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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靳名珩并没有回家,刚应酬抽身出来,便接到卓越的电话。
“什么事?”他直接问。
“人已经到了珠江坊,你的包厢。”卓越简短地说。
其实两人并没有相约,不过那不重要,因为许多事不能像谈合同一样,按部就班地来。这样反而可以防止一些消息透露出来,而出现意外。
车子在前方路口调了头,直奔珠江坊而去。
所谓珠江坊,其实就是家隐密的会所。入会的会员年费都有几千万之多,每个人都有自己长年供养的包厢,里面的隐密设施先进、其全,所以根本就不用担心自己的秘密会被泄露。
当然,年费也不是白给的。有些人遇到难事,只需要在这里知会一声,也有人帮忙牵线,或许能找到一条出路。
靳名珩将车子停在停车厂,车不多,大多位子都是空的,却辆辆都是限量版,绝对的低调、奢华。他本无意留心这些,却在经过一辆车子时不自觉地停住脚步。
那是辆黑色的房车,与停车场这些车子相比也并不起眼。他用脚拔开挡住的车牌号的纸板,看到一串熟悉的数字。
唐媛的车!
她这时候到这里来是做什么?找她那个失踪的儿子吗?靳名珩想,唇意露出抹嘲讽,进了门。
“靳少。”一进门,便有人过来招呼。
走专用通道,并不会遇到任何熟人,七拐八弯地走到属于自己的包厢。窗边站着个四十来岁中年男人,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到靳名珩时有些激动。
“小少爷。”他的声音嘶哑,难听之极。脸上有疤,像是烧伤,尽管做过几次整容手术,模样仍十分狰狞。
靳名珩站在门口,看着他皱了皱眉,问:“李叔?”
那人点头,突然跪下来,说:“小少爷,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大小姐。”他口中的大小姐,便是靳名珩的母亲。
靳名珩脸上却并没有什么表情,认真瞧了他半晌,然后摇头。男人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突然噤声。
靳名珩走到一面墙边,按了墙上钉画的按钮,隐密的设施启动,厚重的墙面开启,两人走进去。
两人在里面谈了良久,一直都是男人说话,他听着,暗淡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看似平淡,又仿佛暗含波澜。直到那个男人离开许久,他才动身。
出了会所,唐媛的车子已经不在,他将车子开出停车场时,由后视镜看到有个男人被簇拥着从会所里出来。虽然不甚清晰,他也认出那人是青爷。
会所的会员虽不少,可是也不是谁都天天有事,需要往这里跑。若非十分机密,或紧急,怕是也没人拿这里当私密会馆。
他的出现与唐媛有什么联糸?
虽然只是猜测,他还是打了电话:“给我查查,今晚青爷和在珠江坊与谁见的面?”
珠江坊是有名的保密性强,可是再强也有透风的墙。他有他的办法,只是行动效率要慢些罢了。
挂了电话回家,他要做的也只是等消息。因为见了今天那人,所以心情沉重。上楼,宋凝久倒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蹲下身子,看着她那张睡颜,就感觉心情莫名地放松了些许。
宋凝久被他指尖摩擦着脸颊的动作吵醒,睁开眼睛,问:“回来了?”还不忘打了个呵欠。
靳名珩看她这个样子,禁不住心软,问:“困了,为什么不回房去睡。”
“等你啊。”宋凝久搂住他的脖子,撒娇模样地说,话却十分自然。
靳名珩闻言,心更加柔软起来,将她打横抱起,便上了楼。踢开卧室的门,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去洗漱。掀被上床,却没有像平时那样乱来,只是抱着她,温存。
宋凝久虽然有些意外,不过想到前些日子的频繁,感觉这样也挺好,便安心地睡了。
第二天,昕丰市又被一则新闻炸得沸腾起来,那便是在昕丰市盘踞多年的黑帮头目青爷,昨晚死于非命。没人知道是他是怎么死的,只说半夜心脏突发,被发现时不治而亡。
靳名珩看到那份报纸时,皱眉,心想会不会这么巧?身上的手机便响起来,那头报告:“靳少,青爷昨晚见的人是靳太太唐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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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少,青爷昨晚见的人是靳太太唐媛!”
唐媛?
靳名珩听到这个名字时眸色一凛,更加觉得青爷的死不同寻常。眸色幽深,一时波澜四起,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宋凝久从楼上下来,看他握着手机的样子面色不好,不由走过来,手搭在他的肩上,问:“名珩,怎么了?”
靳名珩回神,侧目看向她,然后不动声色地收了报纸,说:“没事,就是昕丰市一个黑老大死了。”
宋凝久看着他的面色,联想到前几天他们遇到的事,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跟靳名珩有关。
靳名珩对上她的目光,便知道她担忧自己,拍了拍她搁在肩上的手,表示没事。
宋凝久便没有多问,只靠着他坐下来。
“少奶奶。”王妈过来帮她送上橙汁,面包片,以及果酱。
“吃这么清淡?”靳名珩看了眼,皱眉。
“最近有点长肉肉了呢,都被宁老师提醒了。”宋凝久有点苦恼地回答。想起被昨天当着那么多同学被老师提醒,还是觉得十分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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