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跟到了家门口,我也不介意他进来,索性大开了门,由着他去。我摆放好他替我拎上来的塑料袋,又从袋中挑出一盒烟,然后拆开点上,这是我在便利店买的。
平时不怎么抽,不过在看到他后,我觉得自己烟瘾重了,酒瘾也上头了。
我不管他眼里的惊疑,径直走到阳台上开始抽烟,一根接着一根,直到第三根,他才步调沉重的走过来拿开我手中夹着的烟。
他沉声问我,“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无视他的问题,拿走烟叼在嘴边,继续点上,还没吸上一口又被他拿走,这次他把烟扔到了地上,并用鞋子狠狠撵了几下才作罢。
我轻轻的笑,“怎么?你现在要管我抽烟?”
“如果我说是呢?丫头你听不听?”
我不知他哪来的笃定,亦或是对我的笃定,不禁冷笑,“凭什么?”
我再次从盒子里抽出一支,就着手里的打火机点上,深吸一口烟,再缓缓的吐出,白色烟圈萦绕在我与他之间,渐渐模糊了彼此的视线,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丫头,你要我如何你才肯戒烟?”他抓住我吸烟的手指不让我再动作,语气凉凉的。
我对他吼,“我要你在我面前立刻消失!”
我承认我是故意的,过去多少个日夜我是如此想念他,可他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而现在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令我如此难过,我又怎能不任性的要求他立刻消失。
砰!
在他大力甩上门后,我想隔壁邻居该要投诉物业了,理由是601的居民大声喧哗,外加扰民。
我自嘲的走进屋,浑身无力的窝在沙发里发愣,全身好像虚脱一般。
顾经年,我绝不要原谅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章
四年了,近一千五百个日夜,我用一半时间选择想念他,又用另一半时间选择忘掉他,而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想过会去恨他。
可是现在他回来了,我却开始恨他。
周一早晨,我靠在苏禾大楼一旁的圆柱上,眯着眼看自己倒映在玻璃窗上的身影,优雅得体。
然后,我用手撑起自己嘴角的弧度,对着玻璃上的人影微笑。
“你笑的真假。”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当看清来人后我脸上的笑容凝结在了嘴边。
“苏谨年!”
既然是亲兄弟,我又何必再对他假以辞色,反正他苏谨年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估计都知道了。
如果我知道下一刻我还会遇到不想遇到的人的话,我肯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叶初,早上好。”
我瞪着眼,对那不速之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问苏谨年,“她怎么会在这里?”
苏谨年咧了咧嘴,不置可否。
那被我提及的人这时却开口,“我跟你一样,现在也是在苏禾工作,以后我们会是同事。”
“谁跟你一样!”我毫不犹豫的损她。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看见蒋茜的脸终于变了变,苏谨年仍是那副淡定的样子。
我挑眉,她终于被我恼得不镇静了。
在上班前一场不欢而散的遇见后,我一天的工作效率却出奇的高。
待看完最后一本公司卷宗后,我用食指压了压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坐在办公桌前向外看远处的高楼大厦。
四年时间,我发奋工作,妄图利用忙碌来短暂的遗忘顾经年离开的事实。
四年里,我一步一步走至高位,每一次领导的嘉奖,每一次职位的升迁,我都不会有发自肺腑的欢喜。
每当别人恭喜我的时候,我只有无尽的空虚,因为我最在意的那个人没有来恭喜我,我最在意的那个人不在我身边。
除了高的职位,除了丰厚的奖金,除了这些外在的物质,我的内心只剩一片荒凉。
我以为我的生活已经变得像古井无波那般枯燥乏味,而事实总会突然跳出来给我一个响亮的巴掌,让我瞬间清醒,不得不面对。
是啊,这世界离了谁不是照样转动,我又何必在顾经年这棵树上吊死?
自我麻痹了太久,以至于桌上一直震动的手机都没有察觉到,待我发现时那头已经挂了。我翻看记录,三个电话都来自同一人,想必有什么急事吧。
我回拨过去,“陆敬,找我有什么事?”
陆敬是我这些年里联系的比较勤的一个异性朋友,只听他说,“叶初,你在哪儿呢?这都下班了,你怎么还不下楼啊,我看见你们林总都走了,你不会还要加班吧?”
消化了他话里的内容,我觉得有必要通知他一些人尽皆知的事实,“啊,那个…我现在被调到苏禾这边来了,暂时不会去事务所上班,这几天忙得忘了告诉你。”
“姜叶初!你居然不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情!还害我在这边等你那么久!你知不知外边现在很冷啊!?”
“我也不是故意的。”在他的高压下我只好小声辩解,“要不我请你吃饭?”我又看了看时间,特有诚意的添了一句,“现在?”
陆敬那边估计还在生气,平复了一会儿才特拽的答应我的邀请。
约好地方,我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大楼。
在楼下,苏谨年那辆低调的车尾在我面前一闪而过,顺便也令我看清了坐在副驾驶位的蒋茜,我皱了皱眉。
不过,车子在不远处打了个旋又驶到了我面前,稳稳的停住。
苏谨年降下车窗对我说,“原来你也没走?一起吧?”
我退后半步,调侃道,“这是老板关心员工的福利?”
“这是我给你的福利,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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