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nvale,位于英国西北,有3700个居民,主要工业是手表制造、也有零售、银行、餐馆等。
不过,地球上没这地儿,这个城市完全是计算机模拟出来的。
diet
ich请48个实验者担任市长,测试他们的执政能力和决策特点。市长任期10年,实现独裁统治。在游戏的设定中,市长有一个总的目标,就是提高市民对政府的满意度。这就象中国政府总的目标是构建和谐社会一般。这个目的又可以分解为许多具体的小目标:减少失业,扩大住房,改善福利、促进生产,提高收入、等等。
管理一个小型城市就是管理一个连锁性的复杂系统,市长不可能只做一个事情,而且一个事情的行动对其他事情都要产生影响。例如,如果你想扩大市民住房,这就要市政投入,市政投入需要加税,加税可能导致居民迁到其他城市,人口迁走导致消费趋冷,消费趋冷导致市政收入下降,市政收入下降又导致无钱扩大住房。
48个实验参与者有普通人也有经济学家或物理学家,市长们个个很忙的样子,但大多数都不成功,市民满意度直线下降。
虽然每个人的执政理念差异悬殊,但有一项错误是最普遍的:盯错目标。
譬如在一个模拟游戏中,一个市长把自己放到移动到超市门口,问市民对政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有人抱怨老年人打电话不方便,有人抱怨公务员效率低,有人抱怨图书馆不好,等等。
当这个随机性的问题清单占据市长大脑时,市长开始花费时间关注一些相对次要的问题,而忽视了真正重要的问题。某一个参加实验的市长,在任内用掉不少时间测量老年人的走路速度和电话亭的关系,以求精准解决市民对打电话不满意的抱怨,但是这样的一些问题到底是不是当务之急呢?
在国内的一些官场小说中,我经常读到所谓的清官人物,他们做事方式就像是g
eenvale模拟游戏中的那些市长,根据问题的“明显性”来分配问题的“优先性”。
一个典型例子,也是我挺喜欢的小说《新星》中,写到李向南到古陵县作书记,上任一个月抓的几个大事都是解决“明显性”的问题:干部懒散、违章报销、积压冤情。侧重“明显性”问题的书记很容易被称作青天大老爷,但是管理一个复杂性系统,灭火队长式的书记也许是很不够的。
另一个典型现象是diet
ich游戏的一个参与者,此人之前做过一些公益活动,有很多经验。在扮演市长时,他发现在校儿童面临不少困难,而这正是他熟悉领域,于是他自动的忽略了别的市政事情,专心埋头于学校问题。在学校里他成功的找到了问题班级,甚至追踪了具体的问题儿童。
这个市长实际上是根据自己的能力来选择问题的。这样做的后果也是非常值得注意的:他没有解决他“必须”解决的问题,而只是解决了他“知道”如何解决的问题。
套用这个模式去观察政府官员,你也许能发现:政府的政策虽然纠正了一些弊端,但是往往这些弊端不是“优先的”和“必须的”问题,而凑巧只是“明显的”问题或是他们知道怎么解决。
不过,对于部分中国官员,人们必须降低要求:能纠正一些弊端,已经比什么都不做,要好了!
回顾上面的问题,出现这么多的错误和失败,追溯根源,也还是由于人类的认知能力有限。我读过一些书籍经常看到的说法是,虽然人类生活在工业时代和信息时代,但是人类大脑的加工能力仍然停在“史前大脑”的时代。所以,我们面对类似“黑盒问题”这种复杂系统时,头脑遇到极大困难,遭受各种认知误区的困扰。
亦有人说,大脑巨大潜能尚未开发,继续进化下去,每个人都有潜能变成一个出色的战略家。我对此是悲观看法。设想,自然界有没有一种动物,用三条腿奔跑,而拖着第四条完好的腿不用?
