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吧。”宋凝久现在哪有心情考虑什么早餐不早餐的问题。
王妈闻言,便转身去了厨房。
宋凝久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偏头,看到王妈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便也起身,慢慢走过去。
王妈看到她进来有些诧异,她笑了笑,说:“我想煮点粥。”
王妈便留了个炉灶给她,看她熟练地淘米,搁在锅里,调好火,叮嘱了王妈看着,便又出去了。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终于抵不住心里的焦虑,抓起座机预备给靳名珩打电话。刚刚抓起,便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动静,不由侧目。
靳名珩正开门进来,保姆马上迎上去,喊了声:“靳少。”
靳名珩却没有看保姆,而是远远与抓着电话机的宋凝久对望了一眼,她放下手里的电话站起来,喊:“靳名珩。”
他虽然站在那里,脸色却十分不好,甚至有些晦暗。听到她的喊声,也只是看了她一下,然后微微点头,便迳自上了楼。
那模样,好像比走时更加凝重,不由令宋凝久担心。
此时,两人关糸本来就没有往日亲密,又见他这般模样,她掀了掀唇也没有问出口。想跟上去吧,可是跟上去又说些什么?
她正犹豫着,王妈从厨房里走出来,说:“少奶奶,粥煮好了。”
宋凝久点头,说:“盛一碗给他送上去吧。”
王妈应了,当真就盛了一碗,配了些小菜端上去。这其间她一直停在楼梯口等着,没一会儿,便见王妈将托盘端了回来,上面的东西与送去时一样,看来一口未动。
“少奶奶,我看靳少是有心事。”王妈说。
靳名珩平时眼眸习惯淬笑,神情慵懒,有时脸色也张条冷硬,紧绷,可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只是坐在窗口,一句话都不说。
宋凝久听了这话,也不再犹豫,与她擦肩便上了楼。走到卧室门口,举手欲敲门。突然听到里面传来摊林电视的声音,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好像是在听球赛。
心想,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手臂便又落下来。
中午的时候,靳名珩还是没吃饭,门板里的电视声音也未停歇。宋凝久终于确定他还是心情不好,可是猜想他不出现,也许需要一个空间,也没有让其它人去打扰,就这样时间拖到了晚上。
“少奶奶?”王妈端着食物的托盘站在门口,请示。
靳名珩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这事情是不是有点严重?
宋凝久走过来,就停在卧室门口,里面球赛的声音犹未停歇,可是却一点靳名珩的声音都听不到。她举手轻叩了下门板,喊:“靳名珩!”
等了半晌,也没听到里面应。
宋凝久手抓着门把扭了下,却发现扭不动。
“少奶奶。”家里这样气氛,令保姆都感到不安。
“去,给我找备用钥匙来。”宋凝久这时候倒冷静了下来。
靳名珩不是那种脆弱的人,他像昨晚在外面时她不知道他干什么,所以怕他遭遇危险而担心。如今知道他在家里,她反而安定下来。
王妈自然不敢有异议,便乖乖照做。没一会儿,便将钥匙递上来。
“下去吧。”虽然不知道里面会是个什么情况,宋凝久还是打发走了保姆。
钥匙入孔,转动,然后咔嚓一声打开。
卧室还是那间卧室,她自回来后就一直没有进来过,一直跟夏初挤婴儿房,或者住次卧。这一进门,便发现摆设什么的都没有变过,就连床单还是以前的样子。
床尾,挂在墙上的电视机还敞着,球赛一直在持续。靳名珩也并没有躺在床上,更没有看,而是坐在窗前,目光望着又复黑暗的天色。
她将门板关上,光线有些暗,她走过去关了电视,然后啪地一声开了灯。空间里有很浓的烟草味,呛得她咳嗽了声,也不知是灯光乍泄,还是她这声咳嗽惊动了他。一直望着窗外的靳名珩,慢慢转过头来。
目光与站在床尾边的她相接了一秒,目光落在指间夹的烟卷上,大概是有会儿没抽了,上面带着一截燃尽的烟灰,动手弹了弹,问:“你怎么来了?怎么来了?”
宋凝久看到他面前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又看着他那仿佛有些失神的神色,不由皱眉。她轻步走过来,将手里的食物端过去,说:“吃点东西吧?”
靳名珩顺着她的动作看了眼那些食物,目光又复转向窗外,说:“拿下去吧,我没胃口。”
宋凝久看着他的侧脸,仍然是回来时看到的那晦涩的模样。他极少情绪外泄,更少像现在这样,不由跟着担心。动手,将他指尖的烟拿下来,掐灭的烟灰缸里。
她说:“你的手上还有伤呢。”
靳名珩看着她,唇角动了动。抽了一天的烟,这会儿嘴里满是苦味,没有反驳。
宋凝久看着他那模样,心居然没来由地跟着一抽抽的痛,蹲下身子,就曲在他的腿间,望着他问:“怎么了?”
靳名珩低眸看着她,与她盯着自己眸子相接,那里面盛满对自己的关心,以及担忧。这么久以来,她不是躲着自己,便是刻意回避。甚至于这间卧室,她自回来后都没有进来过。
想着自己去警局前她说等他的话,是在替他担心吗?
宋凝久不知道他的心绪翻涌,只是觉得现在的他好像很孤寂,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这样的他,让她无法漠视。
两人就那样相望,四目隔着极近的距离,空间那样静,仿佛世间只余下彼此。眼底没有那些刻意的漠然,没有回避,所以清澈,可是很明白的看到他眼中的悲伤,以及她眼中的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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