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新没想到大家这么相信自已毫无根据的生意,在他们面前自已是个地地道道的骗子,但他没有别的办法,先救自已一命再说吧。他对要求入股的说:“做生意是有风险的,不见得入了股就有钱赚,说不定连本都会丢掉!所以,没入的也不要觉得可惜。”刘新转向几个股东道:“也谢谢各位这么相信我,我会好好地用这一万两银子做生意。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万一亏损了,你们也别怪我。如果有人想退出就说一声,现在还来得及。”
“谁愿意退呀,你刘武师做事,股东们放心,你们说是不是?”唐古对几个股东道。
“我们相信刘武师,这没得说的,我带了三千银票,刘师傅这就给你,另一千两我明天送过来就是。”图江将银票递给刘新。
刘新接过银票,他没想到自已连丽阳黑道也给骗住了。
“我没带银子,刘师傅,我明天给你送来。”唐古道。
“我下午给你送过来,”贺陈两全齐声道。
“那就谢谢大家了,我希望明年的今天大家再聚在一起分红。”刘新对股东们说。说这话时他自已也觉得底气不足,但大家并没听出来,股东们反而认为自已来年会大赚一把,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总之,小小毛草屋中入股的未入股人带着希望和失落相继散去时,刘新与呆若木鸡的老爸说了几句家常话就直奔酒店而去。他心情已轻松许多,现在至少与死亡无关。而且一下就弄到了一万两银子!他没想到自已会有这么大的能耐!他要去向新婚的老婆报喜。但没想到出了家门刚转过弯却碰上大师兄何政与五师兄雷散。
“大师兄,五师兄,你们在这干嘛呀?”刘新觉得有些意外。
“新子师弟,我有几句话要问问你。”一向很随和的大师兄说话严肃起来,莫非自已做错了什事?
“有什么事大师兄你问就是。”刘新发现站在一旁的五师兄依然笑容满面,心中踏实起来。
“你是武馆的门徒,虽然我说过你的行动不受武馆管束,那是因为将保镖之事交给你打理,可是我听说你拒绝了民生货行请你走镖的要求,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师兄原来是问这个。这镖我不是不想走,是没时间走,我们欠下顺达货行几千两赔偿金,他们又催得紧,我对付这事还忙不过来,所以就推掉了。”
“赔偿不是武馆之事,与武馆无关,但你不能耽搁了武馆的生意,馆中还指望着你的收益呢。”
刘新一想也觉得自已做得不妥,这段时间没交给武馆一文钱,自已却大摆阔气,这事做得有点过了。但仔细一想不这么大摆阔气,今天能筹措到这么多钱吗?大师兄是不是见我讲排场心中不满,而且还怀疑我的钱来路不明?或者是以为我背着武馆做生意而又不肯交武馆?他对大师兄说:“我知道武馆的兄弟们对我有猜忌,以为我在外头赚了大钱而又不交武馆。其实没有这回事。我有这么多钱只有一个人知道,但我不能讲。这个原因我以后再跟大家说。至于耽搁了武馆的生意,我一个人赔偿就是。”
何政与雷散听着刘新直爽而流利的话语不禁大感意外,不久前这师弟还口齿木纳,说话就脸红的小男孩儿,只这么短时间不见,怎么就大变样了?莫非是遇上了高人?银子也是高人所赐?
刘新见两位师兄凝神,也不多说,丢下一句“过两天我过来看师兄们”便快步而去。他记挂着在酒店等着他的宁丽。新婚之夜他没好好与她亲热,现在他得去补一补。可当他进得大门正要上楼,酒店老板曾忆过来对他说:“刘大师,有个人要找你,他让我专门在这等你。”
“是什么人?”刘新问。上楼的脚步却没停下来。他不想这个时候有人打扰他与宁丽的好事。
“这人我也不认识,但很有派头,估计有点来头。刘新大师傅,你可要小心留意,以免上当。”曾老板也跟着上楼,声音低了许多。
“这人在哪?我这就去会会。”刘新停下脚步,曾忆的好心提醒倒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就在二楼,与你的新房相隔不远。我带你去。”
这是与刘新同一档次的客房,房门虚掩着,曾老板将门推开,刘新见窗户边站着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在向外眺望。曾忆冲着他的背影道:“客官,你要见的客人我给你带来了。”那人慢慢转过身,对曾忆道声“谢谢”就示意他退出去。曾忆带上门,这人便慢慢踱步向他走来。刘新看出他三十七、八岁样子,一双很有神的眼睛带有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刘新从来没见过这种目光,但他没有躲避这种射来的光芒,因为他看出来这目光中还含有一种善意。这人走至刘新跟前细细打量着他道:“你就是刘新兄弟?”
“我就是刘新。你是?”刘新发现此人脸上满含喜悦。
“我叫王作图,你就叫我王叔吧。”王作图很亲切地说。
“听口音王叔也是临江人,可是我怎么不认识你?你是乡下来的?”刘新不知这王叔找自已有什么事,难道是叫他下乡剪除恶霸?
“不是,我就是临江城人。我弟弟你可能认识,他叫王作人,是个裁缝。今年被人杀了。”王作图口气平和地说。
刘新却激动起来:“你就是王春花叔叔啊!”
“是的,就是她写信让我回来见见你的。”
“原来是这样。听说你本事很大,见多识广,还去过美国,这次你从哪儿来?”
“从上海来。侄女来信说家乡出了一个武艺高强之人,肯定对国家有用,极力让我来看看你。”王作图用一种慈爱多于威严的眼光看着刘新说道。
“就是来看一看?”刘新到底没见过世面,对有些话就是听不懂。
“是啊,就是来看一看,看看你是不是真像她说的那样武艺高强,如果是,我想请你到上海为国家出力。”王作图仍然目光不离刘新。
“可惜我的武艺并不怎么样,在临江还行,到大地方就差远了。”如果在两天前,刘新对外面的世界还充满幻想和好奇,很想让人带着他去走一走。现在不同了,他结婚了,要对宁丽负起责任来。还要想法子赚钱,到时对股东们也得有个交代。
王作图本来是想试探一下刘新,见他这么谦虚,毫无称强好胜之风,更加喜爱不禁地道:“好你个刘新!武功高强还这么谦虚,说明你武功之外更懂得怎么做人!我看上你了,你跟我去上海吧,国家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材。”
“可是我不想去。”
“为什么不想去?”刘新的态度出乎王作图的意料之外。
“我刚结婚,不能丢下老婆不管。”
“这还不好办,把她也带上啊!”
“也不行,我欠下人家许多钱,我得赚钱还债。”
“那好办,到上海赚钱更容易,像你这么有本事之人,一年挣个一百万两银子没问题。”
“一年能挣一百万两?是真的?”
“其它的我不敢说,赚钱的事就包在我王叔身上。”
“那好,我就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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