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电话一看，是肖玉梅打的，我想关机，老婆抢过电话，按了接听，电话里响起肖玉梅的声音。

牧，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毛衣我帮你织好啦，嘻嘻。

老婆恶狠狠的看着我，低声说，我说一句，你跟着说一句，不然，哼哼，马上离婚。

我郁闷不已，这电话，打的真不是时候，老婆低声说一句，我对着手机照说一句，玉……那个……我老婆帮我织了十几件毛衣，那个……堆在家里没地方放，那个……你有男朋友吧，那个……你把毛衣送给他吧，那个……我老婆织得毛衣很好，很舒服。

啪，老婆帮我挂了电话。

接着，她哭了，边哭边说，人家毛衣都帮你织了，你们是不是那个了，呜呜呜呜……周牧，你这个没良心的，怎么对得起我，我俩这么久的感情，难道还比不过和她在一起的那七天？呜呜呜呜……

老婆是典型的外刚内柔，对我拼命作出吓人的样子，却不料因这事而哭，看这架势，还不是一下子就能停止的。

我说，老婆，我病情一好，就过来了，哪有时间？就算有，我也不会乱来啊。

接着我又说，老婆，她们和你一样，也是女人，我真不忍心伤害她们，我希望她们慢慢的将我淡忘，这需要时间，因此我要你给我一段时间，我俩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我会忘吗？当初我追你的时候，那场面，你还记得吗？

想起……

我们第一次牵手走在河滩上，第一次我送玫瑰花给她，第一次她因和我幽会被关在宿舍外……

老婆眼里出现短暂的温柔，接着又哭，这便如何，那是很久以前了，我都快忘了，呜呜呜呜，你不忍心伤害她们，那就应该快刀斩乱麻，免得她们越陷越深，分手时受伤更大。

这我当然知道，但我就是怕面对她们伤心欲绝的眼神，或许这只是我自恋的谎言罢，呵呵，也许她们根本就不会那么伤心。

我说，老婆，还记得你的初吻是怎么失去的吗？呵呵。

……

宝贝，为了你能嫁给我，就算让我在湘江水里憋十分钟我也愿意。

我不信，别说十分钟，我看五分钟你都憋不了。

别不信，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马上在水里憋五分钟给你看。

牧，我只要你憋三分钟我就嫁给你。

不行，我一定要憋五分钟，不然就没诚意。

好，你说的，嘻嘻，快下去吧，我帮你计时。

我猛吸口气，全身钻入水里。

一分钟过去了，我轻松憋了过去。

两分钟过去了，凭我在湘江里打滚十几年的经验，这也难不倒我。

三分钟过去了，我感觉很难受，但尚能抗住。

四分钟过去了，扛不住了，我吞了口水，接着水猛往肚里灌。

五分钟过去了，记不清喝了多少水，昏昏沉沉的，还留有最后一丝意识。

第五分钟的时候，老婆开始喊我，我没反应，第六分钟，老婆看见我浮在水上面，忙将我捞到岸边，帮我将肚里的水按出。

肚子瘪了下去，我还是没反应，老婆开始对我人工呼吸……

这就是她的初吻，也是我的初吻。

……

老婆停止了哭，脸上露出几分笑容，这是来北京之后，我唯一的一次看到她这么舒心的笑，她说，那时你若憋死了，我现在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说完这话，她又低声说，牧，我想儿子了，我跟你回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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