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陪陪我吗？”他的语气竟像似乞求。

“嗯！”她心一痛，微微点了点头。

他牵着她的手走到落地窗前，轻轻拉开窗帘，映入满室昏黄的灯光。

“芊洛，我有些怕！你会离开我吗？”他的声音幽幽传来，眼睛却一直望着窗外。

“昱轩，怎么这么说，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在逃避我！”

“昱轩……”

“芊洛，不只你一个人在逃避，我也在逃避！半个月来，我们一直都不敢面对的问题，该面对了是不是？”

她微微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明天会去见他，我也知道你的选择！在整件事情当中，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第三者，我也曾经恨过这样的自己，可是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放弃你！是我的坚持，让你背弃了自己的原则，背弃了他！芊洛，我想给你幸福，可还是给了你这么多的痛苦抉择。世人的不解、诋毁、谩骂，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我只怕你辛苦，怕你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离开我！”

“昱轩，一切不早不晚，就这样发生了！当你的鲜血染红了我的婚纱，我就懂了什么是真正的‘放不下’，懂了你无法言明的痛苦。怪只怪心动的不是你一个人，是我们两个人，负他的，也是我们两个人。昱轩，我会去面对，我知道你会陪着我去面对的，对不对？”

她望向他，他感觉到她的目光，也望向她，点了点头。

“那你会离开我吗？你的选择，是一时的？还是一世的？”他的眼神说不尽的惶恐不安。

她的眼睛渐渐湿润，深深锁住他的，揽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用尽她全部的力量去吻他，他紧紧抱住她，去回应她，在唇齿纠缠中，诠释着他们从未对彼此说过的那个爱字。

直到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才一点一点退出，羞怯地触上他迷乱的眼神，低低问：“还需要我回答吗？”

他把她揽在怀里，微微喘息着，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声音有些沙哑，似在竭尽全力压抑着那股炙热的情感：“芊洛，你真的太折磨人了！”

“昱轩，不要让我失望好吗？”

“嗯？”他有些不解。

“我要看到你在商海中呼风唤雨的模样，一定好酷，好迷人！”

“芊洛，我不会让你失望，我会让未来的秋氏集团更加鼎盛辉煌！从第一次见到你的那天开始，我就是这样想的！我不在乎别人眼中的我，我只在乎你眼中的我！”

眼角的泪水终于流下，她却始终笑得那么甜美，他要扶起她，她不肯，低低说：“抱我回床上！”

他微微怔了怔，她“扑哧”一笑，撤出身来，“逗你了，你现在比熊猫还宝贵，怎么敢让你抱！”

他蹙了蹙眉，有些咬牙切齿，“小坏蛋，再刺激我，我真的吃了你！”

她吐了吐舌头，踮起脚尖，吻了一下他的唇角，仓皇逃开。

他的眼中又是一阵迷乱，看着她的背影愈发有些咬牙切齿，微微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笑。

第二十章痛心的会面

咖啡厅里很安静，明明是有音乐的，明明是有低低的说话声的，可还是让人觉得很安静。如果再吵一些就好了，再吵一些，就听不到彼此不停搅拌咖啡的声音，再吵一些，就不会让他们之间长久的沉默显得那么突兀，那么不和谐。

“辰飞……对不起……”多像一个笑话，那晚他酒醉欺负了她，他向她道歉时，就是这样的语气，如今，换成她了。

“芊洛，我的心已经死了，你的这句话只是在上面多补了几刀罢了，何必呢？”高辰飞的脸色苍白憔悴，神情略显萎靡，低垂着眼眸，唇角微微动了动，却始终没有扯出一丝笑意。

她知道，她没有资格乞求原谅，连道歉的资格都是没有的，六年的付出，不是她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弥补的，面对高辰飞，她是无力的，她是个罪人。

“伯父伯母还好吗？我让他们失望了！”

依旧是搅拌咖啡的声音，依旧是长久的沉默。

“过段时间就好了！”他像似在自言自语。

她静静看着杯子里的咖啡，看着看着，发现咖啡的颜色越来越模糊，“咚”的一声，一滴液体落入咖啡里，杯中荡起一圈涟漪，眼前也清明了一些。她可以想象这段时间他是怎样过的，可是她却没有勇气像曾经怒喝秋昱轩那样喝醒他，她是负了他的，负得彻彻底底。

“你给我的答案，我收到了，还有其他的事吗？如果没有，我要走了！”他看着杯中的咖啡，声音冷冷的。

他们如今竟不及陌路，他是恨她的吧！应该的！

“保重！”她想说很多的话，最后，却只整理出了这两个字。

“找个时间，我们把离婚办了！”他终于笑了，原来笑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艰难，起身拿起椅子上的衣服，潇洒地转身离去，

她默默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泪水一滴一滴落下，他伪装得一点儿都不成功，他搅动咖啡的手腕明明一直都在颤抖，他转身的一瞬眼角明明闪烁着点点泪光，六年，他只换来了这些，她只给了他这些。

“芊洛，你是我心中的女神，我永远要守护的女神！”这是大二那年，她答应做他女朋友时，他说的话语。

“芊洛，你不会是孤单的一个人，你还有我，一直有我！”这是她妈妈过世后，他紧紧抱着她说的话语。

“芊洛，你终于进｜入了秋氏集团了，你可以成就你的梦想了！”这是她被秋氏集团编剧部门录用后，他为她庆祝时说的话语。

“芊洛，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你是我的骄傲！”这是她编写的第一部电视剧《望断归鸿》成为收视冠军时，他对她说的话语。

“芊洛，我相信你！”这是她和秋昱轩的第一次绯闻闹得沸沸扬扬时，他对她说的话语。

往事历历在目，点点滴滴都是真实，她闭上眼睛，任泪水无声划下，怎么会没有感情，怎么能轻易割舍，就算他们之间没有刻骨铭心的爱情，也是一点一滴积累的亲情，而其中，她敢肯定，真的一丝爱情都没有吗？

抉择，成全了谁？枯萎了谁？拥有的一定幸福吗？失去的一定悲惨吗？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第二十一章回忆落到黄昏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好快，今年的秋天来得也好快，而且，很冷。

前方的车流愈发密集，道路两旁的霓虹灯也开始了耀眼的闪烁，竟然已是黄昏，一场回忆，落在了黄昏。

从包里取出离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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