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张哥把车开到一个上好的空旷处,掀开袋子,大声喊道:“快来看喽!快来瞧喽!上好的刚上市的荔枝啊!两块钱一斤,买一斤送一斤!”话一出口,才觉得这话好象在那里听过,仔细一想,我记起了在那个寒冷的冬天父亲无奈的声音:“卖肉喽!3块6钱一斤,买一斤,送一斤!”我的眼泪就下来了,难道我们父子就这个命!张哥没有发现我的异样,说:“怎么喊这么贵!”我没有理他,继续喊道:“……两块钱一斤,买一斤,送一斤!”立时就有好多的人围了过来。
有第一个人买,就会有第二个人买,一块钱一斤好算啊!不用找角票,那多简单。张哥称得忙,而我收钱忙,心里乐开了花,当确认晚上最后一个买荔枝的人离去时,我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我数了数所得,582块钱,四分之一本钱到手,狗日的,这丹县的人还真他妈的有钱啊!而张哥却在那里愤愤不平地说:“你要给我工钱!”我没有理他,只是脱了衣服:“唉哟!你帮我看看!”不服气是不是,那你上来,现在我最多打得赢你一个,不过好象一个就够了。
当晚我在车上过了一夜,而让张哥住了旅店,我对张哥说:“要是你明天不来早一点,我们就朋友没得做!”第二天我让张哥把车开到了菜市场门口,我没有考虑要批发出去,现在看来还是独家生意,不知道对不对,最起码,今天不会有荔枝来,要有也是到了晚上,而到了那时,嘿嘿!
“快来看喽!快来瞧喽!上好的刚上市的荔枝啊!两块钱一斤,买一斤,送一斤!”价钱不变,清晨又开始了我的生意。
我的声音渐渐地小了下去,而我的包里慢慢地豉起来了,我也不相信,今天竟然卖出去了7518斤,收了7518块钱,剩下才2000多斤了,我觉得取得了空前的胜利,但危机慢慢向我袭来,因为那几个水果摊的老板,因我没有批发给他们,他们愤努的脸我是不会忘记的,于是我们离开了县城到了野地里住下,我们度过了紧张的一夜。
第二天当我们路过那些水果摊的时侯,已发现有好多荔枝了,于是我们离开了这些区域继续卖着,一直到了5点多钟才卖完,我没有敢降价,要是那样的话,那帮人还不撕了我。
盘点所得,买入价2000元,车费150元,张哥误工费200元,管理费50元,其他120元,而卖得11300元,减去费用,利润是8580元,高兴之余,我不解,共是11200斤,怎么卖得的钱是11300元啊!都是1块钱一斤啊?张哥得意地说是他吃称头的结果,说这部分钱应归他,要是考虑到损耗的话,就不只这个数,我心然,但是我说:“这钱就拿来做伙食得了,你说了请我一顿的,到现在都还没有着落,你是不是想赖了。”他没有办法,就再也不敢提这事,倒是说起了早知道就和我一起做,我就跟他说:“我可跟你说了哦,不要做这个生意!”把张哥郁闷得不行。
吃罢了饭,张哥说:“我们再去玉市吧!成本扣除后,我们平半分。”我点了点头,我早已有了这个想法。
我去给米场村的支书打了一个电话,他说明天一定准备好,还说涨价到了两毛伍,我们一到就可以装车,他还说了一个让我特别高兴的事,那就是把我的舅舅找到了!于是我就激动着,恨不得马上就飞到米场,张哥说为了那么一个不是真舅舅的舅舅值么,这我也说不清,只是觉得我的心灵好象就是一支已断了线的风筝,不知飘向何方,也许有人让我去北京,我去,有人让我去西藏,我也去,甚至有人马上要我离开天川,我会毫不犹豫,就象我认识的那几个女孩一样,我不知道要跟谁处,甚至于谁都不处,而现在我只想到米场,这到底是为什么?我此时也不知道,只是几年后才明白了,这是没有心灵慰藉的原因,心灵始终是要找一个地主放着的,就象爱因斯坦一样,虽然有那么多伟大的理论,但是始终信奉有一个上帝存在。
在车上,张哥警告我说千万不要睡觉,否则他也睡了,这一定是吓唬我,但是我还真不敢睡,于是就跟他说了我第一次到玉市那晚上做的梦和第二天真见了梦中人的事,他也说真是神奇!说这是神明的保估,保佑你平平安安发大财,我不肖地说:“叱!狗屁神明,要是那样的话,为什么不保估我的父母不那么早就离开我。”
他说:“这种事情,最好是信,但是不要迷信,我的小外侄,才2岁多,前一段时间夜里老是哭,都变瘦了,身体弱得都快死了,怎么打针吃药都不好,后来有人指点说是我姐夫的老主公来看望了,叫买一点东西烧上一些纸钱说孙孙好好的,不要老是来看,要是在来看的话就拿老尿淋他了就可以了,以前我姐夫也是不信,但是为了我那外侄,急病乱投医,照做了,果不然,那天晚上外侄就不哭了,你说神不神,所以啊!就得信。”
我被唬住了,双手合十,小声念道:“各路神明啊!你们就原谅我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吧!以后保证恭恭敬敬,希望你们一路保佑我。”
“哈哈!”张哥见我的样子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不能这么说就行了,要买酒买肉敬他们,他们才会放过你,否则,嘿嘿!”我知道张哥是笑话我,但是我还真想这么做,不过一转想我是在夜里骂他们的,可能他们早就睡着了,谁会知道?
