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杀前传》三十

一刻钟前，老头迎来了这个自称姓叶的年轻警察。

对！看了半天叶警察递个自己的那条收据，老头肯定道，这是我的笔迹！不过那时我的手还不像现在动不动就颤抖，瞧那时我写的字，多硬朗！

但姓叶的警察显然对他是否还硬朗毫不在意，他把收据从老头手上要了回去，问道，你还记得这个在你这做裙子的女人长什么样吗？她是一个人，还是和其他人来你这的？

呀！老头感叹了一声，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具体长什么模样我不记得了，不过我感肯定她一定很漂亮！

哦，为什么？

因为我只给年轻漂亮的女人推荐这款裙子，在冬天里穿，不但出众，还能显条！

老头的话显然令叶风想起了什么，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把来自那夜的冲动压了下去，又问道，那这几年你还给谁做过这样的裙子，能说清吗？

当然能说清了！话一出口，老头就有些懊悔。

说说看，叶风掏出烟盒，摸出一支大前门递给老头。

其实做这种裙子的女人的确不多！老头深深的吸了口烟，在烟雾缭绕中开口说道，自从你说的那个女人做过这种裙子后，直到半个月前，都没有人女人肯做这种裙子，一是嫌大冬天穿裙子不伦不类，二是嫌这种裙子把人裹得太扎眼了，即使做了，也不好意思穿出去。不过……说到这里老头停顿了下。

不过什么？叶风问道。

不过从半个月前起，一连有两个女人来我这做衣服，都没拿衣料，都让我推荐，而且就要做我推荐的这款裙子，我还很奇怪呢，同志，是不是出事了？

你怎么会认为出事呢？叶风反问道。

你想想看，老头吸了口烟，昏花老眼竟然有了色迷迷的味道，那么年轻漂亮，再穿上这裙子，走街上不招惹人才怪呢！

你说的没错。叶风笑了，说。

怎么，是不是被人强奸了？老头眼睛一亮，问道。

你看，来你这做裙子的是不是这两个女人？叶风没有理会老头的好奇心,把从提包里拿出来的两张照片递给老头问道，

对，没错！老头肯定道，片刻后又不死心的问道，她们是不是被人强奸了？

不，没被人强奸。不过……就在老头眼中的光熄灭的瞬间，叶风又说，她们被人杀了。

什么？！老头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可惜了，可惜了！最后，缓过神来的老头连连道，那可是两朵鲜花啊！是谁忍心下那狠手！

这两个女人来你这做衣服有没有人陪者？叶风问道。

没有！老头说，两个人都是一个人来我这的。

是吗？叶风自言自语道。

那要么是有人陪，没进我店里我没看到吧。神经紧绷的老头对自己刚才那么肯定的回答感到很恼怒――万一有人陪着我却不知道，我就不是知情不报吗――好在眼前的这个警察似乎并没有为难他的意思――

最近就只有她们做过这种裙子吗？叶风收回了照片，问道。

对！最近我只给这两个女人做过这种裙子！老头说。

好吧，说着叶风站了起来，边收拾东西边对老头说，如果以后你再给哪个女人做了这种裙子，请及时报告给市局刑警队。

好，我一定及时汇报！老头一脸认真的应承着，拉开门把叶风送到了街上――

就像老头无法解释昨天那个要裙子的女人走后，邻街的门为什么蹊跷的半开了一样，老头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不把昨天就有一个女人来这里做衣服的事告诉眼前这个自称警察的渐渐远去的年轻人――后来他总算想明白了，他何尝不是把那些做自己推荐裙子的女人，在梦里当成是老婆呢？已经交代出去两个了，留下一个，总还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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