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那句玛丽安没有办法再做马赛鱼汤是什么意思,你把她怎么了?”戈曼虽然关心拜布尔的伤势,但是他更加牵挂玛丽安的安危。他知道黑手党对于叛徒和卧底的残忍,拜布尔没有必要说假话,也许她还活着,但是肯定不会完好地活着。
拜布尔挥了挥手示意阿列赫诺出去,再三用眼神示意他忠心的助手,阿列赫诺才肯离开。慑人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戈曼,直到房门徐徐阖上。拜布尔脑袋里面昏昏沉沉,自己也知道发烧是在所难免,着实没有气力和戈曼争辩什么,语气淡淡:“机密文件和玛丽安,我们交换如何?”
“我如何知道我证据交出去,换回来的是一具尸体还是一个刑警?”戈曼锐利的目光对上拜布尔疲惫的眼神。
拜布尔眼神却变得淡漠而无奈:“雅沙,你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过了半响,冷笑着说了句:“玛丽安爱要不要,证据爱用不用。”戈曼的心止不住颤抖了一下,有时候真的害怕拜布尔叫着自己名字的昵称,低下头沉默着。拜布尔闭上眼睛,喑哑的声音呢喃在唇边:“我昨天去雅科夫的墓园,告诉他我爱上了一个男人……一个叫雅科夫却和他完全不同的人……”
最后几句模糊不清,戈曼皱着眉,他不知道要不要相信拜布尔的话,一个绑架他威胁他践踏他尊严的人,却在短短的相处中,让自己交付了心。想要再听拜布尔把刚才的话讲一遍,也许再讲一遍他就相信拜布尔对他的感情可以用爱来描述,可是俯下身子,却意外触及到拜布尔滚烫的额头:“拜布尔……拜布尔?”戈曼的推了推拜布尔,对方双目却紧闭,一点也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阿列赫诺一直在门外守着,听见不寻常的声响,立刻冲了进去,大力扯开戈曼,阿尔文医生随即过来检查了一下,给阿列赫诺吃了一颗定心丸:“发高烧昏睡过去而已,让他好好休息吧,短时间内醒不过来。”
戈曼踉跄了两步,扶着一旁的边桌站直身体,听到医生这么说也放下心来,可是却无法原谅阿列赫诺粗暴的行为。阿列赫诺走到戈曼面前,两个互无好感的男人目光在空气中碰撞,看得一旁的阿尔文医生有些心惊:“嗨,两位,boss需要休息。”
阿列赫诺回过头对着阿尔文医生温和地笑了笑:“boss什么时候会醒来?”
阿尔文医生看了看拜布尔的脸色,点了点头:“他这个样子,怎么也得睡一天。”
阿列赫诺微微颔首,转过身来对戈曼说:“你不是要见玛丽安吗,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了一眼原地不动的戈曼,轻蔑地笑道:“怕了?我只怕玛丽安警官现在不方便行动,不然拖她过来也没有关系。”
“我跟你去。”戈曼跟上了阿列赫诺的步伐,目的地他很熟悉,还是那个地牢。昏暗的甬道,仿佛不见天日地漫长,两个人的皮鞋在水泥地面上回响着清晰的脚步声,走到尽头,才听清微不可闻的呻吟,那是属于玛丽安的声音。
地牢壁灯微弱而晕黄的灯光,罩着一个趴在地上的女子,一身血污差点都看不出昔日的模样,阿列赫诺大大方方地打开牢门,戈曼急切地走上前,翻过玛丽安的身体,玛丽安颤抖着举起双手,又无力地垂下,痛苦的喘息夹杂着破碎的呼唤:“毒药……证据……”
“玛丽安!玛丽安!”戈曼抱住玛丽安,才发现她双手的大拇指被连根切去,失去大拇指的手再也无法扣动枪支扳机,玛丽安即使能活着逃出这里也只能从刑警组织退役。
突然玛丽安的眼神变得惊惧不已,慌乱地说着模糊不清的字眼:“小心……枪……”
戈曼转身看向阿列赫诺的时候,只听见一声枪响,左腿上面一阵灼热而尖锐的疼痛,鲜血喷薄而出,子弹陷在肌肉里面,疼痛让戈曼脸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卑鄙小人!”
