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玩笑半认真的话还让艾嘉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只含笑，而后艾嘉欺进聂明阳的耳旁说：“我唱首歌给你听：

冰雪少女如凡尘

西子湖畔初见晴

是非难解虚如影

一腔爱一身恨

一缕清风一丝魂

仗剑挟酒江湖行

多少恩怨醉梦中

蓦然回首万事空

几重幕几棵松

几层远峦几声钟

……

艾嘉唱完了，聂明阳还侵于其中。

除了艾嘉自己，现在周围的人谁也没有听过她唱的歌，艾嘉的确唱得很好听，再加上艾嘉的专注动情的姿态，仿佛看见了一个袅袅多姿，轻舞飞扬的天仙子真的下凡那般。身边也被镶了一道金边。――这是那峨眉山的佛光，万佛顶也被镶了金边，神光鉴顶，不可拟彩。

艾嘉的眼神不愿离开，希望它在心中构成永恒。

直到霞光淡去，不才从精神世界回归到自然。

直到晚上，艾嘉和聂明阳躺在草坪上，不愿多说的躺着看苍劲的松林，一片松涛海岸的奇迹。

直到天边的神灯，拉开黑色帷幕。照澈心房。

今夜里，艾嘉脑袋里不短浮现峨眉山上的风景，显得神韵，又那么自然平和。聂明阳看你今天很高兴，于是他问艾嘉：“我看你那么能说会唱的，以前怎么没有看出。说说，有什么样的看法和体会。”

艾嘉回答他说：“要我说呀，对于心理阴晦的人来说，喜欢过多的欣赏花草，因为一花一草都会让他产生怜悯。对于喜欢浪漫的，充满了罗曼帝克的人来说，喜欢欣赏风景，最喜欢的是阔叶植物，这些植物所滋生出来的红红白白，妩媚妖娆，正是浪漫的写照，而对于心胸博大，有英雄主义的人来说，则更喜欢的是针叶植物，叶子仿如他的凛冽的气势，如松涛般穿云吐雾。这人对植物的喜爱多与少，也如植物的分布一样，依顺序逐渐递减。你认为是不是？”

聂明阳不直接回答艾嘉而反问艾嘉：“那你喜欢什么样的风景？”

“我好象区别不开，好象都喜欢，又好象都不喜欢。”

“那我告诉你，等你走完这段旅途后，你自然就喜欢上什么植物了！你现在拿不准，是因为你以前根本就没有用新去体验，我来这里最大的收获，是觉得出家修行的人，越是在俗事纷扰越小的地方，他们的修行越高，艾嘉，其实你是一个矛盾体，一个充满悲情和骄傲的矛盾体，只有冲破了悲伤，你的生命才有了价值，要是生活在战争年代，你的潜在意识也许一夜之间就醒悟到了，我不知道这次出来会给你带来什么，你的才气，你的能量，其实是很强大的，只是你现在还没有把她发挥出来，我只是一个引路人，还不知道会不会是一个真正使你发现最大优化的你自己，仿佛修道的人，修行还得靠自己参悟，好了，早点休息啊，明天我们还去你的家乡呢，你不是说要回去看一看吗。”

车辆驶出峨眉，开始进入空旷的山野，一路上时有突兀的山石布入眼帘。聂明阳说：“我父亲去世给母亲留下的遗产，是继承他望子成龙的一个心态，因为他生活得够苦的了，没头里世俗的困扰，母亲留给我的遗产是一种坚韧，而我直接从父亲身上得到的是从不服输的勇气。我算是成功了，完成了他们的夙愿，然而，我却是失败的，在我进入社会工作的时候开始，我就给自己设定为，人可以把自己身体设定在一个局里，但灵魂绝对不要被这个将要擒住，于是我自己总是很自傲，自以为是，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总以为自己行的路是正确的，一次一次冷不丁的伤害到别人，这样的人，即使是学贯五车，才高八斗，断然不会成为别人的骄傲，这个社会，要的是综合性人才，人才的概念，不是只会一味的做机械运动，更重要的是素养。我在工作中不失败，自以为这样我就算成功了，总以为是社会其他人太无才了，根本无伯乐，所以我这千里马常被遗忘，于是我一次又一次的换工作，然而都不如愿，开始愤世嫉俗。直到我以前的女朋友谭琳走进我的生活里，是她才让我如何知道在事业是如何做人的道理。而对于爱情来说，我自以为都市里的爱情，就如西北高原的空气一样几近稀薄，吸收不到应有的养分，是她看透了我酷似严整的外表里面脆弱的内核。外壳经她一敲碎，内核显露无遗，这变成了我和她算得上真正的爱恋的前提，然而，我却忘记了观摩她的内心，我们的爱情也就这样有了隔阂，而我并没有自省，我行我素。

我的情感生涯，其实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那就是我的表妹，也因为她，使我的情感生活满目创痍，不敢去正视感情，而又因为你的出现，几分酷似我表妹的情愫，又几分我以前的女朋友，让我不断的回忆，也使我在自私的思想里埋下了祸根，还连累了你，也正因为你的包容，让我渐渐并彻底醒悟我在感情上的自私，让我认识了我自己其实一直在重复着一些简单的心理过程。

我醒悟的过程，就是在我去深圳时开始的……”

这当然，聂明阳所给艾嘉讲的，显然没有他自己回忆和自己亲身经历来得详细，换言之，在给艾嘉讲的，一定是省略和简缩的适当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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