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摔什么啦?”丈夫闻声跑了过来,看见她流血的手,半是心疼半是责怪地说,“你这是怎么啦,怎么老跟自己过不去?啧啧,疼不疼啊?”
“碍你什么事儿呀,一边儿去!”张萍丽撞了丈夫一膀子,没好气地说。这已是她第三次打碎东西了,心里很是懊丧。
“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丈夫的脸白了一下,扭身出去了。
她就那么立着,任由水管“哗哗”地流,满眼满心都是碎片。她不把这些天来的相安无事视为若无其事,儿子完全隐在了暗处,目光平静,只是比以前话少了一些。她试图接近儿子,甚至想和他谈一谈,但不可能,儿子不给她单独相处的机会;而很多时候,她也没有直面他的勇气。儿子成了一种威胁,是一把随时砍过来的刀,是一支随时射过来的箭。她在煎熬中等待着,她不相信儿子会遗忘,会永远沉默。这个十四岁的小人儿,这块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为何变得这么难以琢磨?这期间,同事也不敢找她来了,见了她眼皮总是垂着──男人都他妈一个样,偷食时是猫,风声一紧就变成了耗子!而现在自己又何尝不象一只耗子,总是在儿子无所不在的注视里谛听着他的声息,这个小不点儿在嬉逗她!
她立着沉思了许久,腿都有些酸了的时候,才把水管关了,走进客厅。那父子俩正在看电视,不动不闹,看得颇为专注。见她进来,都用眼看了她一下,然后接着看他们的。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快九点了,就以平稳的声调问儿子:
“小志,做完作业了吗?”
“早就做完了。”儿子的眼没离电视,那声调、那姿态跟以前耍着赖多看会儿、多玩会儿一模一样。
“那就早点儿睡吧,早起还得晨炼呢,早睡才能早起,嗯?”她的话慈祥而又不乏严厉
。
“哦!”儿子答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向自己的房间走。
“小志,先替你妈把厨房的灯关了,她总是这么没心没肺的。”爸爸支使儿子道。
“哦!”儿子乖乖地走进厨房把灯关了,然后进了房间。
一种熟悉的温馨感使她鼻子一酸,她走向卧室,临进去时扭头对丈夫说:
“你把音量调小点儿,甭影响孩子休息。”
电视的声音小了。她把大灯关了,扭亮了壁灯,然后铺好被褥躺了下来。她蜷起了腿,脸朝着墙,垂下眼睑,两滴泪挤了出来……
墙上的挂钟敲了十下后,丈夫把电视关了,然后去卫生间刷牙、洗脚,忙活了好一阵儿后才进来。他把门关好,然后把衣服脱下放在一边儿,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她感到丈夫在看她,并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臂膀,她感觉到痒,就动了一下。
“还没睡着呢?”丈夫问。
她没有搭言。
“你最近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的,学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吧?”丈夫少有的温柔。
“没有。”她吐了两个字,依然那么躺着,眼也没睁开。泪已经干了,只是面皮有些发紧。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丈夫把裤头脱了,整个身子贴了过来。她任由丈夫把裤头褪下去,把乳罩解开。丈夫拥着她,开始做爱前期的爱抚,吻着她的耳朵、脖子,并一直向下停在了两乳上。欲望在很深很远的地方,被丈夫颇有耐心地牵引了过来。终于她把身子放躺平了,丈夫的身体覆盖了下来……
互存介蒂的他们很长时间不在一起了,所以都小心翼翼地掌握着火候。身下是自家柔软的大床,感觉又如以前那么美好,但一切都会被消融然后重新组合吗?她的泪又流了出来,顺着两颊凉凉地滑了下去。丈夫感觉到了,停止了动作,吃惊地问:
《青春雪》第六章(2)
“萍丽,你怎么哭了,你一定要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听丈夫问得急切,她把眼睛睁开了,反问他: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要骗我。”
“我?我有什么事呀?我好好的,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儿呀!”丈夫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怀疑你……”
“你怀疑我什么呀?”
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她索性都端了出来:“你和你们单位那个小李,还有南方常驻你们厂的那个女的,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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