在发掘认知能力和应付复杂性系统方面,我们使用大脑也许就像动物使用它们的腿,能用上的早都用到了。所以,在此意义上,如果一个人穿回1787年变成路易十六,哪怕他是一个当代市委书记,那么恭喜这位男猪,最可能的历史轨迹就是:
他将把自己提前送上断头台,顺便把法国古代人民多玩死几个。
胡诌两句
历史有其随机性和误导性,并不能因为法国大革命这个史实就判断当时法国的最好选择就是革命,以及革命在法国是必然会发生的。
如果以后来发生的历史作为自己的教科书,依样画葫芦,结果肯定是照猫画虎。实际情况就应如淮夷兄所说,什么紧急处理什么。
当时的法国最大的问题表面是赤字,但就像一间上市公司出现连续季度亏损乃至年度亏损一样,真正的问题早在亏损发生之前就已经存在了。法国这间公司原本依靠它西欧最庞大最强大的常备陆军作为其主营业务。但这个优势随着后来者的纷纷跟进,自路易十四后期以降,已经大为削弱,可法国的管理层依然执着于这块他们熟悉的旧业务,而对开拓海外殖民地这块新业务没有给予有效重视。典型就是英国在老威廉皮特的领导下,利用欧陆战争的牵制,顺利从路易十五手中夺走了法国在北美和印度殖民地的领先地位。
因此对路易十六来说,当务之急并非改变公司治理结构,而是迅速调整公司主营业务方向,同时对旧业务进行重组:
与西班牙、奥地利、瑞典这些西欧主要陆上霸权竞争者就法国的陆上霸权达成一个共同市场分配协议。最大可能减少旧业务上的非必要性投入。腾出费用一方面去投新业务,一方面也要用作安抚旧管理层之用。
将殖民地开拓这项新业务作为主要发展方向,以政策引导中下层将其各类诉求带到新业务中去实现,必要时可以考虑拆分公司,用新业务将那些内部不安定因素一起剥离出去。
其实前一阵进入破产保护的柯达,就是个迷你版的法国。胶片时代的霸主,数码相机的发明者,最终却倒在自己发明的数码技术下。在北美和印度,法国殖民者都是领先者,很早就建立了皮毛烟草香料贸易站和居民点,但最终都被英国后来居上。
那好吧,致神圣法王路易十六的建议信:
现如今您知道自己从那时起六年后上断头台,我想当务之急肯定是找替罪羊,而且这个替罪羊要真的能顶缸才行。您把卡洛纳当替罪羊免职时只是堵了贵族们的口,并不能解决帝国的根本矛盾,因此这不是解决您断头的一劳永逸的办法。
第二种办法是退位,让您儿子来顶缸,比如中国北宋徽宗禅位给钦宗。但是实话实说,估计这也难逃一块上断头台的命运。
第三,如果要想维系您和帝国的生存,恐怕只能从肥佬身上刮下点肉了来分给草民了。当然这将会涉及一系列问题:
一.谁是目标,谁是同盟者,谁是这个事情的执行者。其实这三个问题相辅相成,您必须有同盟才能对目标下手,否则您还没动手,人家就直接改朝换代了。
同盟者肯定不是那些草民,那些草民都是可与之同甘不能与之共苦的人。永远都不是!不要侥幸!不要被他们卖了,再来怪人家出卖您。只要您懂点历史,亦或是管过点事,您都不会那么傻,对不对?当然您成功了,他们可以给您站脚助威,并且从中捞点好处。
其次草民是将来造反的主力,他们也不可能是您的目标。肥佬目标或者来自于贵族或者就是教会。我的建议是,如果能在贵族中找到一个合适的肥羊就算他很硬、是您的挚友或者您的最爱,也首选是这位贵族,而不是教会。教会在您那个时代实在是惹不起的。
即使有这样的贵族,您也要看您手中的牌是否对付得了他,别还没动手就让人家把您的脑袋砍下来挂凯旋门上了。这就需要您真的有些有实力的盟友,如果没有?如果没有,此路也不通了。
如果教会惹不起,贵族也不能动,那只好对祖宗的产业下手了。其实这例子很多,而且就在眼前——前苏联。法兰西帝国的破产其实也可以清算!当然前苏联那样平和地散伙肯定是没戏的,但您完全可以对某一个相对有实力的贵族发出替罪羊的威胁,逼他造反。战争打赢了,打不赢都可以保命,您的命是法兰西帝国最宝贵的财富,请坚信这一点。如果在您英明指导下,打赢了可以趁机分肥,让帝国多一些可以出卖东西,也让那些草民安分一些,当然也可以趁机消灭了一些不安分的草民,最后这是您攘外必先安内政策的成功表现。打不赢,您赶紧跑到其他国家,比如王后的母国。
这就清算了帝国。至于说以后还能否打回来,那是一个创业的故事,已经跟这轮出牌没关系了。
二.什么借口?借口太重要了,需要师出有名。这是人心的问题。
叛国恐怕是最好的。反正帝国烂成这样,不会哪个贵族没有跟敌对国有过联系,抓住了就是把柄。实在不行栽赃也行。不会您手下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吧?
三.发动的时机。
本来应该精打细算,但是考虑到断头就在眼前,帝国都被清算了。因此发动的时机越快越好,最多打不起躲得起嘛。
其实,您本该有更多地腾挪空间,比如来些“量法兰西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的手段,但是估计您之前的人品和手段都决定,来不及行此曲线救国的道路了。
因此也只有上面解决之道是相对可行的策略,希望九泉之下的您能够谋定而后动。
您的
庄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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