阿列赫诺揪着衣领一把扯起戈曼压在墙壁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我卑鄙小人?你又算什么东西!”玛丽安看到戈曼受困,想要奋力扑过去,却被一脚踹开,摔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唇齿间压抑不住地吐出两口鲜血!
“玛丽安,你还好吗?”戈曼一拳挥过去,却被阿列赫诺轻易地躲开。
厌恶地皱了皱眉,阿列赫诺把戈曼扯出牢房外面推倒在墙边。把牢房大门重新锁上,隔断了玛丽安最后的呼喊。一脚狠狠踢在戈曼的腹部,微笑着看对方痛苦地翻滚,阿列赫诺现在还不会让戈曼死掉,卡住他的脖子,冰凉的声音问道:“你偷了哪些文件?那些文件现在在哪里?”
戈曼倔强地抬起头,蓝色的眼睛纯净而无畏:“偷了很多,足够让你枪毙个八百回。”戈曼硬生生挨了阿列赫诺几个掌掴,俊逸的侧脸不消片刻红肿起来,啐了一口血水,依然倔强地看向阿列赫诺。
突然间被阿列赫诺死死按在地上,左手手臂被极其不自然在压到背后,疼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阿列赫诺的语气依然平静:“我不擅长逼供,但是我知道怎样让一个人生不如死,戈曼警官,你最好配合一下我的问题。”
戈曼咬着牙不让自己流露出太多的弱势,一字一句地回应着阿列赫诺:“放了玛丽安,我就告诉你。”话音刚落,一阵钻心的疼痛直冲到大脑深处,痛苦的哀嚎嘶吼在不大的空间。
左手的小手指被硬生生地掰断,阿列赫诺却带着残忍的微笑,修长有力的指尖在关节连接处按了按,便听见戈曼嘶哑的声音翻滚在喉间,阿列赫诺缓缓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吗?戈曼警官。”隔着铁栏的玛丽安,双手无力地拍打着,模糊不清地叫喊着,和戈曼的呻吟混杂在一起。
冷汗湿透了脊背,疼痛让脸部的肌肉都开始不自主地抽搐,戈曼粗重地喘着气,断断续续地回答着阿列赫诺:“你……这个人渣!我不会放过你……”
阿列赫诺的手掌抚上左手无名指:“戈曼警官,要知道做人得识时务,都没命出去了,你还逞口舌之强?”戈曼还没有开口,阿列赫诺却先行折断了他的无名指,戈曼挣扎着滚动身体,却依然逃不开阿列赫诺的束缚。指骨处噬人心髓的疼痛让戈曼恨不能昏死过去,可是阿列赫诺却残忍地把这样的祈求都剥夺……
中指被一股强力向后掰去,然后是一声脆响,可是戈曼却已经疼痛地无法呼喊出来。阿列赫诺似乎对这样的折磨乐此不疲,只是手下的到来打断了他的刑讯。
“阿列赫诺,已经查到被复制的文件了……”手下显然对地牢里面的一幕感到惊讶,话说到一半生生咽了下去。阿列赫诺缓缓站起身,走到手下前面,对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对阿列赫诺附耳说到:“最重要的文件是走私军火到中东的交易记录还有刺杀最高法院法官泰特斯.沃尔顿的行动计划,另外一些都是boss杂七杂八的文档。”
“知道是怎么带出办公室的吗?”阿列赫诺轻声问道。
“保镖们都说检查地很仔细,你知道boss的办公室是没有安装摄像头的,门口的录像已经看了很多遍了,没有不妥。”手下如实地回答道。
阿列赫诺沉吟片刻:“我要看录像。”然后对着阿列赫诺努努嘴:“把他弄出去,随便找个房间丢那里。反正手和腿都伤了,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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