依次登上警车和“本田”旅行车,随后一溜烟的开出了停车场。
她又疑惑了。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柳玉莹的妹妹怎么也和他们搅和到了一起?
难道要搜查柳玉莹的“家”?
她柳眉紧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曹晓娟此时也站在窗前向外张望着,凌雪看到的一切她也都看到了。
她所在的房间是三楼。
昨天上午她被送到这里后,立刻被告知最好不要单独离开小楼,需要什么个人用品可以到前面大酒店里的“商品部”购买,可以打电话,但不能告诉任何人她现在所在的地方。
从昨天下午起,她就不停地拨打他叔叔在江浙地区的一些朋友的电话。但是,她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的手机和住宅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无人接听。
她也很疑惑。
她心想,这些人都怎么了,似乎在同一时间同时都“蒸发”了?
她虽然不十分清楚他们都是些有什么背景的人物,但她知道她叔叔的这些朋友都是他们那个圈子里赫赫有名的人物。在“花开富贵”茶楼开业时,他们都专程赶来祝贺,并且都送上了厚礼。
今天早晨吃完早餐后,她仍然不停的拨打他们的手机和住宅电话,仍然不是关机就是无人接听。
她顿时陷入了深深的不安之中。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人:她未来的公公蓝世忠。
她立刻打开手机查找蓝世忠的手机号。
没有,她这时才想他现在用的这部手机是前两天刚买的,“通讯录”根本就没有储存任何人的电话号码,而且蓝世忠根本就没有告诉过她他的手机号。于是,她又拨打远在加拿大的未婚夫的手机,手机关机,又拨打他住所的电话,没人接。
她气恼的把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扔,再次陷入了深深的不安之中。
她和她未来的公公蓝世忠只见过很少的几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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