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喜回到伊贺,半藏即向德川家康复命,在此之前,家康已经听说了京都的变故,井筒关言的死,使原本以为找到新保护人的足利义昭再度陷入失望,接下来,又有谁可以支持他以抵抗织田信长呢?
收信得知此次的任务得以顺利完成皆因为服部新任上忍竹田安喜亲自执行,家康即命新任上忍赴远江滨松城,一方面接受自己的赏赐,另一方面,服部的上忍,将来也是半藏门的主将,一定要亲自见见,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安喜刚从京都回来又要去远江晋见家康,而且先前去京都究竟是做什么也没有跟自己说,竹田开始觉得,让安喜加入服部,已经偏离了自己的初衷,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也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安喜已经拥有了自己独立的身份,不再只是他竹田的女儿。
远江滨松城,家康的府邸,一进门,安喜就感觉到与以往任何一次不同,无论是织田信长的府邸也好,浅井长政的府邸也好,井筒关言的府邸也好,甚至是自己一直居住的竹田庄园也好,虽然大小有别,风格各异,但无论哪家的府邸都配的上战国大名的身份,可是德川家康的府邸,简直只能用简陋来形容,而且家中上下,个个衣着简朴,初来乍到,安喜甚至认为走错了地方。
见到家康本人,安喜才知道,先前所见,并没有奇怪之处。29岁的德川家康,无论衣着举止,都低调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如果安喜走在大街上和家康迎面相遇,大概会当对方是空气一样擦肩而过吧。
“这位就是新任的服部上忍竹田安喜么?”即便是这样沉稳低调的家康,见到安喜的时候,语调里还是有掩饰不住的惊异,“真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年轻的女孩子啊,前所未闻,真的是一个人刺杀了井筒关言么?实在是不简单啊。”左右家臣望着家康,这样明显的赞赏语气也是家康从来没有用过的。
安喜说:“德川殿下三岁与母亲分别,六岁成了敌国的人质,战国的大名,小时侯就如此备受磨难的人,绝难找出第二个,经历这样的磨难而心志不改,如今成了掌握三河远江两国的大名,却不忘早年的艰难,依然保持如此质朴的作风,殿下实在是极具坚忍之心的人,都说战国的武士是疯子,只有狂妄暴戾的野心家才能成就大业,今天见到殿下,安喜深深觉得,比起那些一时站在风头浪尖上的弄潮儿,德川殿下才算的上是真正的英雄。”
这番话,虽然不免有些溢美之词,多半也确实出于真心感受,如此得体的恭维,不仅令所有在场家臣纷纷颔首而笑,连一向谦恭谨慎的家康,望着安喜的眼神也格外柔和起来。
安喜在滨松城小住了一阵,期间家康带她巡视远江三河各地.两个人几乎从见第一面就彼此觉得投缘,在此后几天的相处中,家康更是觉得,这个才16岁的女孩子不仅是可以辅佐自己的得力助手,也将成为难得的知己,而家康那战国大名中绝少见到的沉稳与质朴也给安喜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德川家康,为人行事,其实处处渗透出忍义的影响,如果说安喜是隐藏在集团中的上忍,那么家康就是蛰伏在这乱世中的上忍,虽然此时力量尚弱,将来却可能成为左右乱世的人。
因为安喜上忍的身份必须保密,因此外界只知道是伊贺的竹田公主来访,小国的守护大名之女到远江三河游历,家康抽出时间亲自陪同,一时闲言四起。不久,这些无聊的琐碎就传到了家康的正室筑山殿的耳中.
筑山殿是大名今川义元的甥女,当时势力正强的今川家控制了德川家的领地,家康6岁就被送去今川家做了人质,后来遵照今川的意思娶了筑山殿.筑山殿自恃出身高贵,为人傲慢善妒,与家康感情一直不合,后来随家康回到三河故土,夫妻两却已经全无半点感情,此后家康攻占了远江,迁居到滨松城,筑山殿却一人独自留在了三河冈崎城里。
这天安喜正在房中给伊贺的半藏写信,筑山殿突然带了几个使女闯了进来,“你就是那个伊贺竹田的女儿么?”安喜没有见过筑山殿,看她那气势汹汹的架势,觉得颇为反感,安喜问到:“请问来者何人?”筑山殿大怒,喝道:“我是今川义元家的濑名姬,现在是德川的正室夫人筑山殿,你一个小小伊贺山野之地的丫头,见了我还不赶快行礼吗!”
“哦,原来是今川家的女儿,特意跑来我这山野之地人的住所,不问青红皂白闯进来,这就是所谓的名门风范么?”筑山殿听出安喜言语中讥诮之意,不由气的发抖,再看安喜不过区区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却是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更觉得颜面全无,不顾礼仪举手便向安喜脸上诓去.
安喜头也没抬,只伸出两指将筑山殿落下的掌截住,筑山殿只觉得手掌一阵酸麻,又惊又怒,却怎么也拔不出手来,筑山殿大叫:“混帐!赶快放手!”安喜微微一笑,果然将两指松开,筑山殿觉得手突然一松,顿时跌到在地,使女们慌忙将她扶起,筑山殿咬牙切齿道:“今天不教会你点礼仪,你就不知道做人的规矩!”
正要下令使女捉住安喜,德川家康走了进来,听说筑山殿特意从冈崎赶到滨松来生事,家康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是怎么一回事?”家康见到众人正围着安喜,问到,筑山殿怒视着家康:“这个伊贺野地来的丫头不懂得规矩,我要教导她!”家康说:“伊贺的公主来我远江做客,岂有如此待客之理。”筑山殿望着家康,“伊贺人个个行事诡异,殿下与他们交往也应该把握分寸。”家康看了看筑山殿,“难道我做什么事情需要筑山殿批准吗?不要无理取闹,快些退下吧。”
筑山殿不语,如今不比当初,今川的势力已经被织田信长消灭,家康正稳步发展着自己的势力,完全不必再看自己脸色行事。家康虽然态度温和,但从来不说多余的话,一切以行动示人,如今叫自己退下,再闹下去,真惹怒了家康自己恐怕也没有好处。筑山殿狠狠地瞥了安喜一眼,带了使女怒气冲冲地离去了。
家康歉意道:“没有想到,让安喜见到这样的笑话。”安喜说:“战国中的女人,唯丈夫之言是从,筑山夫人得以如此,也实在可见家康大人心胸宽阔。”家康笑道:“这是在讽刺我了,不过,说到这个话题,安喜已经到了该行成年礼的年纪了,有没有定下合适的人家呢?”见安喜不语,家康又说:“虽然是服部的上忍,也不能没有自己的生活,如果还没有合意的人家,不如我德川来帮你留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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