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杀前传》二十七

一盏悬挂在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泡落满了灰尘，是女人进去的房间的唯一光源――

尽管女人怕黑，而且室外夜幕已然降落，但这房间里的勉强可以叫“亮”的光线更叫女人难受！

除了一张桌子，在这间光线昏暗的邻街的房子里，女人并没有发现想象中的裁缝店中常见的那种堆满了衣服和布料的工作台。

是这里吗？就在女人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方的时候，将里外间隔开的一道布帘被掀开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身材矮小的老头从布帘后走了出来。

门帘掀开时女人看见了一张小小的工作台就搁在布帘后，她松了口气，确定这里就是一家裁缝店。

做衣服？老头扬起头，问道。

是，做衣服。

料子呢？老头看了看女人奇怪的双手，奇怪的问道。

没准备！

哦――看到老头奇怪的样子，女人连忙解释道，你先看我穿什么样式的衣服合适。

不拿料子，也没想好自己要做什么衣服就来我这里，姑娘，你是不是有点不尊重我这个裁缝啊！老头说。

你误会了！女人说，我只是想让你先看看我适合穿什么款式的衣服。

你嘛――老头拉长了声调沉吟道，适合穿裙子！

是吗？！女人似乎很惊讶的问道，同时在心里又想起了那个在楼梯间里曾经和自己亲密无间的“他”。

对！你适合穿裙子！老头肯定道。

你怎么就能肯定裙子就一定适合我呢，再说了，你也没看现在是什么季节！女人故做生气地责难道。

我给你推荐的裙子绝对适合你！老头说，再说了，你也不像着急做棉衣的人。

是吗？女人故意顿了顿，说，那让我看看是什么款式的裙子――

女人在脑子里快速地勾勒着裙子的样式。

老头从一堆破旧的杂志里拿出了一册手绘本，说道，我看你就适合穿这种款式的！

一看到老头手指的裙子样式，女人睁圆了眼睛。

图册上被老头点到的裙子，正是“他”今天给她看过的的那种样式！

没有别的女人做过这种裙子吧？大路货我可不要！女人说。

绝对没有！老头拍着胸脯打着保票.

你就真没给其他人推荐过这种款式吗？女人还是不相信地问道。

你看这裙子的料子适合夏天穿吗？老头很奇怪眼前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了，好象我们这里还没有女人敢冬天穿裙子吧？

好吧！女人从裤兜里掏出了钱包，说，料子你也给我买吧，我就要你说的这种款式的裙子！

女人走了，老头点着女人交给他的订金票子舒舒服服地倒在了躺椅上――

这个傻瓜女人！

老头得意的想着――

她怎么能知道我给年轻漂亮的女人只推荐裙子，而且在冬天指定是那一种能束缚出蜂腰并且使屁股更加圆硕上翘的裙子呢？

不过，敢在冬天里穿那种裙子的女人，好象没几个啊！老头慨叹道，深为自己审美的超前而却无人应和有些懊恼，不过这段时间倒很多！末了，老头终于感到了一丝安慰。

就在这时，一股风吹起了布帘――

又有客人了！老头从躺椅上站起来，掀起了布帘――

他希望这回进来的最好还是漂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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