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涛诡笑着看我一眼,对于揭穿我的伪善很是洋洋得意。
我汗颜地垂下头羞于辩驳。
009
一大早,海涛、陈星、王枫、王燕一帮人都嚷嚷着争先恐后来帮忙,要在平常,我不知道该有多感激。
这些人除王燕外,一个个都心怀不轨,到人家里,脚跟还没站稳便四下张望。
“燕,你说那美女在哪呢?人影都没见。”海涛靠近王燕小声嘀咕。
王燕指着靠墙的一张柜台说:“昨天就放在这,也许是让房东太太收起来了。”
“唉···”话刚完,便引起一片叹息声。
房东太太热情地端茶招待我们。接着交给我一串钥匙嘱咐说以后要是半夜回来动静小点,注意保护好院里的花草等等诸如此类。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应承。
住处安顿好就开始起早贪黑忙个不停。白天在店里监督工人保质保量加快进度,跑装潢市场买材料;还要跟简康去采购设备、工具等等。
晚上施工结束,还要把设计师、工人召集在一起把一天的工作做个总结,布置好第二天的施工方案。
说是监工,其实我什么也不懂,主要也就是在那起到一个狐假虎威的作用。
等忙完一切已是深夜。急急忙忙回家急急忙忙冲个澡倒头就睡着。
第二天早晨又被闹钟无情地从睡梦中叫醒。急忙起床快速洗漱,随便套件衣服就出门,到街上随便买点早餐,赶到店里又重新开始忙碌的一天。
房东太太见我天天早出晚归谨慎地问我做什么工作。
我呵呵笑着说和朋友合伙开店,正在装修急着要开张,所以这几天在加班加点赶工。
房东太太“哦”一声说明天要和房东去女儿那了。
我说:“阿姨对不起!店里实在忙不开不能去送你和叔叔了。”
她说:“不要紧,只要你能把家里照看好就好了。”
我说:“阿姨请放心,我一定会把家里照看好的。”
她又说:“这样我就放心了,阿姨看得出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
我不好意思地笑一笑。
“你看来这几天少有碰见你,我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我叫叶扬,阿姨,您叫我小叶就行。”
“哦,小叶,我们离开这段时间家里就麻烦你了。”
“哪里,阿姨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010
经过一个星期的最后冲刺,我们这家取名“水柔晶”的综合护理美容店热热闹闹如期开张。
简康拉上我和张志、刘斌一起满面笑容地与认识不认识的各路来宾寒暄互祝恭贺。也没理会海涛他们什么时候来的,他们也不客气,熟门熟路地四处乱窜自己招呼自己。
举行剪彩仪式的时候多了两个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听说是本地美容协会的会长;另一个异端妖冶的年轻女人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剪好彩放了一连窜无休止的鞭炮,声音震耳欲聋,一时炮屑四溅、彩带漫天、缤纷晃眼。
凭着简康在业内的良好声誉以及张志和刘斌各自的人际关系,开业当天光会员卡就售出几十万。
中午,在酒店大宴宾朋。和我同桌的除了一起剪彩那几位,还有两个满面油光脑满肠肥的家伙,印帕骋膊恢朗悄淖砝锏耐恋亍?br/>
简康、张志和刘斌三个都是社会老人,客套的外交辞令圆滑得体博得满堂喝彩。他们说完也让我讲几句,这场面我也没见过,我说不知道说什么算了吧。他们说随便说几句意思意思就行。
见推托不过,于是我酝酿酝酿情绪,哼哼唧唧吐出:小弟初来咋到,敬请关照指教之类的制式话。
像出身豪门的纨绔子弟,即使别人对你再不屑也不会当面表现出来。所以,话一出口自然而然就招来一阵唾星酸雨:年轻有为、前途无量。我权且都当鼓励听了。
接着,便端着酒杯到各桌敬酒。我问简康同桌的那两个胖子是谁。他说有胡子的是公安局的副局长,主管扫黄打非;没有胡子的是卫生局副局长。
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味从身边刮过。妖女回头瞄我一眼,我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余小姐,喝得开心点。”简康的热情有谄媚的嫌疑。
“简老板,恭喜啊!你身边这位是······”
妈的,刚才简康介绍我的时候你丫不就坐在他身边吗?现在又跑这边装傻。
“哦,这是我兄弟,也是店里的经理,叶扬。”
我好像觉得被简康出卖了一样,心里十分排斥和她有什么粘连。
“原来是叶经理,以后到你们店里可要有优惠喔!”
“余小姐说笑了,你能来可是我们的荣幸。”简康笑着说。
“简老板,我可记着你的话,只要到时候叶经理不嫌我烦就好了。”
“怎么会呢,店里的门永远向你敞开。”
“那行,我先到那边和几位朋友会会,等会儿见。”
“待会儿见。”
妖女像一只花蝴蝶,扑扇着翅膀飞舞在各色人间,和谁都热络和谁都有说有笑,在酒肉纵横、油嘴滑舌之间卖弄风骚。
011
“这是哪家院里的花魁跑这做形象大使来了。”我问简康。
“你小子貌似忠厚,说话比谁都损。不过你也没全说错,以前确是业内一姐,后来认了一个在政府做领导的干爹就从良了,可终究本性收敛不了,也难怪,虽说是朵残花却还年轻,整天守着的老头伟哥再怎么狂吃当饭吃也解不了饿呀。”简康做个同情的表情。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好意思说我,自己比我更缺德。”
“我是用事实说话。”
“切。”我对简康的解释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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