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山村,依山而立,依水而畔。青山苍苍,流水潺潺,鸟语花香,绝对好地方。
这个小山村,不知从何时开始,更不知从何时结束,也许和时间一样漫长,也许和时间一样短暂。这小山村,有这样那样的,这样那些的传说和神话,也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从何时结束。
利剑劈成般的悬崖,远古的源头流淌至此的小溪流成了壮观的瀑布。
不知岁月、至今奔流到瀑布下,一个8岁的小男孩和一个道貌仙风的古稀老人。
“小远,你想过长大了成为怎么样的人吗?”古稀老人捋了捋约寸长的银白胡须。
“爷爷,我一定要做一位像您说的那样的侠客!”小男孩幼稚的脸上难见到坚毅的表情,眼神也是那般的坚定。
古稀老人,露出欣慰的表情,开心的笑了。瀑布的咆哮声很是轻易的淹没在了老人的笑声中。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今朝的鸟欢叫在昨晚作别的枝头。
今年的花开满了去岁谢去的地方。
在远离这秋风作罢春风来的世外桃源般的小山村之外的远处,还是那般的风云变化,今朝浪打昨日潮。
青山,屹立不倒的青山。夕阳,即近黄昏的夕阳。
“小远,复习的怎么样了?”
八年过去了,早已古稀的老人还是那般的精神烁烁。古稀老人很是亲切的摸了摸正在俯桌学习的已经长大成人的那个很久前站在瀑布前的小男孩,宣远。
“嗯,差不多了,只是数学还有点东西不是很明白。”宣远放下手中的书,站起来回过头去对老人说。
“嗯,我想应该也差不多了,今天晚上你好好准备下,明天下山到你杨叔叔家住一天,后天就要考试了。”
“哦!”宣远将石桌上的书整理了下。
夜,寂静的夜。偶尔传来蟋蟀,知了在不远处的笑声。
夜,黑色的夜。偶尔传来星光、月光在溪水上的倒影。
夜,更是难眠的夜。
床上辗转反侧的宣远,在8岁到现在第一次出现了难以平静的情绪。虽然在爷爷一年前第一次将原本不可能看到的教科本和一些资料给自己的时候就知道了总会有这么一天要离开的。虽然是短短的几天。
难眠的宣远不禁想起,这十六年来爷爷对自己的关怀。
从第一次学会走,第一次学会说话,见证者是爷爷,叫的是爷爷;从第一次调皮到小溪里嬉戏差点被水冲走时,被爷爷拉起,似怒似怜;从第一次爷爷给自己将‘侠’到故事的时候,自己惊讶的心情和爷爷激情飞扬的表情。。。模糊而熟悉的记忆,短暂而难忘的回忆。太多太多。
明天就要离开这,去王叔叔家里,难离别的这别离难的山村。爷爷、杨大伯、吴大嫂、蔡大娘、、、还有自己最最要好的也是唯一的玩伴狗子,一张张熟悉的笑脸不断的在脑海里出现。
第一次出远门的难眠,辗转反侧的前夜,不知什么时候入睡。
翌日,不知何时入睡的宣远还是准时的在4点办的时候起床了,还是那般的洗漱,晨跑,站桩,顶瀑。。。
早上的一系列活动结束,回到石屋,已经8点多了,屋里传来杨叔叔的笑声。
“小远,你回来了。“杨叔叔看到小远进来很开心的站了起来和我打招呼,爷爷坐在那微笑着捋捋胡须。
“嗯,王叔叔你好。“杨叔叔一年都会来两次,一次是大年初二,一次是端午。十几年来,雷打不动的准时会来。
“哟,小远又长高了,都快赶上叔叔了。”叔叔很亲切的用手比了比宣远的个头。
宣远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爷爷和杨叔叔同时开心的笑了。
三个人,坐了下来,开始吃早餐。在宣远八岁开始就学习做饭了,平时的时候也都是宣远做饭的,今天宣远要走了,爷爷很少难得的亲自下厨了。宣远的厨艺大多也都是爷爷教的,爷爷的饭菜很是可口,虽然只是些菜,无甚肉,但是吃的很是开心。
一顿饭,宣远是好想延长这吃饭的时间,这饭是宣远第一次含着泪水吃的,些许甜也些许咸。
饭吃好了,还是吃好了。宣远原本还是想像平常那般将饭碗菜盆拿去洗的。爷爷摆了摆手,去吧。但是宣远还是坚持将去洗了,爷爷摇了摇头。杨叔叔见了,冲着爷爷苦笑了下。洗碗还是结束了,虽然宣远是很想再在这呆上会,但还是要走的。
最后,宣远咬了咬牙,走了。杨叔叔辑了辑首,走了。
留下,爷爷。爷爷好像一下子变好了许多,虽然也知道宣远几天后就会回来。也许正是因为宣远是爷爷心中最大的希翼吧,最大的寄托,最大的活着的理由吧。
一条蔓延的像丝带般的从远古奔来的小溪流绕流在这三峰山的山脚,在山脚的小路上走着两个人,一大一小。大的嘴角带笑,小的眼角含泪。
“这回,老头子总该开心了,每每听我跟他说欧老和小远的时候,总叫嚷着要把小远抢来和他住。”
“这次,离开爷爷,离开大山了。不晓得爷爷一个人在山里过的会不会好。”
宣远就这样离开了生活16年的大山和爷爷,不知道会什么时候回来,也许就在几天后,也许在几月后,也许永远都不回来了。人生漫漫,未来和前途谁也没有办法预算。
在山脚,一辆高档的小轿车。杨叔叔接宣远的坐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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