12点我们到了贵港,必须让张哥休息了,否则……
第二天,张哥比我起得还要早,这个人,前两天,怎么摧他都不起?后来一想明白了,狗日的,钱和友谊相比,友谊算个屁!就这样我们第二天8点多钟就到了米场村。
那些村民刚去摘荔枝不久,还要得等一会儿,这急也没用,于是支书就说去看你舅舅吧,就在乡里面,反正也不远。
于是我们又倒回到了乡里,买了些礼物,还买了一些香和纸钱以及肉和酒(在我们哪里,要是烧纸的话,是自己烧的就要自己带肉,要不这样的话,一是显得没诚心,二是烧了等于是白烧,那些死去的老人不会保佑你,只会保佑,买肉买酒的人。),在支书口中,得知我的外公外婆已不在了,我认为我应该去烧一个纸。我的心激动着,在支书的指挥下,车开到了一幢房子前,指了指说:“到了!”那房子有三间,水泥砖结构、瓦房,一层楼,房前屋后都有些荔枝树,还挂了好多荔枝,房子跟其他家的差不多,看来也不是很穷。
门前早已站了一个40多岁高个子的中年人,支书说这就是我的舅舅了,我们下了车,我看着舅舅,努力地回想与我妈妈的相似处,但是又一转想他们不是亲兄妹,立时又感到十分模生,但是那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哥,最后仔细地看了看我,走过来一把抱住了我:“我可怜的外侄啊!”就这样哭了起来,我心中茫然一片,后来才觉得,这就是舅舅了,于是眼泪也流了下来。
“啊!”一声惊叫,我们分开,不解地望去,只见一个女孩指着张哥,满脸骇然,而我也立时石化了,那女孩骇然就是那晚上在桥上的那女子……
“怎么了,大丫?愣什么愣,快来见表弟,妹妹她们呢?”舅舅说话了,我也醒了过来,而张哥还愣着,我踢了他一脚,他还茫然着,我不理他,于是就朝还在惊恐的表姐说:“大表姐是吧!”笑了笑对舅舅说:“舅舅!我跟表姐前几天见过了的,那时哪知道是表姐啊!”
“哦!”舅舅和支书都吃惊地看着我,我说:“就是我那天去找舅舅的那天晚上,在陆川见着的。”
这时表姐转过身就跑进了屋,边跑边喊:“妹妹!快来见表弟呵!”真不知道她是害怕还是怎么的?跑得那么快。
屋里出来了几个女孩儿知一个小男孩,女的一个比一个高,加上黄萍有6个,我知道这五个就是表妹了,于是说道:“表妹们好!”她们几个也叫着表哥,舅舅一个一个地指着对我介绍,其中有一个女孩是我二舅家的,我还有二舅么?当舅舅叫那个叫黄丽的去叫二舅时,那女孩飞也似的跑了,我才确认,当看到舅妈时,我才心道:“难怪一个个那么漂亮,原来是有一个漂亮的舅妈啊!虽然现在看不出来了,但是年轻的时侯一定是一个大美人。
张哥一定是觉得郁闷极了,一个劲儿的擦汗,不敢看我表姐,我想要是地上有洞,他一定会钻进去,我表姐倒是似乎心头平静了,脸上挂着笑。
舅妈拿来了荔枝,虽然这几天我已经吃腻了,但是这舅家的,我觉得最甜美。
舅舅问起了我这几年的经历,我一一说了,当得知我是还在上着学时,就说我,怎么不好好上学就跑出来了,直到这时我也才回过神来我还是在上着学呢,这几天完全就把我学生的身份忘了,我只能说我是请了假的,说我的成绩很好,耽误几天也不要紧。
这时又来了一个中年人,舅舅说是我二舅,我向二舅问了好,他似乎不大高兴,只是说:“我家在那边,等一下子过去坐坐。”我不知道他为何对我不是那么热情,后来想到难道是我不是他的亲外侄?当我看到了我买的礼品时,我的头大了,我只才准备一份啊!于是找了一个空让张哥去买,张哥巴不得出去,我才落了心。
当知道我们还要到米场去装荔枝很快就走时,大舅很失望,说好不容易来了却要马上走,我安慰他说说不定过几天我还会来,他才高兴了,于是忙着张罗着饭。
我趁着舅舅张罗饭的时侯跟表姐说:“表姐,真对不起,那天晚上我们喝醉了。”
她说:“没什么,又不是你惹的事,都是那该死的胖子,你怎么跟这种人打交道?”
我的脸红了,不好意思地说:“你不要看他的长相,其实他是个好人呢。”
“哼!好人,好人就那么流氓。你们真狠,打伤那么多人,有两个还逢了几针呢。要是他们知道你们在这,你们死定了。”表姐不服气地说。
我忙着害怕状:“你不会去告密吧?我可是你的表弟。”
“哼!我干么要去告密,你们打得好!”表姐面无表情地说。
“啊!”自己的男朋友被人打了还说打得好,我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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