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嚣着,唐衣伊的拳头又朝着张凡的胸口打了过去。
“她就是我女朋友啊。”张凡哭笑不得,这妞打人就跟瘙痒似地,让人想要阻止她的意识都起不来。
不过这个白痴女人还不算白痴嘛,隔了好几天了居然还能猜出来。那照片上的女人确实不是他的女朋友。
因为他总来就未曾有过女朋友,在情场上,他只尝过苦果,正如自己的死鬼老爹一样。
对于照片上的那个生他养他的女人,张凡依稀只剩下了半丁点印象,冷艳而又高贵,孤傲而又不可一世,在她的眼睛里面从来不能容下任何的沙子,包括嗜酒的死鬼老爹和从来不听调教的自己。
她在三十多岁的时候生下了自己,又在自己五岁的时候和死老鬼正式离婚,在留下了所有家产,只带了一身行李的她远赴美国,至今行踪不祥。
张凡曾经想过去寻找自己这个多年未曾见过一面的老妈,想要告诉她,老爸之所以突然之间嗜酒,其实是有原因的。
那个出身京南市名门,毕业于世界排名前三的名牌大学,带着一身牛脾气的死鬼老爹其实只是个可怜的情种。
因为某一天突然感觉身体不舒适,所以到医院去检查身体,没想到这一检查竟然发现了自己身体患有绝症,所以开始酗酒打人,妄想通过这种方法让和他一起青梅竹马挚爱颇深的老妈离开他。
如他所愿,那个可怜的酗酒汉在家里闹了一个月后,终于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张家和马家在京南市都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尤其老妈所在的马家更是京南市有名的名门望族,家族自古到今繁荣了五百多年时间,却还从未发生过子孙离异这等丑事!
在这场可悲的婚姻当中,张家同样声誉受损,甚至还遭受到了马家从上到下的疯狂打压,以至于张家老爷子一怒之下,把死鬼老爹扫地出门,被扫出来的当然还有自己这个贱种。
可怜的死鬼老爹带着自己在京南市苟延残喘,终日靠自己拣些垃圾出去卖些钱糊日子,而对未来心灰意冷的死鬼老爹在撑了将近两年后才郁郁而终。
在临死之前,他打了一通长途电话给远在东北哈市的老同学,之后,自己被带到了东北,在八岁的时候,进入了东北军区。
在张凡有限的童年记忆中,能够记住的只有两张脸,一张是死鬼老爹端着酒瓶,躺在一张老爷椅上,望着天空发呆的那张苍白色的脸。另外一张就是在自己受难之际,经常来救济自己的她。后来自己去了东北,她为了照顾自己,竟然倔强地找了各种关系,然后也跟随着自己一起从军。
当然,那些都是往事了,若不是唐衣伊说起,张凡绝对不会想这么多。
“你就骗鬼吧!”唐衣伊鼓着嘴,“那照片上的女人明明跟你是一个模子出来的,你还想骗我?你这个大坏蛋小坏蛋!你别想找借口!”
张凡只好长叹一口气,无奈道:“大姐,你今年多大岁数了啊?”
“三十点半。”唐衣伊回道。
“我今年二十六。”张凡说道,“大姐,你还想老牛吃嫩草啊?”
“……!”唐衣伊脑门一阵黑线,不行,她要忍住,一定要忍住!
“人家常说,女大三,抱金砖,女大四,抱个屁。我说唐副校长,你也太毒了吧?”
“你才放屁!”唐衣伊咬牙切齿,气得哇哇大叫,“姓张的,我管你抱金砖还是抱屁,总之,这辈子我跟定你了!”说罢,脑袋一低,就钻进了张凡的怀里面。
张凡看了一眼操场四周,还好,刚才在刘向东的呼喝下,所有围在操场上看热闹的小兔崽子们都回到教室上课了。
“你总得给我一个接受你的理由吧?”张凡无语。
“你接不接收我是你自己的事,我身上的优点你自己找就是了,总之我已经接受你了。”在张凡的怀里面,唐衣伊有些入神地闻着张凡胸膛上的汗味,一面嗡着嗓子道,“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根本再找不到第二个愿意为我冒生命危险的男人了,我不粘着你粘着谁啊?虽然你蛮欠扁的,而且嘴巴特别的毒,不过有了前面那个优点,你其他的缺点完全可以忽视。”
“不是说女人都是完美主义者吗?”这个娘们怎么跟自己那个老妈一点也不一样呢?要是当初老爸嘴巴也像自己这么毒,估计老妈老早就把他给甩了吧。
“不能一概而论好不好?张凡,你下的定义太武断了!”唐衣伊有些好笑地说道。
“不是我太武断,而是你这娘们太容易知足了。”张凡苦笑了笑,跟着收住调戏认真道,“唐副校长,你应该还记得跟成云风在一起的那个叫做洪剑的小屁孩吧?”
唐衣伊点头,“我知道,他已经都跟我说过了,他让我离开你,因为你是他姐姐的男朋友,否则一切后果由我自己承担。”
“他都跟你说了?”这一点张凡倒是没有料到,不过想想倒也正常,“既然都已经说了,那么也就省得我再去解释了。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我喜欢他的姐姐已经很久了,确切的说,是他的表姐。她的名字叫做陈婉君,是我从小就仰慕的女人,这辈子我都不可能会忘记她,唐副校长,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可是她不爱你。”唐衣伊突然抬脸,带着认真的表情看着张凡。
张凡一怔,“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在提她名字的时候明明白白地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语气。”唐衣伊抬脸道,“我不否认你对陈婉君的爱,甚至肯定你爱她爱到死去活来,可是,落花有意,流水终究无情,难道你不觉得你这样的爱爱的很卑劣吗?她要是爱你的话,肯定不会离开你,你嫌我老,但是二十六岁的男人就不是老男人了吗?假如她真的爱你的话,这时候应该已经跟你谈婚论嫁了,可是你呢?却什么都没有,你甚至没有未来,张凡,难道你就从来没有为自己的未来考虑过吗?”
未来?
这个词让张凡没来由的一阵黯然。
确实,如唐衣伊所质问的那样,他从来就未曾考虑过自己的未来,因为这一切根本不是他去奋斗就能够得到的。
现在的他,甚至还不是自由身。
国家如果不能还他一个公道,将叛国罪这样的帽子给他摘掉,给魑组死去的兄弟姐妹们摘掉,叫他如何去考虑未来?
没有未来,自从他进了监狱之后,就已经没有未来了。
如果非要强求加上一个回答的话,那么现在这样平静的生活未免不是他所追求的。
“唐副校长,你这是在质问我吗?”张凡收回思绪,抿唇笑道,“我和她之间谁说没有谈婚论嫁?你不过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你又是怎么确定我和她之间没有未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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