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陷在自己的挣扎里,恨不能将她摇醒,让她明白自己的爱意时,耳边却像起她冷冷的四个字。
放过楚辞!要她相信他的真心,便要放过楚辞来证明?一切仿佛又回到原点。
原来,他所有的紧张,所有的挣扎无力,都只是他自己的情绪。而她坚持和在乎的仿佛只有那一点,那就是楚辞!
靳名珩那时那刻已经无法形容,自己胸口涌上来的感觉是什么。他目光看着宋凝久,他今天放弃伪装,可以说是放弃尊严,在她的面前剖白,只是要一个答案而已,却被她眼里的冷漠刺伤。
他抓着她肩胛的手松动了下,问:“那么你告诉我,那份文件到底是不是你拿的?”他犹在执着地坚持。
宋凝久与他的眸色对视,他此时眼中没有平时那淬满的笑意,除了讳莫的深沉外,仿佛带了一层叫作殇的东西。只可惜,她被他利用过两次,所以这殇在她眼里已经辨不清真假。
她逼自己直视着他的眸子,回答:“靳名珩,我不瞒你,在送文件的途中,我确实发现了那份所谓关于楚辞的所谓罪证。初看到那份文件的时候,我也曾经动过拿走它的心思想要帮楚辞。只不过后来我想,以你的为人,纵使我把东西偷偷拿走,你如果想致他于死地,定然也有别的办法。”
她虽然不聪明,可是这事看得透彻。言下之意,那份文件根本不是她拿的。
可是不是她拿的,又会是谁?
他此时此刻看着面前的宋凝久,他相信她,相信她没有拿,因为她说出了充分的理由。那么这个拿文件的人,不管是谁,就远没有他从前计较的那么重要。
“靳名珩,你记得信守承诺,放过楚辞。”他来不及松一口气,宋凝久便出口提醒。
靳名珩闻言抓着她肩的手收紧,担得她骨头生痛,最终还是推开她,然后离开家门。
因为恨吧,恨她此时此刻,心心念念的犹是楚辞。
宋凝久的身子跌回沙发上,不久便听到院子里传来引擎咆哮的声音。仅仅只是与他对恃几秒,整个人就像打了场仗一样乏力,她手几次撑在沙发扶手上想站起来都没有成功。
靳名珩离开别墅后,开车在亮满霓虹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转了两圈,犹不能让自己的心平静。眼前虽然霓虹迷眼,脑海里却总是在不断回放他与宋凝久之间的点点滴滴。
从相识斗嘴,到她的倔强顽抗,然后到她为了亲情的驯服,虽不曾刻意去牢记,这会儿却发现每一个场景都那样清晰。想到她每一次自虐时,他都紧张、心痛,他知道这次,他是真的对这个女人上了心,动了情。
可是那又怎么样?
今天,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捧着一颗本不愿示人的真心奉到她的面前,却就这样被毫不留情地重重摔在地上。心乱,不止是因为倨傲的自尊心受挫,更是那个女人带给他的挫败,拭问,他靳名珩何时起,连想要个女人都要不到?
是的,他靳名珩可以要到许多人女人的身体,可是却唯独要不到那个叫宋凝久的女人的一颗真心。
他妈的,可是他还就偏偏犯贱,就喜欢她那颗心。
这个思绪还没有转过来,眼前突然有个黑影晃了一下,然后砰地一声,车子巨震,竟是与前面的那辆车撞在一起。还好,他有下意识的行为,脚下意识地踩了刹车。
“他妈的,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睛,老子的车停在路边也能被撞,这可是老子这个月刚买的新车。”前面那辆车的车主,骂骂咧咧地推门下来,眼睛在触及到后面那辆红色兰博基尼,它炫目的造型时则有点发懵。
这样的车子,全昕丰市只有一辆啊,那就是靳名珩的。别人不知道,他这个平时和靳名珩混的人还不知道吗?想到刚刚带着火气的咒骂,此时脸上的表情都有点想哭。
他站在那里正害怕,琢磨着怎么跟眼前这位爷赔罪呢,却等了半天不见靳名珩下来发飙。
他不下来,他心里更打鼓,干脆主动过去敲他的车窗。当然,那胸口完全是怀着赴死的心情:“靳少?靳少?”
半晌,车窗才缓缓降下,露出靳名珩那张线条锋利的脸。靳名珩推门下车,身子倚在线条流畅的车身,为自己点了根烟,也不理他,就径自在那儿抽着。
男人一看,这连平时挂在唇角慵懒的笑都没有,薄唇紧抿,脸上明显刻着四个大字,老子不爽!
“靳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是你……”他这心里正七上八下地解释呢,其它玩伴在这个空当也陆续从各自的车上下来,大概是认出了靳名珩的车,所以都围过来。
“靳少,怎么是你啊。”几个人围过来,虽然看到是他,不过想到刚刚那车子开过来的驾驶,连人家的车停在路边都能撞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靳名珩前几年爱玩,那是经常赛车的。这样的男人,不管玩什么都拔尖,他就是喝醉了,这群人也不相信他能发生刚刚那样的状况。
只是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围着他说话,说了半天也不见他应,不由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是怎么了?不会嗑药了吧?”其中一个人说。
这话音刚落,靳名珩抬脚就朝他的心口窝狠狠踹了一脚,指间夹着的烟头扔到他身上,骂道:“你他妈的,说谁磕药呢?”
那脸上线条锋利的,就像把刀子似的,吓得所有人都只噤了声。
那个被他一脚踹在地上的人更是不敢吭声,只捂着自己发痛的胸口,整个人都懵了,连爬起来都忘了。
“靳少,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火气,他是新来的,不知道靳少的规矩。”其中一个平时跟他比较熟,也说得上话的又重新给他递了根烟,过来打圆场。
靳名珩这人有几个忌讳,他们这几个与他混的,平时说话都注意着。那就是不能说神经病三个字,不能说磕药。这些也是他的底线,否则他原本跟你玩的好好的,说翻脸就翻脸。
刚刚那个说这话的,显然不是平时与他们混在一起的。只不过最近靳名珩与傅景之出来的少,他们这里面就又新加了两个人。
踹过人之后,靳名珩胸口那股郁卒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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